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和他对视了片刻,僵硬着保持姿势没说话。 两秒后,她沉默地撇开视线,随意擦掉少年脖颈上剩余的血迹,淡声开口:“再说吧。?” 擦完,苏泠给他上了点酒消毒,然后把巾往垃圾桶里一扔,伸手就开始许顾的衣服。 染血的棉质T恤也不能穿了,一并都扔掉。 想到这里,苏泠又开始头疼。明天还要给这狗崽子买衣服,用品也得买。 许顾光着上半身,恰到好处的肌线条随着呼起伏,苏泠仔细看了看,没发现其他的创口。 她视线又移到少年脸上,忍不住啧了声:“你该不会就这么毁容了吧?” 那道狰狞的伤几乎划坏了他半张脸,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心狠。苏泠默默慨,少年就像是一件完美的雕刻艺术品,被毁得伤痕累累,难免会起人的怜惜。 闻言,许顾轻轻扯了扯嘴角。他想说皮相于他而言并不重要,毁了就毁了。 然而话到嘴边却顿了一下,莫名变成:“不会。” 苏泠继续问:“哎,你离开研究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落晖说,上午他们就把许顾移给国科院了,到夜里忽然打电话给他说全员失踪,而许顾拖着一身伤来了家门口。 未免也太诡异了些。 少年依旧没说话。 他静静地靠坐在墙边,神情淡薄。白皙的手臂上突起青绿血管,修长的骨节紧紧攥住。 片刻,他说道:“有人追过来了。” 苏泠询问:“谁?” “猎人。” 许顾言简意赅,没有想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他抬手按住额角,一丝倦意爬上眉梢,他费劲地从地上站起来,看向浴室:“可以洗吗?” 见状,苏泠也没再问:“右边是热水,墙上挂着的是新浴巾。” 她又挑眉:“应该不用我教你洗澡吧?” 许顾的脸一黑,脚下步子加快了些,毫不犹豫地把浴室门关上。 苏泠忍不住勾,慢悠悠的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带血的T恤也扔进垃圾桶,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 浴室里响起水声。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扯开易拉环,气儿呲呲的往外冒。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 苏泠仰头,带着点涩味的酒刮着喉咙,她静静地回忆初见许顾的情景。那时,这个狗崽子还甩着尾巴她,两个人针锋相对,就差咬死对方。 没想过后来会和他发生关系,现在,竟然还让这个弟弟在自己浴室里洗澡。 今后没准,还要在家里养几天。 苏泠心里没由来的烦,一口气把酒全都灌了下去。 哗啦。 许顾打开浴室的推拉门,苏泠正好把第叁罐啤酒喝完。 她抬眼看过去,只见少年的上半身着,骨的人鱼线延伸进浴巾里,探向某个神秘的地方。 许顾的身材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肌并不十分夸张,但是每一寸都恰到好处。他天生的清冽气息更是惑的药,光是靠近都如此摄人心魄。 这也是苏泠总盯着他看的原因。 很奇怪,少年的身躯没有让她产生厌恶抵触的觉,甚至,从一开始就在引着她。 这个女人赤直勾勾的眼神又来了。 许顾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 虽然他已经不太反,但是苏泠的表现太直白,总让他难招架。许顾不自然地皱眉:“别看了。” 苏泠回过神,笑起来:“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有时,少年不经意间出来的纯粹,会提醒苏泠做人不要太禽兽。 她笑着把空罐子丢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起身,走到衣柜前拿了件睡衣就直接去浴室:“放心。” 客厅不大,她擦过许顾身边,美眸瞥向他。 苏泠笑眯眯的,一字一顿地开口:“和你做,并不是什么舒服的体验。” 许顾的脸彻底黑了。 年少的他对事还没那么游刃有余,如果他再懂事些,估计会用两个字评价苏泠的嘴炮行为—— 欠。 即便还没完全长开,他也比苏泠高出一个头。 许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绿瞳里闪着幽幽的光,细碎的黑发投下的影让他看起来更加危险。 他说:“你可以再试试。” 苏泠僵住。 许顾平时不太言语,但他的烈和叛逆是深深镌刻在骨子里的。那是兽的侵略和杀伐,不允许任何人践踏的高傲自尊。 说完,他转身和苏泠面对面。 苏泠一惊:“你干嘛?” 颀长的身躯渐渐的欺近,硬生生将她退在墙边,少年的眸底闪着冷暗:“重新体验。” 相比起那些男女间暧昧的勾引,许顾的动作更像是开战之前的挑衅。 他涉世未深,不懂情场上调情的手段。 他也年轻气盛。 当苏泠的锋芒扎到了他的尾巴,他就急于让她尝到一些苦头。 苏泠对上充侵略的少年,那天的烈事全浮现在眼前。虽然说不上害怕,慌张还是有一点的。 更何况,她确实没说假话。 那天在隔离室里,许顾用那大子捅啊戳啊,当时是了,但做完之后回想一下,总觉得少了些唯美温情。 因为过往的经历,苏泠很少看AV,也没研究过怎么做才能达到极致的快。 总之,不是和许顾这样的。 苏医生自顾自的研究一通下来,得出了以上结论。 上次有药助兴,快也来得更强烈,要是清醒状态下再和许顾做,说不定就没意思了。 苏泠捏紧了手里的睡衣,匆忙地丢一句:“滚。” 她带了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慌张,推开许顾,快速往浴室里走去。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