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这是犯法?!” 后面亮着的车灯将成总面惊恐照得狰狞。 不论他怎么叫,面前站着的人都无动于衷,也没人说话,此时他终于知道不管说什么都起不了作用,立刻换上一张堆笑的脸,不过这只能让他显得更加猥琐恶心。 他心里清楚,应该是哪个仇家要他。 “是谁雇的你们,我可以掏双倍的钱,哦不!三倍,五倍也可以,只要放了我,今天从这儿出去,我就当不记得这事儿,怎么样?” 此处狭窄,刚好是个风口,寒风厉声叫着,大冷天,成总油腻的脸上却不断往外冒汗。 他话音刚落,后面不远处传来踩着碎石子的脚步声,随后一个身高腿长的男子从人群后走来,他带着口罩和球帽,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穿着西装,扣子开着,出里面洁白的衬衫,身矜贵和周遭个个不入。 成总警觉这就是幕后主使,立刻厉声问:“你是谁?!” 对方没说话,了外衣递给旁边的人,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子。 成总莫名觉得恶寒,吓得两股战战,“你.....” “砰——” “啊——” 惊呼与人体撞击地面发出的闷声同时响起,那人收回脚,成总还来不及求饶,身上就落下好几,他下手极重,成总狈又惊恐,连连惨叫。 两分钟不到,这人便停了手,却连口都不见有起伏,好似刚打人的不是他。 这路是石子路,成总在地上连滚带爬凄声惨叫,脸上好些地方已经挂了彩。 “注意避开要害,皮伤就行。”这人沉声吩咐了一句,随后接过衣服走出街口。 凌晨两点,颐庭府门口,黑桥车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年轻人,气质清冽利落,街灯朦胧暧昧,将他脸侧锋利的轮廓晕染出几分柔和。 他从车头绕到驾驶座这边,弯道:“今天麻烦磊哥了。” “说这些做什么,赶紧上去吧,怪冷的。” “好,路上小心。” 等车开走了,池律才转身往小区里走,夜里风急,池律却走得很慢,直到觉得冷风将他身上的戾气吹散了,才抬脚进了电梯。 这个时候,想来唐松灵已经睡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他有没有做噩梦。 他想得认真,电梯门开了又关上才反应过来。金属材质的电梯门光滑,上面映出池律冷白的脸。 眉目深沉,面冷冽,他看着那双没有神采眼睛,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 好久,他又按开电梯。 本以为只会在玄关留一处照明灯,不想一开门灯光大亮,池律来不及反应,就见眼前扑过来一个人,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便抱了怀温热。 他一身清寒,捧着这样的暖意,竟差点落下泪来。 “怎么还没睡。”他将人进怀里,贴着人耳朵轻声问。 “睡了,又醒了。”唐松灵用手圈着他的,“今天风大,外面冷吗?” “不冷。”但又想起什么,突然抬手推开怀里的人,“我身上寒气重,你别受凉了。” “没事。”唐松灵不撒手。 “还没事?”池律背过手握住环在后面的手,低头亲了下他,“手这么冰。” “你现在真把我当木槿花养着。”唐松灵笑道:“我可是单手扛水泥袋的真男人。” “松灵是男子汉,但我宠我的,咱们不冲突。”池律在沙发坐下,伸手将唐松灵抱起来放在腿上,揽着他后背牢牢进怀里。 他穿着外出的衣服,材质稍硬,唐松灵则穿的柔软的睡衣,将他这样抱着,竟觉得这人没骨头一样,这份温软让人心里酥得厉害,池律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闭起眼,鼻尖萦绕着他刚沐浴完的香气,半晌都没再说话。 “怎么了?”唐松灵抚着他的后背,低声问道。 “没什么。”池律懒懒得回着,像是累极了,“就是很想你。” “想我啊.....”唐松灵语气低柔绵,“怪不得刚才做梦,梦见你说想我,我就醒了。”他扬起脑袋,刚要能枕在池律肩膀上,“以前总以为身居高位的人要什么有什么,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但现在才知道,这辛苦,也是常人受不来的。” “不辛苦。”池律一下一下吻着唐松灵的脖颈,“只是你不在,我总觉得时间过得慢。”他闭着眼,鼻息着皮肤上,瓣在脖颈上游移。 唐松灵贴着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又转身面对他坐着,低头在他衣服上用力了鼻子,一股淡淡的烟草味混着那股常有的冷香钻进鼻腔。 “你烟了?”唐松灵惊道。 池律愣了下,坐直身体,和唐松灵拉开一点距离,开口时声音有些沉,“没有,是不小心沾上的。” “哦....”唐松灵嘴里应着,却莫名觉得他心里有事,“吓我一跳,还以为你烟了。” “你不喜烟味?” “倒也不是,但烟不是个好东西,能不碰还是尽量不要碰。” “嗯。”池律抬手顺了顺唐松灵脑后的软发,“今天身上确实沾了灰尘,得好好洗漱。” 他抱着唐松灵站起来走进一楼客卧,将人放在上,看着他躺好,仔细掖好被子,附身吻了吻,道:“睡吧。” 唐松灵却并不闭眼,瞪着一双黑又圆的眼睛看池律。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