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个时候,涂雷突然起身走了。 是那种头也不回的走了。 “……?” 这一刻,婧儿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有多么的恐慌和失落。 她很想开口留住他,却更怕自己一开口,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自我安道:“一个男人而已,走了就当没了,别惦念别留念别想念!” 婧儿竟有些不敢看地上着的未吃完的烤野和烤野兔,跌跌撞撞的爬回到山。 当她看到涂雷用心布置的草,边上还放了鲜滴的花儿,她眼里的泪水呼之出。 这真的是,很讨厌的男人! “呜呜呜……?” “你这女人又哭什么哭?” 婧儿才刚崩溃大哭,她身后便传出男人含糊不清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怼道:“关你这臭男人什么事?我哭就哭,要你管啊?” 下一秒,她止住了哭声,抬头望向自己的身后。 悉的人,依旧站在她的身后,仿佛从未离开。 涂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婧儿哭的这么伤心,他心里也怪不好受的。 他摸着她油亮的秀发,温柔的说:“要不要吃个果子?” 婧儿怔怔的看着男人递到她嘴边的青枣,缓过劲来,说:“你刚就是去摘果子的?” “不然呢?我都叫你多摘一些果子,你就是不听,害我吃腻了,又得特地去摘果子解腻。要不然,谁来帮你消灭多余的烤兔?” 涂雷还沾沾自喜的样子,为自己贴心的想法竖起大拇指。 他还想得美的,说:“你这女人不会因为这,就动到哭了吧?哎,不是我说你,你别再为了这点事情哭哭唧唧的,应该多笑笑!你看我,笑得多灿烂有福气!” 婧儿看着涂雷的笑脸,她心里仅存的那一点点涩意,一扫而空。 她毫不客气抢过他手里的枣子,一口咬下,以示她想吃人的心都有了。 “呃?”婧儿装得太过,下嘴过猛,竟咬到了果核。 这咯嘣一下,她牙齿不会掉了吧? 就在她捂着腮帮子,想要在涂雷的面前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之时,涂雷伸出一只大手,放在她的嘴边。 婧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茫然的摇了摇头。 涂雷却说:“吐出来,让我检查一下你咬到了哪儿?” “……!”婧儿还是摇了摇头。 这种事,太丢脸了! 涂雷轻轻的捏住婧儿的下颚,再次示意她将嘴里的果吐到他的大手上。 就在婧儿又要摇头拒绝的时候,一张脸在她的瞳孔里,逐渐的放大。 婧儿整个人虚一般的歪瘫在草上,就好像遭受到了非人般的对待。 天知道,她刚经历了什么? “这果子好吃的,你要不要我喂你吃?”涂雷跟个没事人一样,说:“还好你没咬伤自己,牙齿也没掉。” …… 第三百三十三章 疯婆子 这男人,怎么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知这是丢脸的事,他还偏要挂在嘴边念叨! 涂家,全家没一个人察觉到涂雷和婧儿已离家出走,直到夜幕降临,又要面临着谁做饭的问题时,他们才发觉屋里早没了这两人的踪影。 胡氏沉着脸,坐在那儿就能让人觉到她身上散发着蓄势待发的恶气息。 那个死狐狸竟敢拐走她的儿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你去!”胡氏对着小儿子命令道,都没给他反问的机会。 涂电一脸懵的走到院子里,在那儿瞎转。 要他去做什么? 找人? 他要知道大哥大嫂到哪儿野去了,早就偷偷的尾随,还用等到现在吗? “你不去做饭,杵在这儿做什么?” 涂音想到了一个绝美的计划,认定这计划一旦落实,肯定会助自己如愿的嫁给石傅圣。 她心情美的,看弟弟原地打转也没说啥尖酸刻薄的话。 但她这话一出,却是实实在在的难住了涂电。 “我去做饭?别开玩笑了,我哪儿会做饭?” “你不会做饭?今早上,不就是你做的饭菜?” “那个是,是……?” 没等涂电现编,做他姐姐的涂音又哪儿能想不透这个事? 涂音虽秒懂,但还是表示自己对此事无能为力,帮不到可的弟弟。 她这人,不是懒,而是十分的懒。 要她去学做饭,下辈子吧! “一个两个的,除了张嘴要饭吃,还会做什么?” 涂电只顾吐槽,却忘了自己也属于这一类人。 这一边,胡氏还没进屋,便已经听到来自自己男人的呼噜声,这让她很是心烦。 不行,她绝不能让家里的两个顶梁柱离她的手掌心! “妈,我不是让你吃喝足了吗?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不做饭,再我做饭,我明儿也离家出走!” “你敢!”胡氏睡不着,来找小儿子商量对策的。 但她死也想不到自己疼有加的小儿子,就因为她叫他做了两顿饭,也要离家出走! 涂电晃动着自己半睡半醒的脑袋,带着浓浓的困意,说:“我不敢,不敢行了吧?我要睡觉,我又不是姐姐,都不用晚上睡觉的。” “你说谁晚上不用睡觉?” 胡氏揪住小儿子的耳朵,狠狠地一拧,疼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涂电弹跳似的掉落到底,受着来自自己耳朵的滚烫,说:“娘,这是你我的,我这就离家出走!” “你给我回来!”胡氏一声暴喝,震住了猴儿撒泼似的小儿子。 隔壁的王狗子家,刘姥姥他们也都被涂家一声接着一声的鬼叫声惊吓到睡不安生。 一连几夜,他们都没能睡上踏踏实实的觉。 跟这涂家人做邻居,还真是他们一家人倒了八辈子的霉。 “你姐每天晚上都去跟那个穷书生私会?这事儿,你咋不早跟我说?” “也没那么夸张。” “你没骗我?”胡氏不敢相信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体的女儿,会在夜里跟穷书生无媒苟合。 涂电注意到母亲的表情不善,担心自己会遭殃,低声音说:“这事,村里人都知道,就是瞒着您而已。” 随即,他又多心的补充道:“其实,姐跟先生在一起也是个坏事,先生读遍万卷书,他要有心,说不定能把我培养成状元郎呢?” “状元郎?” 胡氏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脸上也没先前那般凶狠。 涂电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紧跟着坐在一旁,继续发动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 他还想着,借着这个事卖个人情给姐姐,以后还能管姐姐姐夫要银子花。 就在涂电打着如意算盘的同时,涂音依偎在情郎的怀里,试探情郎的口风。 石傅圣还是一贯的回答,要等他母亲松口同意,他才能娶她过门。 “那她要是几年十几年都不同意,那我们怎么办?我都老了,你还愿意娶我?要我说,你还不如干脆一点,早些送她上路!” 涂音口而出道。 她也很快的回过神来,解释道:“我说的上路,是指让你跟你母亲分开生活,那你们不在一处,她不就管不着你了吗?” 石傅圣信了她的话,也就没再计较她前面言语有失。 他有考虑过这个事,但他离不开母亲的照顾。 至于涂音,他同样对她这个女人有所需要。 “我明白你的意思,等我回去再跟我娘商量商量。” “那你可一定要记得说呀!” “嗯?” 涂音为了达成目的,也是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男人。 因此,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比以往无数次都要融洽,连夜来都密不可分。 天未明,涂音拖着累垮的身子,晕晕噩噩的踏进家门。 就在她掏出钥匙要打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她被坐在门槛上的人吓到失声尖叫。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