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淮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任由眸暗沉下去,钳着她下颌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说呢?” 他轻描淡写地将话抛给了她,显而易见的,不会轻巧揭过今晚的事。 姜听雨咽了咽喉咙,只觉得嗓子里好似被了团火,灼烧得她开不了口。 她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心里慌不已。 “我、我没什么要说的。” “是吗?”谢霁淮慢条斯理收紧覆在女孩细上的手,让她不得不贴近他的身体。 沉沉的眸光定在她心虚的小脸上,片刻后,他轻笑了声,低沉的嗓音透着凉薄:“不想和我说,那不如和你父母说。” 他从口袋里拿了手机出来,作势要给姜父姜母拨去电话。 姜听雨忙不迭按住了他的手,咬着贝齿摇头:“别告诉我爸妈。” 小姑娘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按住了男人遒劲的手,生怕他真的把今晚的事告诉爸爸妈妈。 父母一再强调不许她晚上去玩乐的地方,若是知晓了肯定震怒。 谢霁淮生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他们的关系起码是平等的,她好好道歉,谢霁淮也许就会原谅她。 但父母就不同了,父母是长辈,她在他们面前只有被训斥的份,连一句反驳也不能说。 姜听雨双手握着男人的掌心,小幅度地轻晃,软着声音撒娇:“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谢霁淮随手将手机扔到枕边,空下来的手没再掐着女孩的,而是在了榻上。 姜听雨抿了抿瓣,怯生生地抬眸,清澈眸子里泛着盈盈水光,“我觉得闷在家里无聊,就和一一去会所玩了。” 谢霁淮淡淡挑:“继续。” 姜听雨心里咯噔一下,心慌地垂眸:“没有了。” 谢霁淮半阖眼睫,冷嗤道:“没了?” “嗯……” 小姑娘鸦羽般的长睫快要触到眼睑下方。 谢霁淮指尖按住单,扯低笑,然而笑意却未达冰凉的眸底,“男模是怎么回事?” 姜听雨紧抿着,心里后悔不迭。 她当时就该死命拦住一一不许她点。 那时候她见一一心情不好,就心软没有阻拦。现在倒好,她连见都没见男模一眼,莫名地背上这口锅。 “男模……也不是我点的呀。”女孩温软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好似游丝般细不可闻。 谢霁淮手指再次抬起女孩的下颌,沉声道:“看着我说。” 姜听雨又怕又怯,颤栗着重复:“我、我没有点。” 谢霁淮:“你的意思是这件事都是程小姐的主意?” 他就那般轻懒矜贵地低视着她,像极了君临天下的帝王,眼中的淡漠和矜傲无一不在表明他对她的不信任。 姜听雨很想点头,但她做不出把错都推给好友的事,她的礼貌和涵养都不会允许她这样做。 小姑娘咬着瓣不肯说话了,眼眶里打转许久的泪水啪嗒一声掉落了下来,砸在谢霁淮的手背上。 谢霁淮掀眸看她,骨节分明的手指移至她的眼角,指腹缓缓蹭,“哭什么?” “我、我委屈……”小姑娘娇滴滴地噎。 男模本来就不是她点的,他还非要把错怪到她的头上,被冤枉了当然委屈。 谢霁淮腔里的那股闷气突突地,气得发笑:“你还委屈上了?该委屈的是我。” 姜听雨止住哭声,愣愣望向他,纤长眼睫还带着晶莹的泪珠,“你哪里委屈了?” 她搞不懂了。 她没有欺负过他,也没有怪罪过他,他有什么可委屈的。 谢霁淮脸云密布,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姜听雨,你已经结婚了,该和其他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今晚你在会所里点男模,这和出轨没有区别。” 姜听雨眼睛蓦然瞪大,语调尽失:“出轨?” 她不过就是在会所里点了几个男模陪唱而已,怎么变成出轨这么严重了,更何况这也不是她点的。 出轨在她心里是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了,是抬不起头见人的错,贸然背上这个罪名,小姑娘吓得愣住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她轻轻扯了下男人的袖子,委屈巴巴道:“我、我没有出轨,我都没有见男模呀。” 谢霁淮捉住她的手:“不是没见,是没见成,这是两码事。” 姜听雨无力反驳。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她不对,她没考虑到谢霁淮的脸面。 新婚子在会所里点男模陪唱,传出去多丢人啊,旁人要是知晓了说不定会在背地里嘲讽谢霁淮,看他的笑话。 姜听雨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愧疚极了,真诚地道歉:“老公,对不起。是我害得你丢脸了。” 她悄悄打量了男人一眼,看见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面容也不似平那样神,当下就猜到他这几天一定很累。 他大概是刚到京北没多久就风尘仆仆赶到会所接她了。 这样一想,姜听雨心里的愧疚更深。 谢霁淮表情一沉再沉,捏着她的手指下意识用力,“丢脸?” “你觉得我是因为丢脸才会生气?” 姜听雨眼底浮漫出茫茫如白雾般的惘:“不、不是吗?” 不是为了丢脸而生气,那又是为了什么? 姜听雨看着男人,他就在她眼前,她却本看不透他,那一瞬,她突然觉得他似是被厚厚泥沙裹住了外表,无法窥视其中一二。 谢霁淮松开了女孩的手,忽地笑了。 他角的笑意很淡,看她的眼神也是平静得掀不起一丝波澜。然而底下攥起的骨节都隐隐泛白,心口更是烦躁不已。 隐忍一路的克制力已经到达了临界点,随时都会失控。 为了一句让他丢脸了而给他的道歉,他不在乎,也不需要。 他要的,从始至终都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知悔过,更是因为你对婚姻的漠视。” 姜听雨睫颤了颤,嗓音带着喑哑哭腔:“对不起,老公。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凑至男人的脖颈,小猫似的蹭他。 小姑娘从来都是被别人哄的,哪里哄过人,更别说哄男人了,连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只知道向他道歉。 谢霁淮单手扯掉领带,眼眸透着危险:“姜眠眠,一句对不起可没办法抵消你犯的错。” 姜听雨紧张地张了张口,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谢霁淮贴近女孩的耳骨,炙热的气息吐萦绕在她耳廓之内,“姜眠眠,做好明天下不了的准备。” 姜听雨眼睫微微颤动,双手攥紧了男人腹部的衣料,怕得又要哭了。 谢霁淮轻启薄,嗓音沙哑冷淡:“哭也没有用,得让你好好长长记。” 他若是心软放过了她,以后只会让她更加肆无忌惮。 今天她敢点男模,明说不准就会喜上其他男人。 他绝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谢霁淮的长指划过女孩的脖颈,落在她的心口,轻轻进去,“姜听雨,你是我的子,从身到心都只能是我的,记清楚了吗?” 姜听雨眼眸含泪,乖巧地点头:“嗯……” 谢霁淮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往浴室走,一起进了淋浴间。 花洒的打开,热水淋漓而下。 姜听雨穿着浅粉的长裙,脸上也带着致的妆容,被热气蒸腾得皮肤泛起一层薄薄的绯,人而不自知。 被男人放下来后,她就怯怕地往角落里躲,虽然不知道男人要对她做什么,但直觉告诉她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霁淮挑好了水温,偏过脸看她,喉结轻滚,淡着声音命令:“自己了裙子。” “老公……”小姑娘捂着口,软着声音对他说:“你能不能先出去。” 他站在这里,她怎么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衣服。 小姑娘怯生生看了眼身姿颀长的男人,只觉得他犹如森林里蛰伏的野兽,暗中窥视猎物,只等猎物失去戒心就上去撕咬下。 谢霁淮角勾起弧度,大手擒住女孩的柔荑,从她锁骨上挪开,“别让我说第二遍。” 直到这时候,姜听雨才发觉好像是低估了谢霁淮,他平举止优雅,言语有礼,是正经名门贵公子的做派,然而此刻,却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手段狠戾,一言一行皆是威。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姜听雨抿咬瓣,颤着手指伸到背后去够连衣裙的隐形拉链。 平里轻松就能拉开的拉链,今天不知怎么,任由她如何努力都拉不下来。 “老公,拉链……”小姑娘委屈地咕哝声。 “拉链怎么了?” “我、我拉不开。” 姜听雨背过身去,给他演示了一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谢霁淮手指轻抬,落在她的后背,两指捻起拉链头,轻轻一扯,女孩光洁细腻的后背便曝在眸子里。 女孩皮肤娇,大片皮肤雪一样的白皙,好似剥了壳的蛋白。 谢霁淮眸子里暗涌动,低哑着嗓音:“好了,继续。” 姜听雨手指在前襟上,才使得裙子没有整个掉下去,这会儿听了男人的话,脸颊羞得发烫。 溅落下的水珠洒在她的后背上,小姑娘皮肤娇,炙热的水温一碰便立即泛起星星点点的红,仿佛冬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老公……”小姑娘咬了咬,怎么也做不来这样羞人的事。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