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见池律肯定,他才放下心来,昨天怕耽误时间,也没经过人家同意就强硬得给戴上了。 “是个保平安的手链,上面那颗桃木珠子可以辟。” “嗯,你的呢?” 唐松灵这才想起来,噔噔噔跑进卧室,不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红绳:“在这儿。” 池律接过红绳给他戴上,俯身在红绳上亲了亲,道:“好看,红很衬你。” 唐松灵被他说害羞了,红着脸不时瞄着自己和池律手腕上的红手链,心里有些的,终于池律身上终于有和自己一样的东西了。 池律见他有些心不在焉,好笑道:“快吃,吃完给你看个东西。” “哦.....” 唐松灵也不扒着问了,虎咽地几口吃完,抬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池律。 “了?”池律也被他吃饭的速度惊了。 “嗝....”他还没说话,一个嗝先回应,“了....”说完又一瞬不瞬得看着池律。 池律见他这样呆萌可的样子,心里软得不行,看他这么急迫,又起了逗他的心思,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粥,便站起来收拾桌子,权当没看见他心急的样子。 唐松灵果然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前跟后,手脚麻利得帮池律收拾卫生,直到见他要袖子洗碗,池律才没再舍得逗他:“出去歇着,我来。” “我可以的,我经常洗碗,很快。” 池律将他有些冰凉的手抓到手心了,道:“听话。” “我,我真的可以。”唐松灵有些着急道。 “我知道,你乖乖听话,出去把药吃了。” 唐松灵还固执地站着,倒不是他非要表现,主要是每次来池律家,老让别人伺候自己,怎么看都很荒唐,就像池律不想让他干这些一样,他也是一样的心思。 池律有些无奈,又拿他没办法,低头亲了亲唐松灵角,道:“你乖,一会儿就给你看你想看的。” 唐松灵努了努嘴,看吧,池律总是有办法治他。 收拾好厨房出来,还见他坐在沙发上眼巴巴得看着自己,便进卧室取出一个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啊?”唐松灵大概有些猜测,但现在看着这个有些过分致的包装盒又不确定了。 “打开看看。” 唐松灵小心翼翼得拆开,直到包装除尽,一个撑着脑袋脑袋打瞌睡的小和尚出现在眼前。 唐松灵倒了一口气,这是他之前买的,又池律扔掉的那个,后来也偷偷找过,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为此心疼了好一阵。 这小和尚脑袋和身体之间使用弹簧连接的,用手一波就摇头晃脑,像活了一样,连小脸蛋上淡漠的表情和垂着的嘴角都生动得很。 “你,你不是说扔了吗?”唐松灵眼眶通红,望着他道。 “你送的,我怎么敢。” “那你......” “你不好好护着自己,却护着这么个小玩意,我气急了,才那么说的。” 说着,将唐松灵的手拉起来,轻轻磨蹭上面着到现在还没好全的伤。 他本身就白,受点伤明显的得很,到现在手腕处还有点淤青,手背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结痂,踩他手的人还好喝醉了,没用狠劲,不然手指骨折都是轻的。 池律顿了下,又道:“以后再不要这样了。” “好.....” 唐松灵一直垂着脑袋,闷闷应了一声,下一瞬转身扑进池律怀里,池律也不再多说什么,下意识抬手揽着他的,轻轻蹭着他的发顶,不出声得安抚着。 不多时,口便传来热。池律叹了口气,缓缓顺着他的背,待他稍稍平静,才将他从怀里扒出来,捧着唐松灵润的脸颊,微微瞌眼一下一下亲着,稍后,瓣贴着侧脸轻声道:“宝宝怎么这么哭,不哭了。” 唐松灵从没被这么称呼过,那两个字一出,他整个人都酥了,瞬间软在了池律怀里。 “换衣服,我们去医院。” 不等唐松灵反应,身体就腾空了,被池律稳稳得抱进卧室。他有些懊恼,自己在池律身边怎么总像个废人一样。 医院里已经不像初四那天晚上那么清冷,大厅里到处都是人,每个窗口都排着长长的队,连换药室门口都挤了人,两人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进去。 医生拿着镊子边拆线边道“伤口恢复得不错,回去后两天内不要碰水,会长增生,不过也没事,男孩子,丑点没什么?” “没关系。”唐松灵倒是不在意,抬脸对换药姐姐笑了下。 “没其他办法了吗?”池律神有些晦暗不明,盯着那道长的仍然很狰狞的疤痕。 虽然已经长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泛着暗红,刚长出来的新在本来平滑的皮肤上隆起长长一条。 池律恍惚了一瞬,似乎又回到那个血腥的晚上,当时不知谁踩了他的小腿,酒瓶瓶身本来就厚,一块碎了的玻璃深深嵌进里,创面又深又大。池律将他抱进医院,借着明亮的灯光才看见他腿上扎着的玻璃片,整个管都被血淋,黏糊糊的粘在腿上。 后来医生告诉他,如果再深一点,就要割到腿筋,碰到包在里的骨头。 “这恐怕不好,如果不是疤痕体质,时间长了可能会褪去,但是他这个创面很大,又深,很可能会留一辈子,不过还好,男孩子嘛,又在小腿内侧,不碍事的。”顿了下又道:“那天晚上是你把他送来的吧?”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