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盈盈抿了抿嘴,回头尴尬地笑笑:“陈总,这么巧啊?” 咚咚看着陈盈盈和眼前的男人攀谈,也想凑热闹,正要扑到陈维新身上的时候,陈盈盈拉紧了牵引绳,不让它靠近。 陈维新的腿上还带着夹板,不过看样子已经可以勉强独立走路了,他的手上正提着一袋超市买的蔬菜和,应该是准备回家做饭,正要进门的时候遇见了陈盈盈。 他温和地笑笑,“太久没回家,找错门了吗?” 陈盈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我是来看望方的。” 陈维新不知可否,“进来坐坐吧,刚好我准备做饭了。” 陈盈盈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分隔,他们除了工作以外没有任何牵扯,两个人的工作进行得也算顺利,陈盈盈倒失去了像从前那样说话夹带的理由,他们之间仿佛只剩下甲方和乙方的客套与疏离。 陈维新还是试图挽留,“不想回来看看你以前住过的房间吗?” 陈盈盈有些犹豫,陈维新乘胜追击:“进来坐坐吧,我顺便跟你讲讲方的事。” 听了这话,陈盈盈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进去坐了。如果她还拒绝的话,无疑是戳穿自己刚刚说来看方的谎话。 陈维新走在前面,带陈盈盈进门。因为一条腿上还带着夹板的缘故,他走路难免无法维持平衡,加上他不能灵活地弯腿,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滑稽,陈盈盈跟在他后面,开始只是偷笑,到后来进了客厅以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维新把买的食材放在吧台上,才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盈盈。他并没有生气,只是说道:“你很久没有这样在我面前笑过了,盈盈。” 陈盈盈立马在沙发上坐直身体,收起了她的笑容。咚咚以为她不高兴了,乖巧地趴在陈盈盈的脚下,轻轻地舔她的手掌。 看着如此可贴心的咚咚,陈盈盈弯,把头埋在它的身上,还是忍不住出了笑容。 难得遇上她来,陈维新也很开心,他一边整理食材一边问陈盈盈,“也不知道你会回来,没有买很多菜,你要不要过来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 陈盈盈回头,还是保持着疏离,说:“不用麻烦了,我真的吃过了。” 陈维新索停下手里的活,回到客厅,扶着沙发艰难地坐下。 看着他连弯膝盖都分外艰难的样子,陈盈盈忍不住问:“你怎么没请个保姆?” 陈维新答道:“一个人习惯了。”接着,他又反应过来陈盈盈的意思,问:“你关心我?” 陈盈盈心虚地摸了摸咚咚的头,眼神飘向别处,岔开话题:“你不是要说方的事?她家为什么没人?” 陈维新叹了口气,“去年夏天,文老先生,也就是方的丈夫,因病离世了。过了一个月,方就也走了。隔壁这间屋子就空了下来。” 陈盈盈心口一酸,方毕竟是从她小学搬来这里之后都一直有来有往的好邻居,也算是看着她从小学读到了高中,没想到她去芬兰之前和方告别的时候,竟然已经是最后一面。 她强忍着内心的酸涩,问道:“那咚咚呢?” 听到“咚咚”两个字,咚咚以为陈盈盈在叫自己,立马站起来往陈盈盈的怀里蹭,陈盈盈把它抱上沙发,让它把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陈维新回答,“你离开这里之后,咚咚就去世了。”他看得出陈盈盈难过的样子,解释道:“咚咚不是因病去世的,他那时候也已经十二岁了,算是自然老死。” 虽然陈维新这么说,但是陈盈盈听了这话还是没有忍住泪意,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睛里砸下来,砸到她的手背上,砸到咚咚的头上。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