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得太快了,呼也变得急促。 程简依不依不饶还想追问,门外的敲门声却打断了她。 “请进。” 这场雨来的太及时,将她救出水火,姜听雨如释重负。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正是她等待的男人。 程简依觑眸看向姜听雨,瓣带着呷昵的笑:“你家谢总来咯,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她还故意朝姜听雨挤了下眼睛。 姜听雨哪里不知道好友是在打趣她,但当着谢霁淮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咬睨了她一眼,好叫她不许瞎说。 程简依耸了耸肩,故作无辜地起身,随意道:“谢总,我先出去忙,你们聊。” 程简依把空间留给他们,临走前没忘记好心地关上门。 少了个人,房间里的气氛静得好像一谭死水,姜听雨眼珠四转,就是不敢看向谢霁淮。 她是在等他,可真等到了,她又打了退堂鼓。 “姜小姐找我什么事?”谢霁淮倚靠着墙,神思似有些疲倦,看向她时眸子里透着懒意。 听到他的询问,姜听雨总算是鼓起勇气,提起裙摆起身,层层叠叠的婚纱限制了她的行动,就连起身也颇为费劲。 谢霁淮大步上前扶了她一把,等她稳定身体后依旧没有松开手。 他的掌心抓着女孩的小臂,指节圈住了女孩纤细的腕骨,许是他的手掌宽大,又或是女孩的手腕太过纤细,拢住的那一圈里仍留有余隙。 她太瘦了,在家里没有好好吃饭吗? 谢霁淮凝眉,脸也变得严肃。 姜听雨本就怕他,此刻他脸沉重,浓烈的五官被凛冽的气息裹挟,就更为骇人。 姜听雨没忍住瑟缩了手臂,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红包进男人的掌心,“爷爷给的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还给爷爷也好,自己收着也好,随便你决定。” 红包很厚,外面那层纸却微薄,很轻易地就能摸出在里面的那张卡。 谢霁淮指尖摩挲着红包,掀眸看向女孩,角倏然勾起一抹笑:“既然我来决定……” 他停顿了数秒,而后牵起女孩的手,原封不动地将红包放在她温热的掌心里,“那就由你保管,当是家庭支出的费用。” 姜听雨微愣,“你的意思是我来管钱?” 她有些不敢相信,管账算是家庭里的大事了,他就这么放心地给了她? 姜听雨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想要什么父母都会足,就算父母不肯,哥哥也会偷偷给她。她自然是不会昧了他这笔钱,只是意外谢霁淮对她过于信任了。 “有问题?”谢霁淮挑眉看她,凛起的气势极有迫。 姜听雨身体一僵,忙不迭攥紧红包,“没、没问题。” 抑在喉间的拒绝被她硬生生咽了下去。 姜听雨看着手里厚厚的红包,只觉得她接了个烫手的山芋,偏偏还没办法甩出去,一时间哭无泪。 夜幕四合,谢家的婚车驶入市中心的豪华星级酒店,时间紧迫,婚宴却半点也没有敷衍,完全是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的现场。 婚宴厅内,浅蓝与雾白织融合,抬头便是蓝的梦幻星空,恍如置身银河。 舞台走道蜿蜒,似是一条溪,载着姜听雨缓缓走向舞台中心的男人。 新娘身上的婚纱已不是上午接亲时的那一件,换成了更为华丽的手工刺绣婚纱,装点了无数颗细小钻石的婚纱美轮美奂,却不及身着婚纱的少女惹人注目。 她像是误落入银河的灵,又像是城堡里走出来的公主,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谢霁淮一直都知道她漂亮,可当她穿上这身婚纱走向他,成为他的子的这一刻,他的眼里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任何物。 姜远岑将女儿到了谢霁淮的掌心里,霎那间慨万千,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司仪继续程。 伴娘程简依送上婚戒,司仪也在此刻高喊新郎新娘换戒指。 舞台下的声浪一声高过一声,姜听雨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堆上炙烤一般,半点由不得她自己。 她取过戒指,为谢霁淮戴上,因为紧张,连手指都在颤抖,好半晌才戴进男人的指尾。 男人的手很漂亮,指节修长,指骨立体,手背皮肤很薄,能十分清晰地看到藏在皮肤底下的青脉络。 而当这只手牵住她的指尖时,姜听雨的心跳忽然间了。 谢霁淮的动作简洁明快,疏忽间就为女孩戴上了婚戒。 小小的婚戒是承诺,也是他套住她的锁。 他牵着她的手看了许久,角的笑意一点点加深。 姜听雨想收回手,奈何力气比不上男人,挣不掉。 新人换好戒指,司仪面向来宾,继续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姜听雨跟着父母参加过不少婚礼,自然知道婚礼上都会有这么一道环节,早早地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再说,她和谢霁淮也不是没亲过。 少女怯生生的眸抬望向男人,就好像是在无声地引一般。 猎物都送上门来了,谢霁淮自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证领了,婚礼办了,就连婚戒也都换过了,她再没有反悔的余地。 谢霁淮眼底充斥着毫不克制的占有,大掌死死箍住女孩的,低头深吻了下去。 第25章 谢霁淮的吻并不像是上一次那般浅尝辄止, 而是攻城掠地般地抵入她的齿内,肆无忌惮地扫。 姜听雨双手扣着男人的肩,纤瘦的身体止不住地悸动, 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兔子,瑟瑟发抖。 台下忽地响起一阵轰鸣的掌声, 连绵不绝涌入耳朵,姜听雨的脸红得发烫,就连耳都被烘热了。 玉白指尖曲起, 姜听雨用力地捏住男人肩上的衣料。齿被堵住, 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只能无助地呜咽,试图唤醒男人的理智。 仅仅只是一个吻而已, 并不难让抑已久的男人餍足,但他更不想叫旁人看到女孩妩媚含情的模样。 今晚的时间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深入地。 谢霁淮捧着女孩的下颌,幽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女孩, 角扬起轻佻的笑。接着,他又啄了下女孩的,才大发善心放过了她。 上的温度依旧残留, 姜听雨身体半软, 大口地气, 绯红的脸颊如落余晖,水眸也蒙上一层雾气, 带着无所适从的离。 婚宴临近结束, 敬了一圈酒后在休息室里躲懒的姜听雨才出来陪同送客。 她站在谢霁淮身旁, 显得尤为娇小。 两人离得极近,几乎是肩挨着肩, 男人身上清冽的酒气不住地飘入她的鼻腔,呛鼻的气味引得女孩眉头深锁,小巧致的脸也变得凝重。 她悄咪咪偷瞄了一眼男人,见他那张俊美冷淡的脸也泛着淡红,心里愈发有种不好的预。 她有点怕他酒后。 清醒的时候再怎么样他们也能有商有量,但醉鬼是没有办法沟通的。 姜听雨提着裙摆走到两步之遥的母亲身边,小声地请求:“妈妈,谢霁淮好像是醉了,能不能请酒店送点醒酒汤过来。” 林静怡和宾客道了别,闲隙的功夫顺着女儿的视线看向女婿,脸颊是红了一点,但说话做事倒是看不出醉酒的样子。 “有吗?我看他还算清醒。”林静怡浅声道,她嗔了一眼女儿,弯了弯,“你啊,也不用这么心疼他。” “我不是……” 她真的没有在心疼他。 姜听雨有苦难言。 林静怡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待会儿妈妈就嘱咐服务生送点醒酒汤过来,你父兄倒是喝了不少,得醒一醒酒,否则明天早上起来头疼。” 姜听雨抬眸,眼里透着丝担忧,刚要开口询问父兄的状况,身旁便走近了一个男人。 “眠眠,你和妈在聊什么?”男人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姜听雨下意识看向男人,眼里闪过一瞬的慌,“没什么。” 林静怡以为女儿是不好意思,索替她说了话:“眠眠是担心你喝醉了,想给你点醒酒汤。” 谢霁淮眼帘微掀,凝向女孩,侧勾起一抹笑,伸手了女孩柔软的发丝,“不用担心,我没有喝多。” 男人的眼神幽暗深邃,像一汪深潭,卷着人陷入在其中,姜听雨被他盯得不舒服,忙偏过了脸。 这下真的是解释不清了,她真的没有在但心他,她只是在但心自己。 …… 林静怡叮嘱服务生送的醒酒汤谢霁淮并没有喝上,谢老爷子撑了一天的身体有些吃不消,谢霁淮不放心,便和姜家人说明了情况,亲自送老爷子回医院。 谢霁淮不在身边,姜听雨反而轻松不少,谢家的司机将她送到了谢霁淮的公寓门前,看她进了门,才放心离开,告知了谢霁淮。 这是她第一次来谢霁淮的住处,而她的包裹倒是比她来的要早的多。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这样的高级公寓,一平就要几十万,而谢霁淮所住的顶楼更是总价值过亿。 她迈入的那一瞬间,客厅里的灯光骤然亮起,吊顶上的水晶灯盈盈生辉,打下一层柔和的暖光,公寓里大约是因为新婚而装点过,四处可见喜庆的布置。 姜听雨换下脚上的高跟鞋,穿进玄关处摆放整齐的粉棉拖,提着厚重的婚纱裙摆,迈步往里走。 好奇心促使她没忍住四下打量,越看她就越觉得谢霁淮说不定是和她的哥哥找的同一个设计师,装修风格竟然出奇的相似。 掠过客厅,踏入走廊,因为不知道哪一间是卧室,她便一间房一间房看过去,所有的门都被打开后,她惊诧地发觉,这偌大的公寓里,只有一间主卧,本没有客房。 不管是不是谢霁淮刻意为之,她都只能和他睡一间房。 姜听雨怔愣了半晌,才认命般地走进卧室。 宽阔的卧室设计得极为简约,看不到一点多余的摆设,除了落地窗前的矮几上那一束鲜滴的红玫瑰。 玫瑰花瓣也同样撒在了榻上,在暖橘灯光的映衬下,有种说不出的旎。 姜听雨脸颊微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她低垂着眼眸没敢继续打量,就怕看到更让她羞赧的东西。 身上的重工婚纱很沉,她想换下来,又不知道自己的衣物被男人放在了哪里,虽说这里是他们的婚房,但没得到男人的允准,她也不好翻找,那样未免太不礼貌。 女孩端坐在上,瓷白的手指不安地勾着轻纱。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