“像这种有心勾引你的人,我打她没错!你,少在那儿说风凉话,换成是你男人搞,指不定你做出更……?” “闭嘴!” 石傅圣还是很维护母亲的,况且这种话,也不能任由涂音信口胡说,凭空捏造。 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那他还有脸在村子里开设学堂,做教书育人的先生? “亲家母,你女儿这个样,我们家暂时不便接她回去哈!”石母笑着说道。她不认为现在的涂音适合回去,保不准还得发疯。 如今,她年纪大了,经不住儿媳妇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的阵仗。 胡氏的面部表情比自己女儿变得还要快,才几秒钟,她就已经是惊了怒,怒了又气,气又觉着可笑。 一点小事,至于么? “傅圣!” 瞬间,涂音变了张脸似的,楚楚可怜的扑入石傅圣的怀里,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婧儿坐地上松了口气,这小姑子的战斗力爆棚,才一盏茶功夫,又抓又挠,她脖子手臂上已是伤痕累累。 石母瞧着情形不对,身形矫健的擒住婧儿的手,嚷道:“看看,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儿子啊,你也看看你媳妇身上有没有伤,就知道是谁的不对!” 就是自己母亲不这么说,石傅圣也是有眼睛看的,他不经意间的瞥见婧儿身上的那些伤,不倒一口冷气。 而自己怀里的女人身上,发型都不曾过! “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就是路过碰见,打了声招呼而已。你何至于醋成这样,看你把嫂子伤成什么样了?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涂音,你太让我失望了!” 石傅圣痛心的说道。 胡氏第一个听不去了,说:“姑爷,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敢对天发誓你没瞒我女儿什么事?那我家的两位老人家,好生生的都去哪儿了?” 涂音也有样学样,说:“对,你心里没鬼,就给我发誓!要不然,我死也不跟你回去!” 独有后面的这句话,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若能成真,石母觉着自己做梦都能笑醒。 “又不是见不得光的事,怕什么鬼?”婧儿内疚的看了石傅圣一眼,这件事闹大非她的本意,但因她而起,她有责任一力承担。 “这件事就是当众说出来,我也不觉得理亏。爷爷不喜住在村子里,想回城里住,那我做小辈的又不能看着年事已高的两位老人家,相互搀扶着靠双腿走出去,我才想着托姑爷帮个小忙,送个信到城里给大伯,请大伯驾马车回村接。”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前面不说,是因为婧儿怕婆婆会从中作梗,阻挠爷爷回城。 后面不说,是她觉得没必要。 毕竟,婧儿不想再让婆婆找着借口,对她进行非人般的辱骂殴打。 她还没出月子,家里的一三餐都要她边孩子边持。 就这样,她没敢喊一声累! 因为,等她出了月子没两天,婆婆便让公公将田地里的活,都她一人去忙,所以才半个月的时间,她人黑瘦了许多。 这会儿,她想大概这就是婆婆对她和颜悦的原因,认为她这个儿媳妇还有用处。 “所以,是不是你错了?你这么大个人,承认自己有错也是该的事!” 石母指着涂音,振振有词的说道。 既不是她儿子有错,也不是婧儿的错,那涂音打人是不是错了? 既是一目了然的事情,石傅圣站在母亲这边,说:“道个歉,啊?嫂子,音儿错打了你,是……?” “道什么歉?我没错,她就是该打!”涂音很嘴硬,她要面子,才不想当着自己男人的面,向一个卑微之人,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 胡氏理解女儿,但她不认为女儿这么做是明智之举。 她笑着说:“亲家母,我女儿都让我宠坏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傅圣,你这就带音儿回去,好好过你们的子哈!” 此时,其实只要涂音肯退让一步,对石傅圣故技重施,兴许她又能全身而退,维持自己的体面。 但,自视甚高的涂音不仅踩着母亲的台阶就下,反而在看到自己的哥哥弟弟朝这边走过来之后,她傲慢的说:“想我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你俩都得对我有所承诺!” 石傅圣对此见怪不怪,他对涂音做出的承诺多了去了。夫之间的甜言语,小情调。 可是,涂音话里强调的是“你俩”,也就是说不单指石傅圣,还包括石母。 石母笑了,毫不避讳的说:“我儿子怎么娶你这种大言不惭的姑娘做媳妇,没找个大家闺秀就算了,起码也要达到像婧儿这样贤良母级别的女人,才旺夫呀!” “我?”呵,好端端的扯上她干嘛? 婧儿识趣的往后缩了缩,无奈她的存在太强大,容不得人忽视。 石傅圣看婧儿怯生怕事的样子,倍觉可真实,说:“不同的女人有各自的可贵之处,无须比较。” 这种危险的信号,一般正常的男人都能捕捉到并及时做出反应。 涂电像一只炸了的猫咪,揪着姐夫的衣领,暴躁的说:“你也看上了我嫂子?好家伙,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 这几天,他跟踪婧儿的行踪得知,村里已有不少的男人在明里暗里的对婧儿献殷勤。 送水送馒头,都是常有的事。 …… 第七十六章 一阵一阵的干呕 那些猪狗不如的男人想撬他家的墙角,那得问问他这个浪里小白龙答不答应! 涂电的言行,再搭上石傅圣走心的话语,使所有人都有一种茅顿开的错觉。 原来如此! 涂音直接撒泼道:“好呀,我就说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忙,原是憋着坏心,有意与她这个狐狸勾搭成!” “你胡说什么?没有的事!”石傅圣傻眼了,本已是说明了的事,怎又换个角度,继续没完没了? 助人为乐本是好事,几时变成一件说不得的污秽之事? “好啊你,都会说我胡说了,你变了,彻彻底底变心了!” “我是就事论事,不像你无理取闹,说话做事没半点逻辑……?” 话赶话,石傅圣一气之下,说了大实话。 他也因此被涂电一把推倒在地,四脚朝天,狈至极。 “儿啊,你没伤着吧?”石母见儿子吃了大亏,哪里忍得了这口恶气,说:“咱行得正,坐得端!不像这这一家子土匪,尽往别人家泼脏水,也不想想自家都是什么德行!人婧儿的正经丈夫都没火,她小叔子上赶着说嘴闹事,莫不是他自己心里藏着掖着腌臜事儿?” 这话一出,婧儿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又是羞愧又是恐惧。 她转念一想,这事儿在家里也不是秘密,婆婆都不在乎,她又何必胡思想? 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这句话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胡氏装不下去了,说:“你少胡吣,我儿将来是要考取功名的官爷,岂能容你个老婆子在我家编排他的不是?” “哟,就他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几乎没到学堂去念过书,也妄想做官老爷?” “你说,说……什么?” 胡氏少有的愣住了,一向直的杆子,萎靡几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小儿子,希望能从他那儿得到一个意的答案。 涂音为弟弟身而出,说:“胡说八道!妈,你不要信这老婆子的疯话,弟弟有认真读书,还说一定会考取功名,光耀门楣!” 本来,石傅圣没想在这件事情上,令媳妇难堪,但他们要想诬陷自己的母亲,他这做儿子的断不能容忍! “音儿,你明知你弟弟极少到学堂念书,怎能撒这弥天大谎?” “我……石郎,你不是答应我,不会说出……?” “是,我是答应了你不会跟外人说这件事,但这里没外人。而且,这件事情始终瞒不长久,我娘早些说出来,也是为了大家都能省事!” 石母看儿子这么护着自己,心里别提多舒坦。 在这一刻,她这长期忍受儿媳妇的恶气,算吐了出来。 “呃,不如有什么事,等明儿大家都冷静了再继续说?”婧儿冷不丁的提议道。 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凡有一人憋不住火,战争便有待升级。 到时,只怕大家的面儿都过不去! 果然,胡氏见石家母慈子孝,想到自己丈夫没出息,大儿子脑子有问题,小儿子又不争气,怒从心起。 说:“那好呀,请你们把我儿子这些年到你家的学费,一并还回来!你们不是那等眼皮子浅,见钱眼开的黑心无良人吧?” “学费?”石母和儿子四目相对,一面觉着亲家的要求无理,一面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拿过银子。 涂电听到这里,再也呆不住了,夹起尾巴就想逃。 “妈,小叔子会不会本就没过学费呢?”婧儿随口一说,没想到正好言中。 涂电狡辩道:“怎么可能?妈,嫂子是气我对她生了觊觎之心,才泼脏水的。我没有,绝对有按您的意思,拿拿银子学费去了!是了,八成是姐夫心虚,有意害我!” “呵~哼!”石母忍俊不,笑出声的同时,遂又自信的冷哼道:“堂堂七尺男儿,敢做不敢当,真叫人看不起!” “糟老婆子,你嘴粪!看我今儿教训教训你,撕了你这嘴!”涂音仗着此处是自己地盘,背后又有哥哥弟弟撑,借着弟弟的事,冲婆婆叫嚣道。 石傅圣自然拦在前面,耐着子,好声好气的一劝再劝道。 涂音没及时收住自己的爪子,冲着男人的脖子就是一挠,新鲜的五爪,就这么无比醒目的留在男人的脖子上。 “嘶!”石傅圣没忍住,捂着刺疼的脖子,顺手推了涂音一把。 没被抓伤之前,他看婧儿脸上和脖子上都是伤痕的时候,他还在想,应该没多疼。 这会儿,轮到自己身上,石傅圣顿时觉着婧儿太能忍,被人打成这样都没吭声。 跌倒在地的涂音,的察觉到自己男人的视线停留在婧儿的身上,多疑的她又没受过这类委屈,放声大哭。 她哭着喊着说:“哥,弟弟,你们还看着,快帮我打死这对夫妇!” “我看你们谁敢!”石母一马当先,护在石傅圣的身前。 涂电哪儿舍得动婧儿,便直奔姐夫而来,飞起一脚,拳头也在蓄势待发。 既是要打,他就要打得这姐夫痛哭涕,跪地求饶! “别打我!”婧儿以手掩面,险险避过涂雷虎虎生风的一拳头。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