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就是画里的金发男子,传说中的『温王子』啊,他可是我的秘密武器,这场新宿营会不会成功,就靠他了,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开天窗的!」我对着她眨眨眼,拍脯保证。 「学姊,他本人更帅耶!」女孩拥有緻五官的脸庞隐在黑框大眼镜后,清纯率真。 「所以我说是秘密武器啊!」我拍拍她,接着随口一问:「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瓈玥。弓长张,黎明的黎,月亮的月,都加玉字旁。」 「都加玉字旁!」我一惊。 外婆曾说,我和阿温的缘分是前世留下的遗念,他这辈子注定和命中带玉的女子相纠葛不清,也就是我。 怎么这么巧,学妹的名字也都从玉字旁,让我对于她就是阿温命中注定另一人这件事更加深信不疑。 「学姊?学姊!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张瓈玥轻声唤我两三声,我才回神。 「喔,没事,你先回去吧,晚会开始了!」我对她笑了笑,将她往会场的方向推去。 走回营本部,阿温又把电子琴架起来,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稀稀落落的单音,觉心情不是很好。 这怎么行?等一下可是要上台表演,阿温不是专业表演人员,他要是情绪不佳还真会如实表现出来,一点也不藏的。 为了不让热力四的晚会气氛在阿温出现后没有掀起高反倒瞬间冰冻这种惨剧发生,我决定好好安抚温王子的情绪,他要生气就任他发洩吧,总之别毁了晚会才好。 「阿温,生气了噢?」我在他面前弯下身,双手撑膝,隔着电子琴努力朝他咧开最灿烂的笑顏。 「对,我不喜你一直说那些有的没的。摸了那幅画的女孩又怎样?对我而言,那幅画的意义只有一个,就是我的生礼物!」阿温停下胡弹奏的双手,抬眼看我。 一见我的笑容,绷紧的脸部线条果然松了些。 「不过就是一幅画,生那么大的气干嘛?」我拉起他的手示好,同时瞥见他右前臂那道长长的伤口已凝成半透明的血块,可上头沾着的泥土与草屑仍在,显然还没处理过。 「来,我帮你擦药。」我绕到他身边,拉了张椅子坐下,打开一瓶矿泉水蘸溼手帕,轻轻帮他把伤口周围的泥土草屑擦去。 他发出细微的嘶声,忍着痛。我侧头望着,他也正低首看着为他清理伤口的我,表情若有所思,忽地对上我的眼,四目相触之时,从他的蓝眸辐出的那股电让我浑身不自在。 「很痛吧,忍一下就好。」我专注盯着伤口并且打破沉默,藉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有过心痛的觉后,我就再也没有痛的知觉了。」他低身子附在我耳边说道。 我无言以对,因为当年的我真的做得很过分,如果他要恨,我也坦然接受。 但对于我曾经加诸在阿温身上的伤,他有多痛,我就有多痛,我不想面对,下意识地顾左右而言他,讲了一堆七八糟的话来转移话题。 「喔,对了,那个学妹叫『张瓈玥』,好巧,名字跟我一样都从玉字边,我们都是翠玉来的!」 「我对学妹一点兴趣也没有。」阿温的语调骤然森冷。 「哎呀,你别老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在绷带末尾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你不也一直拒我于千里之外?」阿温忽地抓住我,我直觉回,蝴蝶结的线端被我一扯,整条绷带就松落落地垂掛在他的手臂上。 「告诉我,两年半了,你也结婚了,还着安卓吗?」 哪筋不对,又开始鑽进这个罗生门的问题里鬼打墙! 我到无力,真是剪不断理还。 阿温不知道,和我结婚的便是安卓,我们共同生活了一年多,他还以为安卓在两年半前的那一场悲剧过后就已经消失无踪。 我深口气,理理自己,端起微笑看向阿温,很礼貌,充距离,重新帮他绑好绷带。 「阿温,我们两个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有自己的情,而你也应该重新开始。」 我营造出的距离成功在两人之间发酵,阿温的眉眼蒙上了忧伤与愁绪,就像我刚回国那,看到的那个了无生气的他。 「关关,你变了。你让我觉得好陌生。」阿温伸手抚过我的眉眼,指梢掠过长长的假睫,牵动眼瞼,突来的麻刺让我措手不及,只觉眼周一阵酸涩,有些看不清,我慌忙别过头,乾咳了声。 「每个人都会变,你应该要诚实面对自己,我已经不是当年你着的那个关瓔珞。」希望他不喜,看不透,他才会知道自己上的一直都是存在过去的泡影,而过去那个我,早就已经不在了。 阿温轻轻叹了一口气,放弃再与我周旋这无意义的话题,他走回琴旁,弹起晚会要表演的曲目。 是前阵子很红的电影主题曲,悄悄告诉你。 阿温挑的,他硬是要听我唱这首歌。 我勉为其难答应,因为我真的很怕被听出歌声里最真实的情。 候鸟飞多远也想念着南方 旅人的天涯到尽头还是家 下一站还觉不来是冷还是暖 天一亮我又离开 如果我回来有没有人等待 如果我孤单会不会谁明白 想像着再见面却怕自己不勇敢 想拥抱在你怀 时光隧道传来回音 请你听一听 那是我们当时 幸福约定 有些人在心底从来没忘记 有些事有些梦还找不到谜底 有些话越言又止就越是动听 让我们靠近想悄悄告诉你 多你 那颗心还一直守候没离去 走遍了全世界还是你最亲密 记得吗你最的歌让我再唱起 让我们相遇要悄悄告诉你多你 悄悄告诉你多你 词:葛大为 曲:范瑋琪 ※虽然我从来没忘记,可我的心,早已远去,只能欠你一句对不起。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