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眼前的这一幕让尚未匀气的瓜叔,老腿一哆嗦,瘫软在地。 这…怎么回事? 神道士抓着一染血的木柴,神思恍惚,他见了瓜叔,便过去抓住瓜叔的脚。 哀求道:“帮我,帮我,求你帮帮我!” 瓜叔胡踹神道士染血的手,说:“你做了这杀人的勾当,还想要我救你,我怎么救你?” “瓜叔,你不要忘了,我们大家的手都染着血,没法洗干净的!” “胡言语!”瓜叔试着爬起身,就想要逃离这个杀人现场。 但神道士的动作更捷,三两下就将行将就木的瓜叔控制在手。 神道士将瓜叔死死的摁倒在带有余温的菜友士尸体上,还故意糊了瓜叔一身的血。 他狞笑着说:“看吧,你身上也都是血,你休想得了干系!” “疯子,疯子!”瓜叔无能狂怒的喊道。 瓜叔就没有见过像神道士这么恶又凶残之人,这个菜神医分明已经被他一捅死了,他还要将人的脑袋和脸砸得脑浆迸裂,血模糊。 菜神医拿染血的右手,一把捂住了瓜叔的嘴巴,说:“你再胆敢发出一点声响,我就拿这木柴捅进你嘴里,也让你尝尝人味!” “少他吗的吓唬老子,再不松开,老子看你这孙子有没有能耐逃离石府?”瓜叔厉荏苒,咋呼道。 困兽犹斗,何况乎人本恶之人? 神道士恶狠狠的将木柴在瓜叔的脖子上,一点儿也不惧瓜叔的威胁。 逃? 他为什么要逃? 他已经听菜友士说了,这府里的女主人偷人,才刚丧夫就与人苟合,这等丑事要传了出去,大不了就是大家一起死! “我要你剥玉米粒,不是叫你来吃玉米的!”胡氏抱着安安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回屋,就看到婧儿魂不守舍的往嘴里了个玉米。 胡氏气得不轻,上手就拧婧儿的耳朵,说:“你就是存心偷懒耍滑,也不能脏了这些玉米!你吃,我看你要能嚼碎这些玉米吃进肚子里,我……倒服了你!” 婧儿吃痛,回过神来。 她尬笑着放下手里的老玉米,在心里暗骂自己:怎又犯糊了? 不行,她越想不放心。 “妈,你听说了没,村口死了人的事?” “听说了又怎样,你杀的?” 胡氏故作漫不经心的开玩笑道,却在想婧儿是不是在那几个差老爷那儿,听到了什么隐秘消息? 若是这样,那她少不得要问个清楚。 “当然不是了,我这不是疑心那人会不会是……?”婧儿被婆婆贴近的脸,吓了一跳,转而说:“会不会是我们识之人杀的?” “你在暗示什么?”这一次,胡氏是怀疑婧儿是在自己儿子面前听说了什么,才会有此一问。 毕竟,儿大不由母。 有一些事情,男人宁愿告诉自己的女人,也不会跟自己母亲透一字半句。 婧儿见胡氏这么紧张这件事,也就更疑心村口死了人的事跟涂家人有关。 说不定,就是他们杀了某个人! 一如他们惨无人道的杀害了小墨子和无辜的苗苗,甚至间接害死了小梅。 还有什么事情,是这家人做不出来的? “妈,你找我说什么事?我还要做饭,肚子都快饿瘪了!” 涂雷在外晃悠一天回来,就想着尽快吃上一口热乎的饭菜。 胡氏为了谨防有人偷听,拉着大儿子往屋后的茅厕又走了几步,小声的说:“那人,是不是你杀的?”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可以吃 “”学会自保,自然界必不可少的生存法则。 涂雷对母亲所问的问题,到万分的诧异和不解。 这杀人的事,谁要活腻歪了才去做吧? 至少,现在的他才不会这么傻。 胡氏急得拧了下大儿子的手臂,没拧着。 “你呀,真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瞧胡氏这恨铁不成钢的样,倒好像在乎涂雷这个大儿子。 涂雷平白受了这窝囊气,也不说跟母亲刚一下,他就缩着脖子,任凭母亲戳着他的脑袋骂。 这辈子,他是注定成不了材的。 他所能做出的孝顺父母之事,也就是忍气声的陪在他们的身边。 “我跟你说了,婧儿是个不会安分守己的女人,你还偏不信!今儿,你猜我都瞧见了什么?她背着我们去跟差老爷嘀嘀咕咕,兴许她就是在勾搭那个差老爷!” “这哪儿跟哪儿啊?”涂雷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又不是亲耳听到的事,也能当真? 胡氏见他不信,又急了。 她大声的嚷道:“你个逆子,信她鬼话,也不信我的话,你是不是鬼心窍了哦?” 这高分贝噪音惊得涂家方圆几里的人,都打了个灵。 其中,就包括了被衙门弟兄丢弃在涂家院外蹲守的麻子哥。 麻子哥抠了抠自己的鼻孔,又了自己眼角的眼屎。 忽然,他一米六的身高缩了水,整个人弓成小米虾。 坏菜了,他挑的这睡大觉的地儿有些冻,凉着了他的肚子。 麻子哥痛苦脸,缩着菊花,小碎步小碎步的找着方便之地。 “谁跟你说,我又杀了人?”涂雷紧张的问道。 胡氏见儿子已然慌了,挑拨离间道:“是婧儿跟那个差老爷说的,她说你不仅杀了石府的小墨子,还杀了曹葵花那个老女人!” “不可能!” “那你跟娘说说,你最近为何睡得这么差?”胡氏为了让儿子信服,也是不惜代价。 涂雷被母亲这话一诈,他竟然想都不想的信了。 他拉着母亲的手,情真意切的说:“妈,你可要帮我保密,我不想……死!” “你是我的儿子,我能害你?”胡氏见自己取得了大儿子百分百的信任,故意说:“为了以绝后患,保住自己的命,你要不就放弃婧儿这个水杨花的女人?” “婧儿水杨花?”涂雷有些震惊。 胡氏得意的笑了,附在涂雷的耳边,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没了她,娘还可以为你找到更漂亮贤惠的女人。到时,你还需要再指着这害人害己的三八,为你生娃?” 这话堵死了涂雷为救婧儿,拿孩子当借口的开之路。 涂雷若有所思的看向东屋,那是婧儿跟他恩之所。 “回来了?妈都跟你说了什么?”婧儿随口问道。 面对婧儿的“关心”,涂雷并没有选择回应。 他心里正烦着,却不想大女儿和小女儿还为了争一件粉肚兜,竟还对打起来。 “花儿,安安还小,你让着她嘛!安安乖,可不能跟你姐姐抢东西哦!” 婧儿两边教育,并没有偏向谁。 可在涂雷听来,想的却是一碗水永远不可能端平! 涂雷拽住安安的小手,将其摁趴在自己大腿上,他扬起手打了小女儿的股。 “哇哇哇……?” 安安痛得哇哇大哭,连带着姐姐凤仙花也被吓哭了。 姐妹俩搂抱着彼此,一齐涌进婧儿的怀里,却都还在哭。 孩子的哭声,最勾动人的心弦! 婧儿心疼的搂着两个女儿,她的心会跟着两个女儿的哭声而刺痛一次。 她这两个苦命的女儿哟,咋就生在这变态的涂家? “你也不嫌脏啊!”涂雷看婧儿居然对着安安红肿的小股,呼呼的吹着气,他这心里就火到不行。 这死女人又在装什么装? 真要为了孩子着想,她还会到外面去勾引男人? 涂雷都快想吐了,抬手就给了婧儿一巴掌,怒道:“我跟你说话呢,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啊?” “涂雷,你又哪门子的火?” 婧儿捂着自己被打的右脸颊,也不喊打,她还直勾勾的盯着涂雷看,直到涂雷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 凤仙花懂了些事,她抱着婧儿的胳膊,说:“娘亲,花儿来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花儿真乖!”婧儿动得一塌糊涂,泪水决堤。 然而,大女儿接下来的一句无心之话,却让婧儿寒了心。 凤仙花轻轻的拍着妹妹的小股,声气的说:“妹妹,姐姐带你去找告状,会帮你出气的。” “嗯。”安安也不懂这些,就很听姐姐的话。 婧儿抹去了模糊自己视线的泪水,声音沙哑的说:“花儿,娘也能帮你们出气的!安安,你过来,娘再帮你呼呼,好不好?” 可是,凤仙花和安安却一点儿也不领情,甚至都不搭理婧儿这个做娘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