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衡帝微微挑眉,眼神含深意:“朕确实不知,要不妃你教教我?” 第075章 “教……教你?”唐诗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她是真的被天衡帝的放飞自我给震惊了。 【瓜瓜, 啊啊啊,狗皇帝好,他, 他在我吧?】 瓜瓜还没回答, 天衡帝已经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轻轻握住她的肩膀, 垂眸专注地望着她,语气带着蛊惑:“对啊,你不是心疼周才人的吗?你教我,就不用辛苦周才人每天晚上过来了。” 唐诗的脸瞬间爆红,不敢看他带着惑意味的眸子,下意识地垂头,入目是散发着热气的结实肌, 再往下八块腹肌在纯白的布料间若隐若现。 唐诗脑中轰地一下炸开,手忙脚地推开他, 疾步退后, 紧紧贴着墙壁, 磕磕绊绊地说:“你……你说什么?我, 我听不懂,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飞快地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两臂一圈吗,头埋了进去。 她睡着了,看不见,听不见, 什么都不知道。 天衡帝看着她这掩耳盗铃的举动,哭笑不得, 真不愧是属乌的,没壳她都能马上给你造一个壳出来。 罢了,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天衡帝取下挂在木架子上的披风,盖在了唐诗身上,语气恢复了平里的样子:“不舒服就到上睡,你不愿意,朕不会碰你。” 唐诗心里突然觉酸酸涨涨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样,情绪忽地低落了下来。 她还是不敢冒头吱声,维持着趴在桌上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天衡帝看了她几息,轻轻摇头,吹灭了蜡烛,爬上了。 瓜瓜看完全程,都服了:【宿主,你真怂!】 唐诗心里本来就有些不得劲儿,听到瓜瓜的嘲讽,很不服气:【你不怂,那你刚才为什么装死,一直不理我?咱们俩大哥不说二哥好吧。】 瓜瓜不承认:【宿主,不是我不想理你,是我刚才被屏蔽了。】 唐诗不解:【不对啊,刚才又不是在上。】 瓜瓜一本正经:【和谐社会,脖子以下都不能出现,刚才系统检测到,狗皇帝想睡你,就把我给屏蔽了。宿主,你明明馋狗皇帝的□□,干嘛不顺水推舟睡了他?】 唐诗无语:【瓜瓜,你变成个不正经的瓜了。】 瓜瓜已经很了解唐诗了:【宿主,你转移话题的技巧真烂。】 唐诗被戳破,很是气,小声说:【他要只是想跟我来场水情缘就好了。】 瓜瓜:【狗皇帝不想跟你只是水情缘,那就是想跟你夜夜笙歌?这睡一次跟睡一百次有区别吗?】 唐诗无言以对,瓜瓜到底是系统,不是人,没有人类的情,在它看来男女之事就跟动物发情□□没什么两样。 【走肾跟走心的区别,懂吗?】 瓜瓜总算明白了:【宿主,狗皇帝喜你!这不很正常吗?有选择的男人要睡肯定也睡自己喜的,不喜的肯定不愿意睡啊。】 唐诗有些烦躁:【这么简单就好了。】 天衡帝最近太反常了。 最反常的是将他的秘密一点点展示在她面前,很多事情本就不应该是她这样一个后妃子或是小太监该听该看的。 唐诗是怂,而且比较迟钝,但她不傻。这些秘密可是关系着皇帝跟太后斗争的结果,也就是说会关乎他的生死权势,他都半点不避讳地让她知道,这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 而且都知道他这么多秘密了,他还能放她走吗?这家伙可真险狡诈。 瓜瓜搞不懂唐诗的纠结:【你就当谈个恋啊,谈不拢最后就拜拜。】 唐诗:【你说得轻松,皇帝可是一句话就能要了人的小命,我跟他谈恋轮得到我说分手吗?我怕哪天说拜拜他会把我噶了。但凡他是个什么世子、小将军或者穷书生,我就不怂了。瓜瓜啊,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狗皇帝哪儿都好,就是出身不好。 跟他谈恋风险太大了。 谈恋吗?谈崩掉脑袋的那种,光想想,唐诗就萎了,什么绮丽的心思都没了。 瓜瓜纠正:【宿主,你说错了,明明是生命诚可贵,情价更高。】 唐诗偷偷翻了个白眼:【那还有一句“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你咋不说。我说瓜瓜,你到底站谁那边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瓜瓜正经地说:【我当然是站宿主你这边的。宿主,你太悲观了,我看文学作品里很多歌颂美好情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大学生不应该更憧憬情吗?】 唐诗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名字怎么来的吗?我爸姓沈,我妈姓田。】 不等瓜瓜回头,唐诗自己给了答案:【因为恋那会儿他们情特别好,田女士非常喜唐诗,几乎把整本唐诗都背下来了,沈先生为了讨她的心就给我取名唐诗。你看多么美好的情,相的时候他们甚至连后代的姓氏都不在乎。】 【很小的时候,每次出去别人问起我为什么不跟爸爸姓也不跟妈妈姓时,田女士总会骄傲地说因为她喜唐诗,老公就给孩子取名叫唐诗。】 瓜瓜虽然不懂人类的情,但它知识储备丰富,一听就知道后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连忙道:【宿主,你要不想提就别提了,都过去了。】 唐诗苦笑了一下:【没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这些事除了你,恐怕也没人愿意听我唠叨。】 瓜瓜:【宿主,我认真听着。】 唐诗的心里忽觉一暖,若是瓜瓜有实体该多好,她这一刻好想摸一摸它。 【其实也没什么,就很俗套的故事。我上小学的时候,他们俩的情开始变淡,三天两头吵架,田女士嫌沈先生没出息,沈先生嫌田女士不够贤惠,两人都埋怨对方,觉得遇到对方,跟对方组建家庭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 【吵了一年多,两人总算是放过彼此决定离婚了,划分财产还好,但到了我这个曾经的情结晶的归属时,两人又吵了起来。】 【他们谁都不想要我,但又不愿意将我给对方,很矛盾吧。我成了他们俩较量的工具,后来,他们决定共同抚养我,给我找了所寄宿学校,上学的时候就呆在学校里,放学一天呆在父亲那,一天呆在母亲那。】 【刚开始,他们为了显示比对方更疼我,每次都带我去吃大餐,给我买各种玩具,陪我去游乐场,然后问我,爸爸还是妈妈对你更好?你更喜谁?】 虽然那时候他们给了她很多的东西,但她却觉他们对她的正在这种比较中一点点消失,很快她的预就成了真。 【第二年,他们各自找了新的对象,先后组建了新的的家庭,有了新的孩子。我便成了他们俩都想甩手的烫手山芋。】 她似乎是他们那段不愉快的婚姻留下的旧物,看见就令他们厌烦。 每逢寒暑假、国庆节这样的节假,学校里不能再住人时,她就会像皮球一样被他们俩踢来踢去,爸爸家住一星期,那妈妈家也要住一星期,若是多出一天,就就一家半天,谁都不“吃亏”。 她的生活费、学杂费,哪怕是五十块,两人也要平摊。她得跟两人打电话,同样的话说两次,然后才能拿到这笔钱。 这还算好的。 等她上高中的时候,沈先生跟着人做起了宠物用品的生意发了财,一家住上了大别墅,他老婆还生了二胎。 田女士心里不平衡了,便开始有意无意地拖延生活费、学杂费。有次学校要一百块的资料费,她给田女士打电话,田女士说最近手头紧,让她先找沈先生要,下次再她给。 唐诗只好打给了沈先生。 电话是沈先生的子接听的,她温温柔柔地说知道了。等挂断后没多久,沈先生给她转了五十块。 唐诗看着那五十块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五十块对他们双方而言都不过是洒洒水的小钱,不够田女士打两圈麻将,也就沈先生的一包烟钱,可他们都不愿意给她这个所谓的女儿。 那一刻她才终于抛弃了对他们的幻想,真真切切地明白,他们早就开始了新生活,不要她了。在他们的心目中,她只是累赘,包袱,那一段不美好的青留下的伤疤,如果可以擦掉,他们恐怕都恨不得能将她抹去。 唐诗想起那段寄人篱下的子,那段在两个家庭辗转奔波,在哪儿都是外人的格格不入生活,苦笑了一下说:【瓜瓜,你看情多不可靠啊。】 他们的时候是真相,谁不说郎才女貌,一对璧人,里调油。可不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甚至视对方为仇人。 瓜瓜:【宿主,你还有我呢,瓜瓜很可靠。要是哪天狗皇帝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欺负回去,带你跑路。】 唐诗动地说:【谢谢瓜瓜,你。】 “皇上,轻点……皇上……” 周才人销魂的叫声将低动的气氛一下子打破了。 唐诗悄悄抬头往外面瞅了一眼:【周才人还在叫呢,瓜瓜,都多久了?】 瓜瓜:【叫了快半个时辰了吧。】 唐诗佩服:【她嗓子可真好,也真够给皇帝面子的,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狗皇帝有这么猛吗?】 瓜瓜一本正经科普:【据统计,男行房时间一般在五到二十分钟,当然也有例外的,狗皇帝,目前还没搜查到他的数据。】 唐诗懂了:【周才人为了皇帝的面子,可真是太卖力了,工资高点也是应该的。她到底什么时候才消停啊,我有点困了。】 瓜瓜:【昨天她叫了快一个时辰,所以略估计还有一刻钟到半个时辰才会停下来。】 唐诗服了:【她嗓子吃得消吗?太敬业了,这个钱也不好赚啊。】 好在周才人也知道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叫一阵停一会儿。唐诗靠在桌子上,边听她嚎叫边胡思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本该早就进入梦乡的天衡帝掀开被子起来,抱着唐诗放进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瓜瓜还没忘记白天唐诗的抱怨,连忙疾呼:【宿主,醒醒,宿主,狗皇帝又把你抱上了。】 “聒噪!”天衡帝冷冽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瓜瓜吓了一跳,在说它吗?不会吧,不会吧。 它吓得安静下来。 好在天衡帝放下唐诗后,拉开门对周才人说:“够了,不用这么久,让广全安排人送你回去。” 赶走周才人,他也没回寝,而是去了御书房。 瓜瓜见人走了,一直没再回来,舒了口气。 【真是吓死本瓜了,原来是说周才人啊。】 好想找宿主吐槽,可惜宿主现在被屏蔽了,它喊不了。 第二天,唐诗起后,瓜瓜就疯狂跟她吐槽。 【宿主,昨晚狗皇帝把你抱上时,我可是叫了你好久的哦,你自己没醒。对了,本瓜可以保证,狗皇帝没占你便宜,他把你放上就去了御书房。】 一回生二回,唐诗打了个哈欠,淡定地说:【知道了。】 瓜瓜:【宿主,还有个瓜吃不吃?】 唐诗了眼睛:【什么瓜?】 瓜瓜:【昨晚亥时末,皇帝就把周才人赶回去了。广全特意找了一顶轿子,将周才人抬回临华殿的,今天上午里都传遍了,昨晚皇上太暴,折腾得周才人下不了路。】 唐诗:…… 【皇帝散布的言吧!】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