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海脑子想的都是洗澡,本听不见乔氏喋喋不休,说的都是什么事。 直到,乔氏提起了一个人的名字:婧儿。 “老爷,托您的福,婧儿如今又有了身孕,我想他会不会是老爷您的种呢?要是您的孩子,还是个男孩子的话,那我可得去涂家帮您把孩子抢回来!” “……!”又怀孕了? 石大海脑瓜子一空,还好他当时没碰婧儿,要不然,他不就又要喜当爹了么? 又要? 他自个儿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觉着是又喜当爹? 婧儿有身孕的事,一传进胡氏的耳朵里,胡氏的脑子也都快要炸了。 胡氏心想,自己防夜防,怎么就妨碍不了婧儿怀有身孕的速度? “婧儿,恭喜你了!”曹葵花真心祝福,每个女人都会有过做母亲的念头,哪怕是一刹那,也会觉着自己做了母亲,人生才是完整的。 她羡慕婧儿,却也觉着自己无儿无女,一身轻。 她不像婧儿被孩子拖累在涂家,要想逃,豁出命也所谓。 “谢谢。”婧儿喜曹葵花,也愿意帮曹葵花逃离涂家。 但是,不晓得曹葵花最近又生了什么荒诞的念头,谢绝了婧儿的好意。 婧儿希望曹葵花逃走,不要再回到涂家。 “你要不要我……?” “不必了!” “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事,你就拒绝了,不担心言之过早?” “你这人想要说的话,都挂在脸上,就是你没明说,我也看得出来。我不是不想逃走,就是暂时还不想逃而已。” 曹葵花目光柔软的看向婧儿的肚子,在那儿,孕育着一个崭新的生命。 新生儿,新生。 “又偷懒不干活,当我家白养着你们俩闲人?”胡氏恨不能跨骑在曹葵花的身上,自己手拿着鞭子,打着婧儿,她一边命令这两人卖力的干活,一边怒骂愤。 曹葵花酷酷的扭头回屋,才不愿意搭理心理扭曲的胡氏。 而婧儿倒是顺从的走进厨房,准备看一会儿要煮什么菜。 暑热的季节,也是勤换衣服的时节。 在水槽边上的石头堆砌成的石桶里,当当的都是臭汗浸的脏衣服。 摆放在厨房门口的两个大水缸,一顿洗米做饭的水都没有。 婧儿将水缸里仅剩的一点儿水,全都勺到厨房门口对上大树底下的圈里,喂那些鸭喝。 “哎哟哟,水缸里都没水了,你还这么糟蹋水,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水也很珍贵!” “就这么一点点的水,都还不够鸭喝呢。” “嘿,你还顶嘴?愣着干什么,你还不快去挑水?” “我不去!” 婧儿不想去挑水,倒不是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而是不愿意再被婆婆任意使唤。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圈里的啊鸭的。 “干什么啊你?我叫你挑水而已,又不是要你的老命,你至于上来就说不去?我儿子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那你让他休了我!” “你还有脸儿顶嘴?看我不打死你!” 胡氏找了大的扁担,气冲冲的就要将扁担往婧儿的身上招呼。 婧儿也不避让,说:“打,你往这儿打,打死我们了事!” “你……你个黑心肠的娼妇,拿孩子拿捏我,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胡!”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干什么这么娇气 “啪”胡氏这个疯婆子还真拿扁担打婧儿,且毫不手软的样子。 婧儿也是死心眼,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只是,有一人挡在她们二人的中间,承受了胡氏的重击。 “妈,你下这么重的手,是要打死人?婧儿怀着孩子,你打她,不就是在打我的孩子?” “雷哥儿,你跟我吼什么吼?一个孩子而已,大不了,我以后再给你找个漂亮媳妇,你想让她给你生多少孩子都行!” “我是再跟您讲道理,这是我的孩子,我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绝不允许您伤着他!” 婧儿看着涂雷坚实的后背,再没了从前的情意。 原来,他要护着的人不是她,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 也好的,至少这个男人比以前更像一个父亲,有为人父的担当。 “哎哟,我当是谁在撒泼,妈,你拿扁担打婧儿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呀?打死了她,拿你的命去偿还?你不怕夜里做噩梦?” 曹葵花也来凑热闹,她的话无疑刺到了涂雷。 随着婧儿的怀孕,涂雷自觉与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又时常惦记着婧儿肚子里怀的是不是男娃,以致于他最近很少做噩梦。 做噩梦? 那可不行! “妈,我想你也是累了,像这种挑水的重活,就让我来干就好了!” “不是,你不能惯着她,把她宠坏了,她就天天偷耍滑,偷懒不做事!” “好了好了,这是我会看着办,您放心!” 只要儿子拿定了主意,胡氏这个做母亲的时而还是会懂得听从,不再那么一意孤行。 曹葵花见涂雷看了过来,她翻了个白眼,扭着小走了。 要想让她干活,除非天上下金砖! “我也不去!”婧儿煞有其事的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转身回了屋子。 涂雷对这三个女人的行为,到气愤又无奈。 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他再咋样也不可能忤逆母亲。 一个是自己的女人,他再不惜,也不得不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他期盼已久的男娃。 另一个女人则是他的弟妹,他弟弟离不开的女人,轮不到他置喙。 “爹,成天为了挑水的事,家里闹来闹去,我也累啊!” 就这个挑水的事情,涂雷特地去找父亲抱怨一下。 他希望家里就是没水了,也有人主动站出来,该挑水就去挑水回来。 而不是,回回都要等他去挑水,他又不是会三头六臂,做完了外面的活,还有力气干家里的活。 涂草不太想跟大儿子讨论这挑水的事,他好几次看到水缸里没水了,也曾动过挑水的念头,但都被胡氏拦住不让。 就胡氏自私的想法来说,那就是这种重活就该让年轻人去做。 于是,涂草索偷个懒,渴了就到外边的小溪边去喝。 “咳,你媳妇怀了孕,再叫她干这些重活是不好,要不你叫葵花去挑水?” “我去叫?” “这点儿小事,爹相信你能办成的!” 于是,被父亲寄予厚望的涂雷,主动来找闲在屋里睡大觉的曹葵花说说话。 曹葵花被敲门声吵醒,她极度不耐烦的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那就是变相的折磨! “谁呀?”涂电光着膀子,不情不愿的对着房门,喊道。 要没事,就别来烦他了! 为了生孩子的事,他逮着曹葵花也奋斗,夜也努力,就是没见曹葵花的肚皮鼓起来。 因为曹葵花不再企图逃跑,而且也愿意跟涂电一块儿睡觉,造娃生孩子,这让涂电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曹葵花上了自己,已经乐意踏踏实实的跟着他一起过子。 既如此,涂电也就懒得再拿绳子绑着曹葵花,给了她最大程度上的自由。 “我有事儿跟你们说,赶紧来开个门!”涂雷继续拍门。 这两人每天都要睡到晒三竿,醒了就有饭吃。 别说其他人怎么想,就是涂雷自个儿也看不惯了。 他辛辛苦苦挣钱供弟弟上学堂,为的就是希望弟弟有朝一能够高中,带他们一家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哪知,这弟弟不中用,书不念了,惹了事就躲家里,从不为家里做一点活。 “哥,我还要睡觉,你晚点儿再来!” “咋还在敲门?”曹葵花被吵醒,她嘟囔着摸了摸身旁男人的膛。 而她的手,就像是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一般,顺势而下。 涂电闭着眼,一脸的享受。 他的大手也没有闲着,在曹葵花的身上点火。 “我叫你们开门,有这么难?”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