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 殷霜也收到了李云霄香港艺廊周年庆的讯息。 但并不是李云霄告诉殷霜的,是林宣收到李云霄的邀请后,让陈书捷问殷霜要不要去香港一起碰面,讯息则是发到了殷霜的台湾手机里。 殷霜用李烟霄给她的手机发了简讯给陈书捷,开心答应了。她想起来尚未告诉好友自己已经到上海的事情,只好撒了一个小谎说自己正在上海出差一段时间,顺便介绍了自己的新手机号码。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要解决一个急迫的问题,她在家里实在琢磨不出手机里的功能,只好硬着头皮给汪含慎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殷小姐?有事吗?」 「汪特助,你好。不好意思,没打扰你上班吧?」 电话那头维持一贯的礼貌:「哪里的话。您的问题也是公事的一部分。」 咦?公事公办我也可啊。反正送我手机的是你老闆,我不会用有劳特助教一下也是合情合理吧。 「是这样,前几天edward给我一支手机,我不太悉。上网查也找不到相关资讯,想说请教你。我也想出门一趟,如果去公司找你的话,会不方便吗?」 「那是老闆特地为您准备的,这手机全世界只有您们两人有,我以为老闆跟您提过了手机上的功能。这样吧,我请司机去载您,中午前应该就可以到了。中午到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 殷霜选了个打扫阿姨没来家里的子给汪含慎打了电话,换好衣服她就坐在客厅里等候,过一会儿后,司机就上门按门铃。 自从殷霜经歷过一次绑架事件后,她现在一个人出门,尤其是坐在车子里都是很紧张的,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李烟霄和汪含慎都对由司机来接送她到放心,那她应该不必刻意防着司机。 私家车驶出别墅区后,有一辆不起眼的车子也跟着私家车,不远不近的。 车子很快抵达李烟霄的控股公司楼下。汪含慎就等在大厅,一见车子停妥,他出了大厅,待司机替殷霜打开车门后,汪含慎领着殷霜进入咖啡厅的一个角落座位。 一路上少不了好奇的目光,可是两人看似也不在意。结果已经开始有些八卦的同事怀疑殷霜是汪含慎的女友,很快地,两人一起头接耳的照片疯传了公司的大小群组。 中午时分,李烟霄知道契约上的子和自己的特助正在楼下咖啡厅,整件事情都是汪含慎提前告知他,取得同意的。所以当一位女祕书将李烟霄的午餐送进总裁办公室,还问李烟霄知不知道汪特助了个新女友时,他是真的好奇想看汪特助女友的照片,只不过没有想到办公室其他人等会将上面两件事情凑到一块儿。 当李烟霄看到殷霜和汪含慎两人状似亲密靠在一起,照片上的女孩望着汪含慎一下子认真一下子开心得笑如白兰花,洋溢着足的表情,他的心跳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他的视线停在了画面的某一个地方,一阵怒气夹杂着未知的情绪从腔拔地窜起,他的心脏像是被偶师拉着牵线木偶身上的那线,动着,痛着。 李烟霄很快地恢復呼,缓慢地抬头冷眼看向女秘书,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水却反出一股能杀人的寒光,然后反问对方是不是太间、时间太多? 女秘书犹如被人当场搧了一巴掌,脸火热热的烫着,懦懦地为自己打扰了总裁的宝贵时间道歉后,小跑步躲进洗手间去掉眼泪,边哭边怀疑是不是照片中的女主角太丑,自家总裁觉得配不上汪特助? *** 「你刚才说这支手机只有两个人有?怎么这么特别的手机,拿着都觉得沉重。」殷霜在手中把玩着这支银摺叠手机。 「李总没跟您提过吗?这手机除了安全很好以外,主要是材质很特别,跟您手上的那枚对戒一样,是用一颗距今长达75亿年的陨石尘粒製成的,这颗陨石可是世界上至今最古老的存在。」语毕,像学校老师授课完后习惯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 「咳,你是说这支手机和戒指的材质,都是来自一颗很古老的陨石?」天呀!这可又比手上的手錶还贵重了,李老闆怎么就是喜摆这些要花上大把银子的东西,不过说实话,有钱人的心里又有几个人真懂。等到汪含慎和殷霜讲解完李烟霄的控股集团自行开发的手机功能后,殷霜迫不急待想回家试试看,尤其是网购这个功能。 「只能网路购物后线上刷卡,如果要用现金或现场刷卡怎么办?」殷霜总觉得没有现金在手上,好像终究拿人手短。 「现在很多商家都会用微信扫码支付,你只有点开这个,这样对准地家提供的二维码,然后输入金额,就可以转帐给对方了。」 「真的?那我下午试试。哦,还有一件事情,如果我想要借用上次我们从香港搭回上海的私人飞机,是不是可以请你安排?」 汪含慎显然相当吃惊,他只知道殷霜说要问他手机的事情,而且也如实向李烟霄报备过了,获得李烟霄同意后才来教她的。借用私人飞机事小,关键是总裁夫人的行程应当向总裁报备,而不是跟他,就算是名义上的夫,汪含慎知道依李烟霄的脾气,也不会喜汪含慎越俎代庖。 「这样吧,我稍后就上楼替您向总裁报告,能不能使用要看总裁。您想要去哪里呢?」汪含慎秉着职务上的度,想要替总裁了解总裁夫人借用私人飞机的目的。 「喔,好吧。那我晚上再提醒他。是有位朋友在香港的艺廊办庆祝活动。」 殷霜开始觉得就连名义上的子,也跟摆设没两样,好像除了手机里面有些金额可以使用外,她好像连行动自由也丧失了? 越想越后悔,殷霜先在心里偷偷扣了李烟霄半分。嗯,如果他不答应,我就扣两分。要是不借我飞机,我就用手机里的钱订机票去。 打定主意,殷霜跟汪含慎告别,她请司机载她到恆隆广场散散心,打算下班前再搭计程车回去。汪含慎提醒过她,李烟霄的无边界星河控股公司的手机并没有跟公共设施连上线,除非她身上有人民币,否则进出地铁是无法用手机扣款的。 没有目的逛着,殷霜只试着用微信扫码买了一杯果汁,等待期间有语言课程的业务人员在商场的摊位附近发着宣传单,殷霜就当行一善拿了一张。她逛到珠宝店,撇撇嘴,觉得没有上次李烟霄买给自己的的手錶和蝴蝶珠宝套组夺目,逛到品服饰店,脸上也毫无喜悦,怎么看都不觉得有上次李烟霄买给自己的礼服美。 一旦见过最美好的,怎么还会对平凡动心。 殷霜像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担心自己也陷入古人提醒后人的「由奢入俭难」,她鸵鸟心态发作,习惯地摇摇头,像是这样就可以驱散上面的想法。 殷霜逛累了就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还利用时间给台湾的母亲打了电话聊了几句,家中一切平安,弟弟殷家豪则是参加了系上教授的计画,连暑期也忙得没空回老家。 走了三个多小时,殷霜算着时间,要赶在上海的下班尖峰时间回去。拦了辆计程车就往别墅区奔去。 夏季傍晚的大雷雨,说来就来,万幸的是殷霜已经坐进计程车里,就连司机大哥也说她运气真好,她笑着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上海的天气。司机大哥发现她是外地来的,还介绍她一些上海知名的景点,殷霜一边向对方道谢一边记在了手机里。 电台里传出了一首行歌曲,歌词很应窗外的大雨的景,是一首描述校园青恋情的种种,最后男孩反覆说着如果还有一次相遇,会紧紧抱着女孩。 殷霜不是相信宿命论的人,她比较相信如果恋人分开了,应当是各自追求更好的生活了,再见面的必要比海平面还低。 雨越下越大,路边甚至已经有淹水的现象,终于平安抵达别墅小区,小区管制森严,不是登记过的车牌号码不准进去。殷霜无奈地下车,还好小区门口的警卫室已经准备了大伞,只是她要徒步走回去。 等进到别墅,殷霜的下半身已经透。她摸黑上二楼房间内,手还没有摸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她就被一股力量拉进房间内! 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咽喉,把她沿着墙壁提起! 殷霜被吓得不清,脑中嗡嗡作响,要不是闻到那股悉的海盐香气古龙水,她以为在家遭遇歹徒了。 殷霜仰起头,张着惊恐的双眼,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现下的她咽喉乾燥得紧,嚥困难:「你……做什么?」 「做什么?你应该问你自己!和汪含慎勾搭还不够,你借我的私人飞机想去哪里?会你的情人?」听得出来李烟霄极力抑自己的情绪,他也勉强从齿里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 殷霜双脚离地,已经了的裙子黏在双腿上,雨水往下滴在了银白的地毯上。她这时才透过已经悉周遭黑暗的瞳孔,看见了李烟霄的表情。 不看还好,一对上那双宛如西北战紧盯猎物的眼神,殷霜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努力向对方解释:「你误……会……了。我……没有……情人。汪特……助教……我手……机。」一句简单的话她得费尽力气。 殷霜的脸开始涨红,从黑暗里看不清,不过李烟霄似乎并不在乎。他加重了力道又把人往上提了提,现在两人可以平视对方,殷霜只觉得血直衝脑中,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昏厥倒地。 高大的李烟霄把人从门边拖到了边,手一甩,殷霜被砸到了大上,身体弹跳了一下,李烟霄像是捕抓到了猎物的飞快栖身上去,一隻手又扣住了她的咽喉,然后用脚撑开了殷霜的下半身,嘴咬住了她的,另一隻手像探测猎物般在她的身上游移。 「呜……呜呜……」殷霜发出声音抗议被咬破的嘴,疼痛和血腥味充了她的官,对身上的男人的恐惧更加放肆。 她逃无可逃,氧气怎么都不够。 李烟霄像是打定主要要羞辱身下人,动手一把扯下了她的内,手指和下身的某个部位不安份的搅动,殷霜越挣扎身上的人却得越紧,她的眼泪开始如同窗外的溃堤的天灾。 一阵狂风暴雨后,荒野上的退出了,躺在上息着。殷霜安静得像是离了水很久时间的鱼,却连张开口呼也难做到,她的脑放空着,拒绝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 男人不听解释,女人也倔强着紧闭双。 天空下了暴雨还不够,雷声轰轰大作。 李烟霄困难得起身,踏着艰难的步伐回到三楼,一进门就跌倒在地毯上,捲曲着身体浑身颤抖着。 他一遇到暴雨打雷的天气,身体就会像现在这样发作,他知道原因,却不肯治疗,像是自般的让病情按照坏天气反覆折磨自己。 汪含慎给殷霜打了电话,想提醒她总裁的症状,但是已经迟了一步。 殷霜对外在的事物一律置之不理,任由手机嗡嗡地在包里挣扎,她无声地下,进浴室洗乾净了身体,才把自己锁进了另一间客房。 窗外的天气还在作着妖,房子本该是遮风避雨的所在,现在对殷霜来说就是煎熬的牢笼。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