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沉晏宁梳洗过后躺在上,照例将今的公事都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错漏才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 ……………… ……………… 睡不着! 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沉晏宁烦躁地翻了个身,薄薄的蚕丝锦被从她身上滑了下去,出一身水红的小衣来,屋内没有留灯,只有那颗巨大的夜明珠被装进丝袋里垂在幔帐上,那光芒也柔和了不少。 她的肚兜有些松垮,出的前两座雪团一样的峰,白皙纤长的小腿烦躁地来回踢动,也没有人能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看清这美景。 不过,司渊不是人,他看得可清楚了。 未尝云雨的司渊看得脸红心跳,阿宁说了不想看到他,他就把自己隐藏起来,但是阿宁没说不想让他看到,所以他仗着胆子趴在边,盯着她看的双眼连眨都舍不得眨。 阿宁真好看呀,身子白白的,他最喜白了。 她的那么细,脯却又涨得鼓鼓的,小股圆乎乎弹弹的,要不是怕吓到她,司渊真想偷偷地在她股上捏一把。 好想向她求啊! 想到这里,司渊颓然了。 阿宁不喜他,就算他求了,阿宁也不会答应他吧? 司渊瘪着嘴,歪头趴在沿上,可怜巴巴地瞧着她,只是这一会儿的功夫,沉晏宁就已经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回,越折腾越烦躁。 怎么就是睡不着呢? 只要她一闭上眼就能看到司渊,人形也好,蛟龙也罢,反正来来回回的都是他,况且今天还有些反常,她没病没灾的,却不会像别人一样觉得到炎热,这个想法虽然荒唐,可她就是觉得司渊大概在暗处帮她。 越想越像是这么回事,沉晏宁眼珠一转,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唉,怪烦人的,要是能马上睡着就好了。” 司渊突然直身子,高兴的两眼放光:太好了,终于可以帮到阿宁啦! 他把手伸向沉晏宁的额头,却又不敢真的碰到她,就在离她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下,将法力朝她输送过去。 沉晏宁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到一阵清凉,仿佛海风抚面,耳边似乎还有浪涛拍岸的声响,烦躁的心马上平静下来,几乎是眨眼之间就陷入了梦乡。 直到她睡了,司渊才将手收回来。 他没有出声,只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睡个好觉,就离开了沉晏宁的寝殿。 回到那处废弃的室里,司渊双手捧着发烫的脸颊,变回原形,害羞又兴奋地把自己拧成了麻花。 “今天一天我都和阿宁在一起,好开心呀!我还哄着阿宁睡觉了,她身上好香,再呆下去我就要忍不住了,啊,好想向她求呀!” 第二天清晨,一夜好眠的沉晏宁睁开双眼,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不用问了,昨夜她会那么突然的睡着,肯定司渊干的好事,或许昨天一天他都跟着她,只是为什么她看不到他呢?难道是因为她说过不想看见他? 沉晏宁冷哼一声,她还说过不许他跟着她呢,他怎么就不听了? 不过……有他跟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还能消暑解热呢,只要确定司渊对她没有恶意,假装不知道让他留在身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只是要怎么确定他有没有恶意呢? 沉晏宁垂眸沉思,片刻之后就有了主意。 打从今天早晨开始,柳月就发现自家殿下突然变得笨手笨脚的。 喝茶时端不住茶杯,杯的热水泼了出去,好在殿下吉人自有天相,身上连一滴热水都没有溅到。 批复奏折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笔也掉了下去,她眼睁睁地看着那杆笔带着墨汁从殿下的身边擦过,差一点就要沾得殿下一身墨水,真是好险。 用膳时殿下竟然徒手捏断了筷子,断裂的木茬从殿下娇指里穿过,吓得桐月一身冷汗,拉过殿下的手来仔细检查,万幸没有伤到一丝一毫。 一连几天,沉晏宁都在变着花样的给自己找麻烦,但她每一次都不被波及,种种奇妙的景象看起来还有趣,她就当是逗着司渊玩了。 只不过几天之后沉晏宁就没有试探的兴趣了,反正这对她也没有害处,司渊愿意跟就让他跟着吧,万一真遇到什么事,他可比那些女侍卫管用多了。 沉晏宁本打算以后就这样过下去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一下了早朝,刚刚坐上步撵,就有好几匹惊马疯狂地朝她冲了过来。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