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知道秦玉贤今天犯什么轴,有些责怪池律:“就这?这孩子,还好今天是自家人,不介意,等出了社会和人这么说话,谁能乐意?” 反倒是路父路母一如既往的热情,道:“说这些干什么,多见外。”又扭头对池律道:“你妈也是瞎心,什么都想你做的最好,同龄孩子里比你优秀的能有几个,我家路儿能有你一半好我做梦都会笑醒。” “妈,你干嘛呀,怎么又扯上我了.....”路政儿一看战火快烧到自己身上了,赶紧转移话题道:“再说,律哥哥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没有之一。学校里喜他的女生可太多了,要不是他这子,都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堵着情书,就这都有人拐外抹角的给他送。” 秦玉贤本来也没真生气,道:“但是这子早晚得改一改,出了社会还这样,怎么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池律一直没说话,偶尔夹一筷子菜送进嘴里,边吃边听着这一桌子人拉家常。 他偏头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此时泼墨一样黑。须臾,他神微微波动了下,更加专注得看着窗外。 “下雪了。”他喃喃道。 “嗯?”一桌子人聊得正起劲,突然听见他这么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哦,好像是。” 路政儿跑过去将窗子开了个,手伸出去接了两片雪花,刚落在手上就融掉了,冰冰凉凉的一滴。 “今天天气预报没说要下雪啊。” 池律偏头专注得看着,突然想起那个围着围巾,在街灯下看自己的唐松灵,心底猛地翻涌起想念。 这个小小的曲很会就过去了,大家照样谈天说地,好不热闹,只有池律的心好像跟着外面细小的雪花飘走了,总是在走神。 路政儿举着酒杯,小口喝着红酒,眼睛却黏在池律身上,他什么都没说,可不知为什么,第六告诉她,池律的心已经不在这儿了。 心里泛上难以言喻的酸楚,她觉得自己也有点醉了。 自从上次和池律闹过不愉快之后,虽然后来自己道歉了,他也原谅了,明明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但就是觉哪不对劲。 池律离她越来越远,就快抓不住了,或者,她从来就没抓住过,这种渐深重的无力在慢慢侵蚀着内心本就脆弱不堪的防线。 突然有点恨那个让他们之间出现变数的那个人,本来,她一直都是池律身边最特殊的存在,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路政儿醉眼蒙,突然道:“伯母,你以后可不能说律哥哥子冷了,他变了好多。还记得他之前让同学住在自己家里养伤吗?律哥哥可是很干净的,轻易不让别人碰自己东西,更别说住家里去了。” 秦玉贤不以为意,:“帮助人自然是好事,我也一直说让律儿多几个朋友,但也不能什么人都来往,朋友也要看看品格,偶尔帮一次可以,有些不能深的就算了。” 说着扫了眼不动声的池律,又念叨起来:“说起来,他前两天大过年的不着家,说是在外面照顾受伤的同学,还是上次那个,也不知道那孩子咋样。” 秦玉贤还在说什么,路政儿却已经听不见了,猛地偏头看向池律,有些发涨的脑袋嗡嗡作响。她没想到,池律和唐松灵居然还有联系。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盯着池律道:“唐松灵?” “嗯。” “你和他还有联系?” “嗯。” 路政儿呼有些急促,盯着池律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他脸上八风不动,淡定的得似乎这是最寻常不过。 事实上也确实是件寻常事,但因为是唐松灵间接导致自己和池律关系破裂,她到现在都很介意,现在却猛然得知池律和唐松灵还有联系,关系好像还不错,她怎么都接受不了。 路政儿微了口气,问:“为什么?” 池律凉凉扫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那表情再直白不过,自己要和什么人来往,需要向她汇报? 秦玉贤这才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疑惑道:“怎么了这是?那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他很好。”池律淡道。 这下连秦玉贤都震惊了,抬头看着他,在她印象里,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说这样的话。 池律现在已经有些醉了,被大家齐刷刷盯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顿时心下发紧,他不该这么莽撞的。 秦玉贤神几经变换,凝重道:“你可别在外面和一些七八糟的人来往,有时间的话把这孩子带回来我看看,值不值得深。” 池律面上浮起一丝不耐,还没说什么,池父先不耐烦了,声道:“行了!孩子个朋友怎么?是你一天天说律儿不和人亲近,情冷淡,现在好不容易了朋友,你又不乐意了,反复无常,过了今天他都十七了,马上成年了,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生活,你还管天管地的干什么,不闲累啊?” 秦玉贤被怼得脸泛青,碍着颜面却不好说什么,只能干笑两声,道:“行,你爸说的对,妈不问了,今天你生,开开心心的。”说着夹了点菜放进池律面前的盘子里,道:“快吃点东西,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别把胃喝坏了。” 一边坐着的路父路母有点尴尬,闻着饭桌上的火药味吃了两口菜,随口附和着说了几句,又岔开话题聊着别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