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伽马射线暴(1v1)高干
|
作者: Lurrrrk
时间: 2024/07/23
|
上一章
同态复仇 下一章 ( → )
|
三年前那场分别,程仪称之为不而散。 起因是望淮州一声不吭地结了婚,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结果是她把他砸得头破血,还帮他打了120进了医院。 说起来他结婚,用“偷偷”二字来形容,确实不合适。不是偷偷结婚,而是光明正大、锣鼓喧天、给了新娘子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婚礼不对外公开,到场好些在新闻频道才脸的人物,都毕恭毕敬地坐在他外祖父身侧,个个笑容温和有礼。 只是没请她,也没人会请她。 多么可笑,同枕而眠的人,竟然偷偷结了婚。 而结了婚之后竟然每天照常和她睡在一起、亲摸搂抱,仿佛无事发生。 而更离谱的是,她竟然在这张上,发现了第三个人的头发,那是一比她齐的头发还长的,金的头发。 她觉得自己的后知后觉的特别可笑。 看吧,程仪,不是你也会是别人。 她向来崇尚同态复仇,表面让人如沐风,其实绵里藏针,惯会。 所以隔天她就约陆黎在楼下咖啡馆见面,顺便切磋一下接吻技术。 她知道望淮州一定看得到。 其实说实话,和陆黎亲得也没有很尽兴。也许是因为她和陆黎太,又或许是做戏给人看的亲吻,不带一丝情,只为发,总叫人兴致缺缺。 再见到望淮州,是在她家楼下,彼时她正准备上楼,被他恶劣地扯着肩带,有点勒,又怕那细细的丝线松开,她僵直了身子,情态窘迫,动弹不得。 程仪着嗓子,咬牙切齿地瞪他:“望淮州,你怎么还活着。” “是吗,这么盼我死,我以为你很我。” “演的。” 这话不假,她当真把意演了十成十,也做了十成十,说是假的也不完全准确。 程仪料事如神。 那天望淮州处理完家里的事,折回去找程仪,本打算好好地跟她解释一下他这桩由不得他选的婚姻,并且私心地希望她可以谅解,不和他分开,可偏偏撞见她和陆黎在一起,谈笑风生,姿态亲昵。 望淮洲点了烟,透过车窗,隔着细细密密的雨帘,就这么呆呆地望了半晌。 这“半晌”的时间里,他们又亲又抱, 察觉到不对,他慢慢地接着蹙紧了眉。 他猜,不用解释了,她都知道了。 知道他“静悄悄”结了婚,也知道他故意瞒着她。 所以今天这一出就是做给他看的。 至于是谁告诉程仪他结婚的消息的,他已经懒得追究。 他这人没什么道德,婚姻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一纸婚书框不住他,更何况他和易家那位小姐还没有办理结婚证。他从来没想过要试图用婚姻去捆绑另一个人,情的事,最讲究你情我愿。 母亲去世的第二年,他家里那位名为“父亲”的男人——望承平,就堂而皇之带各式各样花枝招展的女人频繁踏出他的家门。某一晚,他目睹那两具体横陈,在母亲曾经最宝贝的沙发上,抵死绵,突然非常恶心,为母亲到不值。 就此恨极了他。 彼时外祖父还没退位,那一年当真是多事之秋。 女贺栀英年早逝、最得力的助手又被带走调查,罪名是涉嫌利用职务之便转移资产。贺敬之在暗涌动的权力的斗争中惶惶不可终,整颤颤巍巍、摇摇坠,彻彻底底的心力瘁。 尽管处境如此艰难,在得知女婿在女儿死后的第二年就憋不住了着急续弦之后,贺敬之还是没忍住,为女儿出了一口恶气——他托医院的朋友给望承平开了一副药,导致三个月后望承平再也无法正常起。 然后把望淮州接到自己身边,生活琐事全权给养子贺东,又把他身份证上的姓名改了个遍——他跟他外祖母姓齐。 “淮州”是他的字。 生活里他叫望淮州,身份证上只有两个字:齐彧。 彧,通“郁”,取之茂盛、有文采之义。 清冯桂芬《序》:“圣朝养士二百年,文治彬郁,远迈前古。” 可世俗意义上,毕竟是他望淮州有错在先。 让程仪被动扣了个“小三”的帽子,背了个足别人婚姻的骂名。 发觉自己心底腾起的没由来的烦躁,就和那路边市政检查一定不合格、被不知道哪个技术不好的工人修得参差不齐的低矮灌木丛一样,他为自己这种不悦到不安,且慌。 ——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仪。 这天傍晚,他擅自作主开了她家门锁,站在玄关处,沉默良久,听到她开门,往后让了一步。 开口确是理所当然地凉声质问:“谁先亲的?” 又来了,好一副全世界都错就他没错的模样,程仪最讨厌他这种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的语气,没兴趣也没心情更没力气和他吵架,好不容易制住怒火,只慢慢挑开他的半边手臂:“你挡我路了。” “我问你谁先亲的!” 她仰头,直直上他的目光,轻蔑道:“你管得着吗?用什么身份?你人夫的身份?还是我程仪的金主?” 望淮洲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右脸,用大拇指抹掉她角晕开的口红,然后帮她把散下来的头发挽到耳后,不咸不淡地开口: “够水杨花啊,程仪。” “就这么迫不及待?你跟我不是没完呢吗?账算清了吗就等不及了,上赶着跟人路边吻?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多有魅力?” 这话说得不对,她就算不路边吻,凭着这张脸,别人也知道她有魅力。毕竟他望淮州曾经也是这许许多多的“别人”之一。 “你少来这套,你没有资格。而且人家有名字,他叫陆黎。”程仪的目光越过他,望向沙发上她的内——明明早上走的时候迭好了放在行李箱里的内,他肯定又翻她东西了,但是她不想和他计较了。 “还有,水杨花?你也有脸跟我说这话。” “你真是好本事。听说那姓陆的吻技了得,难怪程小姐这么喜。” 他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轻佻意味十足,又换上那副惯常的游戏人间的嘴脸——嘴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虚眯着眼,看谁都看不真切。 这个动作彻底怒了程仪,她按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把他往门外推: “你少在这怪气,没事趁早滚蛋。” 望淮州眼疾手快,反手将她双手腕高高束起,后背抵住门,想说点什么,却被程仪一把甩开: “滚,我奉劝你别碰我,以后也别随便进我家,你看看你现在像不像个氓,你这样闯进我家,你猜我是以入室盗窃还是入室抢劫还是强把你送进去?你结婚了你知道吧?”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望淮州,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婆。” “你没有道德,你也不需要有,但是我,我程仪,明天就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婊子、小三、破坏别人家庭的货!听明白了吗?!” 望淮州好整以暇,怒极反笑,挑眉问她:“这又不是你叫我边用力边叫你货的时候了?” “……” “程仪,你没必要跟我这样。” 他的声音十分克制,但手上接下来的动作却万分冒犯:他不管不顾地扒她衣服,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俯身低头,像血鬼终于觅得滋味可口的猎物似的亲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很不规矩地探进她的裙底快速。 然后又看着她的眼睛,十分下地把这只手放进了自己嘴巴里。 ——那上面波光粼粼,混杂着他的唾,和她的水。 “抖什么?你看,程仪,你还说你不喜我。” 不得不说,非常懂,他确确实实非常懂她每一个细微癖好。 “你这是猥亵。” 她现在没心情跟他搞这些,她只想让他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她的理智战胜了情,顺手把他没喝完的那半瓶酒抄起来,重重地敲在他头上。 “啪”的一声,酒瓶碎裂的声音,红的汁顺着他的眉至下巴,沿着脸颊一路往下。 她有点懵。 他脑袋到底坏没坏,她不得而知,只记得那晚他捂着半边眼睛,鲜红血混杂着红酒,顺着他的指一直到手腕,他一脸不可置信,只说了八个字:“程仪,帮我打120。” 三年前她最后一次见他,就是在医院。 医生完针,叫家属签字,程仪赧然,说请您等一会儿,他家里人还要等一会儿才到。 他的家属——外祖父贺敬之、舅舅贺东和子易荧荧。 她是谁呢? 她是他额头上那道伤疤的罪魁祸首。 她站在走廊里,听见贺东连声质问赵叔——跟谁打架了,谁有胆子在他望淮州脑袋上开个瓢?! 也听见望淮州声音发虚,轻飘飘的一句:我自己的。 ——这谎话编得实在拙劣。 贺东立刻明白过来,他这外甥还是个大情种,被女人打的,还是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人。 而他望淮州,三十而立,婚后第四天,被他外面的女人打得头破血,闹到医院。 多新鲜。 也怪不得贺东后来对程仪其人不置可否了。FOndY.Net |
上一章
伽马射线暴(1v1)高干 下一章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