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了?”涂姑姑翻来覆去,睡不着。 婧儿还没睡着,听见姑姑要跟自己说话,她翻了下身子,以做回应。 涂姑姑也不介意,说:“谢谢你,特意接我过来住!” “这是爹跟妈的意思,我……?” “我都知道的。” 涂姑姑哪儿能连自己的二哥二嫂是副什么样的嘴脸,都不了解? 她没拆穿婧儿,也不过是因自己内心的自卑心作怪。 “是我没把事儿办好,错全在我的身上!” “问题不在你,是因为我太厚脸皮,想赖着不走了呢。” 涂姑姑担心自己回了家,面对家徒四壁的家,以及生着重病的男人,她就会觉着自己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还不如一死百了! “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的。”婧儿这话一出,居然让涂姑姑的内心暖和不少。 一家人呐,这是个很美好的字眼! 涂姑姑想家了,也想自己那个病痨鬼男人,更担忧儿子有没有追回儿媳妇。 “姑姑,睡了么?” “嗯,还没。” “以后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好生的待在这个家里。” 这是婧儿希望姑姑能够做到的事,也就在很大程度上,保住姑姑这条命。 外面,涂电和父母亲争吵了一夜,都没较出高低。 涂电气愤的说:“我都得不到的女人,其他人也别妄想得到!” 胡氏误以为小儿子说的是婧儿,劝道:“或许,你就因为得不到,才想要拥有。反正,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们开心好!” “当真?” “这种事,我有必要骗你?”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说的比唱的好听 涂电开心开心的大张旗鼓去找乔氏,结果,乔氏并不在家。 甚至,屋门都锁上了。 他成了村里的笑料,人人都可以在背地里嘲笑他。 等胡氏从那些长舌妇的嘴里,知道了这事儿,脸黑如墨。 “婧儿,电儿不是喜你吗?” 胡氏找到婧儿,开口就说这件事。 在她看来,她的小儿子之所以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错全在婧儿的身上。 “这种话,可不能说!”婧儿在跟涂姑姑合计着亲手打磨一张梳妆台,虽说是自己用,那也不能太糙。 涂姑姑翻捡着厨房里堆放的木柴,想要从中挑选到一些适合又实用的木材。 但她跟婧儿挑挑拣拣了半天,就是没有找到合用的木材。 “喂,你们是在用我辛辛苦苦砍回来的柴火,还敢这么牛气的跟我说话?说我说,那我问你,电儿他有哪儿不好,你就这么瞧不上他?” “他什么都好,但我已是他嫂子,没法另嫁他人!”婧儿这话,过脑子不走心。 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足以堵住胡氏臭嘴的正当理由而已,却想不到会有人听见了这话,还当了真。 那人就是涂雷。 涂雷的伤已好了大半,近来正因为婧儿总跟姑姑一起睡觉,常对他不冷不热的,令他苦恼又自责。 他觉着是自己不够好,婧儿才不想搭理他的。 因此,这段时间,他做出了不少的努力,那就是勤洗澡,勤换洗衣服,多做事少说话。 这也就是为什么涂雷就站在母亲的身后,也没出声的一个原因。 “妈,婧儿是我媳妇!”涂雷着脸,无比坚定的说道。 胡氏没想到自己会中了婧儿的陷阱,她脸更难看了,说:“谁也没说她不是你媳妇啊?这不是你弟弟遇到了难事,我才想着求你媳妇帮个忙嘛!这原是举手之劳的事,干什么搞得这么紧张?” “可我刚才听妈的意思,是要帮弟弟抢走我媳妇!” 难得涂雷跟胡氏正面刚,这让婧儿到大为吃惊。 这还是她记忆里的涂雷么? 胡氏恼羞成怒,说:“是,那又怎么样?你要打死我,还是想要骂我?我是你娘,她是我买给你的女人,我要她怎样就怎样,你还敢有怨言?” “我不敢!”涂雷知母亲偏心,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母亲会偏心到这个份上。 就在胡氏觉着自己大获全胜,自己仍旧是这个家里说了算的女主人,而婧儿也对涂雷到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时,涂雷却拉住婧儿的手,勇敢的说:“无论生与死,我都要跟婧儿在一起!” “……!”婧儿看着涂雷黑黝黝又布大小不一的疤痕时,面复杂。 这男人,是开窍了么? 胡氏气到手,一动手竟打在大儿子的身上。 她咬牙切齿的说:“你宁愿被我打,也要护着这个女人?” “妈,我说了婧儿是我媳妇,也就是您的儿媳妇,大儿媳妇!”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是吧!” 胡氏气呼呼的扭头就走,她还就不信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竟有胆忤逆她? 她这个母亲,当的也太心酸了! 涂姑姑看侄子涂雷好像有话要跟婧儿说,她也算识趣,默默地走开了。 这小两口因她的到来,长时间分房睡,也真的是难为他们俩。 “姑姑,你看这块……?”婧儿找到一光滑的木材,应该适合用来做桌子腿。 她一转身,差点撞上了涂雷。 婧儿见涂姑姑不在这儿,暗想自己就这么姑姑抛下了。 “你这人看着点,要是我收不住手,这就又要进你身体里,那你这伤几时才能痊愈?” 在这种情况之下,婧儿觉不说点什么话,会显得特别的尴尬。 她扔下话,就想要溜了。 忽然,涂雷手一拉,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婧儿拉到自己的怀里,蜻蜓点水般的温柔一吻。 婧儿觉自己的脸红成了番茄,脑子放空,她一把将涂雷推到墙上,说:“你这臭男人又想戏我,是不是?” “我告诉你,我现在不是以前任人欺辱的圣母包婧儿,我……恨你!” 婧儿吼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想对涂雷说的话,这就是她对他仅剩的情。 她恨他,恨他入骨! “我臭么?”涂雷本就没听懂婧儿说的大实话,还以为自己身上有臭味,竟然又去冲了一个凉水澡。 胡氏见大儿子伤势未愈,还作死的去洗冷水澡,更是气的不打一处。 她来到自家田埂上,说:“你除了干这些活,就不知道管一管你儿子?” “你咋来了?”涂草记得自家媳妇讨厌来到这田埂之间,嫌脏。 “我不是说了,叫你好好的管教一下你儿子!” “哦,儿子的事就让你管呗,我什么手?再说了,一直以来,不都是你在管着他们么?” 涂草洗了洗自己手上的泥,抬头看挂在天空中的太,也差不多到午时,他该回家去煮午饭了。 胡氏见他手指还那么多的黄泥,老脸一红,说:“今儿晚上,我不准你碰我!” “啊?怎么了吗?”涂草一头雾水,心想自己既没做错事,也没有说错话啊。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不算是惩罚吧! 胡氏傲娇的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涂草。 “这都一天了,你们有谁看到过涂电?他又不回家,是在外面遇着什么事了吗?”胡氏因石府的事,至今心里都留有影。 “他能遇着什么事?我看,他八成是拿着您给的银子,又到城里去花天酒地!” 涂雷这话酸,很酸。 其他人也都听了出来,宁愿假装自己在安静的吃着晚饭,也不想被殃及池鱼。 “婧儿,你也帮我说说,妈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妈心里眼里装的都是涂电,那我该怎么办?” “额?”婧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又不关她的事。 胡氏却来了劲,眉飞凤舞的说:“她能懂什么?我能让你弟弟乖乖的待在家里,少出去丢人现眼,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反正,少打婧儿的主意,婧儿是我女人!” “你为了个女人,连自己弟弟都不要了?她有什么好,我再带你买一个女人回来,不就填补了她的缺!” “说的比唱的好听,这么些年,你什么时候给过我一枚铜板?” 说到钱财,胡氏活像个守财奴,什么都要打细算。 她愿意给,那才是真的给。 反之,要有人像涂雷这样着她掏银子的话,那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你非要说我没给过你零用钱,那就当有这回事吧,以后也不用再给你银子花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