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时,她疯狂的喝着他的血,恨不得要鑽进他体内般…此刻,她不愿意去受她身体的忠实反应,也不想去回忆每个梦境中,关于他的,最私密不堪的部份。 瓦沙克眼中出一丝困惑,随即出愉悦的笑容『为什么呢?你的呼急促,体温也升高。是因为我吗?』 『你快走!』遥花忍不住面红耳赤。 『我说过,你无法摆我的。』瓦沙克故意抚摸她肩膀,在她耳旁轻轻一吻『既然如此,何不享受我呢?』 『走开…』遥花用尽力气挣扎,无奈四肢的铁鍊紧紧銬住她,让她只能任凭瓦沙克放肆无礼。她真恨自己如此不争气,竟然为了瓦沙克的碰触与轻吻,而心慌意。 『你心跳得好快…』瓦沙克的轻笑声,几乎让遥花无地自容。她心中不愿意,可是某方面,她却渴望他的触碰,并为了他的一言一笑,而全身发烫『你已经在享受我了,对吧?』他开始吻她的,遥花伸手拼命舞,还是无法阻挡他的动作。 他狂的气息让她也开始醉,朦胧中,她开始忘形索取他的吻;她的热情让他有点迟疑,却让他更加放肆;他紧贴着她身躯,像是要融入般绵吻。他手伸入她衣服内,她面羞红,却没有抗拒…他忍不住再一次温柔的,充情的吻着她,怜惜而带着渴望。 『芙萝儿…』意神间,瓦沙克呢喃着这个名字;遥花为了他宽厚手掌的抚触,而着气『我是遥花。』 『都一样…』瓦沙克双腿紧紧靠着她的间,即使隔着衣服,遥花仍然能受他的热情与飢渴『从第一眼见到你,我便被你住了。』他的吻由脖子,锁骨,一路往下,在他溼润的吻触下,电般的刺蔓延到全身,遥花忍不住呻起来。『拜託你,解开我锁链…我想抱你…』 『让我抱你,就行了。』 『这样我无法足…』遥花可怜兮兮哀求着『让我可以抱你。』 四肢被困住,让她无法自由伸展躯体,只能任凭瓦沙克搂抱亲吻;这样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不够的。她想扑到他身上,尽情让自己爆发。 瓦沙克叹了口气,轻轻切开她四肢的锁链;遥花翻过身,躺到他身上,开始疯狂吻他。瓦沙克将两手伸到她背后,紧紧抱着她,接着,手轻轻往下游移,分开她的双腿… 身心就这样与他合而为一,不是她的渴望吗?为何在此刻,那股悉的刺痛,又涌上心头。 『你是我的人,不管是前世或今世,都不会改变。』瓦沙克在她怀中呢喃轻语,这句话带给她的不是温暖,而是恐惧。冰冷瞬间让她血冻结,腔沸腾的情绪也完全消退了。恢復冷静的遥花,在即将堕落的前一刻,离开了他的身体。 『遥花?』瓦沙克坐起身,困惑的望着她,遥花只是泪面,不发一语。他拉住她的手,想将她拉回怀中重新温热怜,遥花只是疯狂推开他『不要…』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她不能再留在他怀中逃避一切;逃避他们彼此憎恨,这个事实。她不想再看到他,她要离他越远越好… 瓦沙克依然执着的抓住她不放,茫然中,四周围开始模糊;冷风阵阵呼啸,下一秒,遥花已经独自置身冰冷的山谷之中了。 看着周遭暗清冷的树丛,遥花心中一阵错愕;随即,虚弱与疲惫涌上她的身体,她倚靠在岩壁旁,细细思考一切。每次看到瓦沙克,虽然让她充气愤与怨恨,但是不能否认,内心某部份,她还是被他所引… 可是会如此忘情,却出乎意料之外,看来,是喝他的血的后遗症。沙利叶不是说,喝了恶魔的血,就容易被黑暗力量所影响吗? 还有,她超乎常理的官知觉,以及忽然引发的瞬间移动,应该都是瓦沙克的血所影响。 至少,现在逃出康笛尔家,暂时不会被处决;也远离了瓦沙克,不用担心会失身于他,在他怀中沉沦…想起刚刚火热的一幕幕,遥花还是不脸红心跳。 此时,沙利叶不知在哪里?孤独而无依无靠的此刻,想到他,不让遥花心中一阵温热。如果是他,一定容许她在他怀中软弱大哭,撒娇依赖吧? 遥花站起身,观察四周;这个山区,离康笛尔家不远,她还是赶紧逃吧!或许,离开克鸞山脉,回到亚洲家乡,对她而言,才是正确的道路。 ●●● 夜间的山路错综复杂,遥花走了许久,才走到通往山下的公路;虽然是公路,但是路上本没什么路灯跟车辆。遥花依稀记得,只要顺着公路到山脚,就可以抵达火车站。 只是,火车站附近,一定也有康笛尔家的手下巡逻,等着逮捕她…记得车站附近,也有一些民营货运行与商家。总是可以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的。 远远的,一辆货车朝遥花靠近;遥花好奇一瞧,只见是一辆载苹果的货车,车窗摇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好奇的望着她,然后转头对驾驶座道『爸爸,是个女生耶!』 司机是个落腮鬍的中年壮汉,看起来忠厚老实。他皱着眉头问遥花『你是什么人,怎么三更半夜在公路间晃?』他叹了口气『人家都说,克鸞山脉很诡异,什么怪事都会发生。要不是帮我朋友来载货,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呢!』 遥花好奇问『你们不是当地人?』 『才不是!我们住首都,我朋友跟这里的农家订了一车苹果,聘我来载货。我一大早带着我儿子来载水果,顺便玩了一天,本想在旅馆住一晚再走,没想到旅馆跟农家在天黑前,就全部关门了。没办法,我只好赶夜路回家。』 『首都?这位叔叔,你可以载我一程吗?』遥花尷尬要求『我来这里旅行,后来路…我身上没钱,不过到首都后,我可以想办法领钱给你…』 司机指了指后方车斗『搭便车而已,要什么钱呢?如果你不介意跟几箱苹果挤一挤,就上来吧!』 遥花万分,很快跳上车斗。沿途上,月朦胧银蓝,有如梦境,遥花与司机和儿子轻快间聊,不知不觉,也过了好几个小时。 『休息一下吧!』司机在沿路一处自助加油站停了下来,遥花跟小男孩也下了车。『姐姐,这给你。』小男孩撕开麵包,递给她一半,遥花心中一阵温暖,不由得眼眶泛红。 『哇…救命…』原本走到附近树林烟的司机,忽然尖叫…那些树林中晃动的鬼影是…血鬼?遥花身体不微微颤抖,她抱起吓坏的小男孩,将他锁入车子中『蹲下来,藏好身体。不论任何人靠近,都不可以抬头,知道吗?』小男孩脸发白,很快点头藏好;遥花出车斗上一细木,飞奔入树林之中。 眼见司机,已经被拖入树林深处,遥花闯入血鬼群中一阵猛挥猛砍;木的威力自然比不过刀剑,但是她大力朝着鬼鬼的脖子与头部撞击,两三隻血鬼还是因为骨折而应声倒地。 『啊啊…神呀!请赦免我…』一旁司机悲愴的吶喊着,此时,有两名血鬼围绕在他身边,鲜血由他脖子缓缓出,溢膛;瞬间,他脸孔发紫,口吐白没,蓄了几下,随即没了呼。 『叔叔…』遥花悲伤的跑过来,愤怒的朝着剩馀的血鬼不断挥刺,猛烈攻击,血鬼闪避了几下,随即隐没在树丛中。眼看司机的尸体,怵目惊心的倒在草丛间,遥花不下眼泪…她该怎么跟那个孩子说,他爸爸已经走了。 『啊…爸爸,姐姐,救命呀!』小男孩疯狂的嘶吼声,在树林外响起,遥花紧急奔回停车场,只见四名血怪不断敲打着车窗。 『给我让开!』遥花大吼,她朝车子飞奔而去,狠狠用木甩打血怪。不知哪来的怪力气,血怪的脑袋被她敲到脑浆四溢,一隻隻倒地不起。小男孩见危机解除,连忙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别跑!』遥花大喊,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树林中走出一个人影,赫然是司机大叔,小男孩兴奋的跑向他『爸爸,还好你没事。』他扑向司机的大腿,司机也轻轻抱起他… 『快离开,他已经不是你爸爸了!』遥花疯狂嘶吼,可是司机的嘴巴,已经咬向小男孩的脖子… 『爸…爸爸?』小男孩的眼神,充难以置信的失望神,他痛苦的闭上眼睛,就此沉睡而去。 司机大叔放下小男孩,朝着遥花疾奔吶喊而来,遥花泪面的举起木,俐落一挥,司机的头颅瞬间爆裂开来,他摇晃颤动,随即倒地不起。遥花边泪,边转身,只见那个小男孩也由地上站起来,眼血丝的瞪着她,一脸噬血的飢渴模样。 『对不起…弟弟…』遥花紧握木,却没有勇气下手;她连连后退,边哭边道『你们救了我,我连你们的名字都来不及问,就必须杀你们…』 小男孩飞扑而来,伸出锐利的指尖想抓她,遥花只是一再闪避;她知道,对方只是一具活动的死尸,应该趁早解决…可是,她不忍心。 小男孩步步进,一直将她到加油站角落,遥花举起木,眼看男孩已经衝了过来,遥花就是下不了手。她闭上双眼,不愿意再去面对… 碰一声,小男孩倒在远处的油旁,失去了活动。眼前,只见沙利叶站在她面前,浑身散发灿烂的白光。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