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人了?在我们大石村,除了涂家人能做出这种暴行,还能有别人?老哥哥,不是我说你,看人家有个会做生意赚大钱的亲戚,你就偏帮着他们,胳膊肘往外拐!” “哪儿能呢!” 村长打着哈哈,到底都是姓石的,偏帮着有钱有势之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儿,他做不出,做不出。 等回了家,他靠在椅子上冥思苦想,就是拉不下这张老脸。 准确来说,他暂时没想好,自己是两头收,还是把一家吃死吃透? 小梅扭着进来,端着一盘水灵灵的葡萄,剥一颗先喂到老爷的嘴边。 “老爷,你总想着村里的杂七杂八的事儿,几时才理人家一回?” “我能不想?这一家子的人,全都指着我这个老爷吃饭!整个大石村,离了我这个村长,能行?” “那……您也想想我嘛!” …… 第八十六章 厚颜无之人 直到这时,村长才留意小梅衣着单薄,桌边放着的不只是一盘甜葡萄,还有上次夜里他花重金买回来的“补药”。 村长摸着小梅可人的下巴,光滑细,她眼里水光人。 他心里神会的就要掏出一粒“补药”服下,偏赶上小梅“马大哈”的送上来一颗剥了皮的葡萄。 他顾着吃葡萄,不小心将一小瓶子的药丸撒在桌上。 “唔……这味儿不好吃!”小梅故作吃惊的说道,娇羞的揽着老爷的身体,不动声的将桌上的药丸掉在地。 美人入怀,又服了“补药”,脸红润且主动送上香吻,也吃了一颗药丸的村长哪儿经受得起这样的惑? “老爷!” 小梅吃了药,且心大动。 “呃,你自己去玩会儿,我睡个回笼觉!” “老爷,我热!” “热就去洗澡,你不是最喜泡澡吗?” “老爷呀!” “……!” 小梅再想推老爷醒来,他却已是鼾声如雷,雷打不动。 桌面跟地上,都是一粒粒的药丸,待人拾起。 “咚咚咚!”涂音跟母亲大吵一架之后,母女俩都没好脸的回自己房间。 “爹,你找我有事就说,敲什么门?”涂音以为是父亲来找她,想着极有可能是母亲派来的,她没好气的喊道。 她也不去开门,就让来人在外面站。 胡氏叹着气,说:“都是我宠坏了你,如今越儿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等明儿,你眼睛里可还有这个家的谁?” “妈!”涂音开了门,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说:“女儿就是再霸道,也不能忘了娘的好!妈,有你真好!” “真心话?” “那当然!”说着,涂音就要竖起三手指发誓。 她才举起了手,不可避免的想起了石傅圣。 以前,他经常跟她发誓,说会不离不弃的! 如今,誓言犹在耳边,人却已离她越来越远。 “你又想起石傅圣?音儿,我一再叮嘱你,提醒你不要任做事儿,偏你嘴上逞强,一点不饶人!” “哼!我没想他,失去了我,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损失!” “你要真这么想的话,就去替我找个人,在她面前演几出好戏!” 胡氏在女儿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外,只见女儿的脸都变了。 “我知道你不忍心对付石傅圣,也就没让你亲自出手。再说了,村长那个老批,哪儿配得上我的宝贝女儿!” “……!” “不需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你弟弟并不喜那个女人,他喜的是……算了,你没必要知道那么多!” 胡氏巧舌如簧,百般游说的之下,涂音心内忐忑的来找乔氏。 一院子的菊花,暖到了人的心里,令人赏心悦目。 菊花,不就是弟弟最喜的花? 涂音边走边想,才进了院门,就看到乔氏打扮光鲜亮丽的走出来。 这女人知道她弟弟出了事,怎么还有心情打扮? 这么说,乔氏心里并不怎么涂电? “音儿妹妹,你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啊?来进屋坐,我去给你沏一杯菊花茶,明目清肝。” “我……我随便喝点水就行,喝不惯茶!” “行吧,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乔氏面儿上待涂音这个“陌生人”十分热情,倒让涂音这个不请自来的人相当不自在。 坐了半天,涂音都在引着乔氏介绍菊花的品种及栽种的方式。 后面,乔氏再迟钝,也看出涂音的心思不在花儿上。 “妹妹,你要是当姐姐是个可以倾诉的知心人,有心事不妨跟姐姐直说。有姐姐在这儿一,一都替你排忧解难!” “好姐姐,你待我真好!” 涂音有所触动,情不自的扑进温柔如水的乔氏怀里,哭得一塌糊涂。 末了,一向自私自利的她,竟然将胡氏代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事儿成了?” 胡氏一见到女儿,张嘴就问。 她也不是没看见女儿脸上未干的泪痕,但演戏嘛,演技湛之人,情到深处,风洒泪不是稀罕的事。 涂音却怒了,说:“你就想着弟弟,几时能替我想一想?我跟你说了,我不愿意和石郎分开,说帮我的是你,拆散我跟他的人也是你!娘,我恨你!” “啪!”这是胡氏第一次打女儿,她希望是最后一次。 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当初没说清楚吗? 她说了的,不要任,沉住气,冷静再冷静! 可,有用了么? 涂音失望的看着母亲,一狠心便离家出走。 胡氏看着女儿决绝的背影,多少话堵在心口,说不出来。 而婧儿的出城之路,也并不顺利,才行至一半,又起波澜。 涂雷不听小车夫的劝阻,非要夺过小车夫手里的缰绳,自己驾车到城里。 还说,他时常在家赶牛车,驾马车跟赶牛车都是一个道理! 这也就算他说的有点儿道理,但他这人放着康庄大道不走,执意走坑坑洼洼的小道。 小车夫是个新手,车行老板不放心他,给他派的是有年头的马车,马儿也是有隐疾的老马。 只要小车夫按着师傅教的那几招走这条路,必然是有惊无险。 “小兄弟,这是怎么了?”婧儿帮刘姥姥将受了惊吓的板儿和青儿,抱下马车。 她自己也不太好受,没忍住,跑边上的草丛吐得天昏地暗。 涂雷一把扔掉手里断成半截的缰绳,提起正在修车的小车夫,说:“瞧瞧,都因为你这破车,害我媳妇身体不舒服,快说怎么赔偿我们的医药费?” “大叔,分明是你驾车不当,车轱辘才断了的,缰绳也是因你勒太紧才断!多亏这马儿跑不动,不然我们一车人都得见阎王了!” “什么眼神?叫谁大叔?你叫我媳妇姐儿,叫我就是什么什么大叔?我看是你小子不安好心,想找事儿是吧?” 一言不合,涂雷又要动手打人。 婧儿忍着自己身体的不舒服,分开了这两人,说:“小兄弟,是我男人的不对,你说要赔偿多少钱,我们赔!” “婧儿,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哪儿有银子赔?就是他不对,他的错!学人驾马车挣钱,马车是老掉牙的破烂,马是老瘟马……?” 小车夫气不过,骂道:“厚颜无,嘴粪的小人!就因为你,害我成这样,还有脸说?” 婧儿夹在这两个男人的中间,劝这个闭了嘴,另一个又没完没了。等她劝另一个收了声,又到这一个有话说。 “我一个子都没有,你小子想找死就说!” …… 第八十七章 我不想救你弟 婧儿崩溃大叫道:“涂雷,你到底还想不想救你弟弟?” 涂雷火爆气焰才消下去,又到小车夫疯狂炸,竟然要越过婧儿去揍涂雷这个害人! 婧儿拉不住他,只能放开手,说:“好,你打,我不管了!” “……!”小车夫暴起的气势,临到涂雷的面前,又不得不放下拳头,说:“姐,你不管的话,那我这车子可咋办哟?” “这……?”婧儿也为难,但凡她身上有一枚铜钱,她早拿出来了。 而涂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便是有私房钱,他也断不可能用在这儿的。 刘姥姥好不容易才哄板儿青儿不再哭闹,她见婧儿艰难的涂雷和小车夫之间涡旋,摸身上的布袋子,十几文钱。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