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一记深吻,从绵长都热烈,再到绻于舌尖间,觉到他的气息不稳,隔着他衣服的布料,却依然无法忽视那越来越高的体温,他的手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来回,间、大腿,然后缓缓往上,附在我的口,我脸红得可以滴血,最后还是偏头抵住他,“沈幸,不要这样......” 他慢慢停下来,靠在我耳边着气,在我脸颊处和脖颈处蹭来蹭去,然后那双桃花眼带着十足的惑盯着我,玩味的笑,“脸这么红,就这么害羞?国外的人应该很开放,你在国外没有男朋友?” 我身子一僵,刚才的绵柔情瞬间化为心底的酸涩,“无可奉告。”说完想从他腿上下来,没想到被他往上一提再次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此刻却更加真实的受到一个很热、很硬的东西,抵在我的腿下。 “嗯?”他危险的在我耳边哼了一声,我更加一动都不敢动,他似乎很意我现在的反应,继续搂过我,“你可以再试试。” 我可不敢试...... “来,告诉我,有没有人,像刚才那样,对你?”他直视我的眼睛,声音极具惑,像是引导着我要说着什么...... 我嗔了一声,本来不想理他,没想到他居然把我往下按了按,腿间那又热又硬的觉又真实了点,我才怒瞪了他一眼,然后红透了脸,没好气的说:“哪有人像你这么变态,四处留情,勾引少女。” 他没有说话,我却觉那句话像打开了话匣子的开关,把肚子里的气一通发出来,“明明有女朋友,却还和前女友暧昧不清,想躲着你却本躲不开。明明那么喜自己的女朋友,把那么珍贵的誓言给她,却本不洁身自到处沾花惹草,我、我是真的想避开你的,不是说见面避开,是心避开,因为知道你不可能属于我了,所以这次回来,就是好好和故人告别,开始新的生活的。可是、可是你这样又算什么呢?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呢?你又把自己当成什么呢?沈幸,不要让自己变成这样好吗?就算我求你,虽然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那、就当为她想想吧,虽然我不喜她,可能喜你的女生我都不喜,但最重要的是,她和我一样,都喜你。” 我低下头,觉到他搂住我的的手,松了松。 扑面而来的酸涩的悲伤,我干干一笑,“我去换衣服......沈幸?沈幸你怎么了?”我对上他发白的嘴和额头间密密的汗,他单手捂着胃,我赶忙从他腿上跳下来,扶住他的身子,“胃病?你什么时候有的?药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他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我无法忽视他眼底的怒气,此时的他面苍白,眉眼间竟然带着一丝人的戾气:“你刚才说什么?你想避开我?你说,你想到哪里去?你想到哪个男人身边去?今天那个和你一起来的男孩?还是和你在国外陪在你身边的知己,那个陶之衡?”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告诉我你的药在哪?”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却死死的盯着我,“回答我。” “我去喊人。” “没用的,”他着气,身在越来越低,可是手上的力度却没有松开半分,“他们都睡了,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而且你本不知道他们住在哪个房间,如果你一个个的却敲门,你看到的只会是倒在医院的我。” 眼泪已经打转了,“那你告诉我你的药在哪里啊!这个时候你问点无关紧要的事情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对我来说这不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皱眉看着我,眼神有些恍惚,“你回答我,有没有?” 我哭着推开他,“你是不是有病!我告诉你!没有!一个人都没有!我真恨我自己,我怎么这么傻,这么蠢,这么多年只喜你一个,我想把你忘掉,可是你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的回忆里,梦里,夜间还是你曾经对我笑!挥不掉,去不掉,我真是恨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有时恨不得你要是死了该有多好,这样我就死在你的墓前,那么这么多悲伤的事情也就没有了,我何苦让自己受这样的累!你到底明白没有啊?我只喜你只喜你从来没有喜过别人!” 然后就是猛烈的吻,夹杂着狂风暴雨的气息,不留余地的向我袭来。 我边哭变承受着他的吻,然后就觉气息一轻,他直直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又是冰冷的长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还有统一的白、统一的蓝条纹,不停的在我眼前晃,那隐隐的哭泣,医生冷漠冰冷的话语,那么多相似的镜头在我眼前闪过,我不停的在跑,在逃,却在回头触及到万丈黑暗,然后便是面前朝我靠近的针头...... 我颤抖了一下,糊糊间觉有人指尖抚摸着我的脸,拭过我的眼角,我从前抬起头,发现沈幸正睡着,面依旧苍白,可是那双褪去冷厉的眸子,此刻带上了毫无防备的柔和,静静的注视着你,却是更加直心房的攻击。 我握住我他的手,上前去摸一下他的额头,惊喜道:“不烫了!沈幸,你退烧了!你要不要喝水?” “为什么哭了?”他嗓子有些黯哑。 我擦了擦眼睛,摇摇头,“没事,刚才做恶梦了。我刚才梦见我在医院,医院里面会让我回想起不好的事情。”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别看脸,“我去给你倒水。” 他边靠着头边喝水,“现在几点了?” 我看了下手表,“马上五点了。你想吃什么,我去让林嫂帮你做?” 沈幸偏头看我,“你一直守在这里?” “你有胃病?”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皱眉盯着他,他反而不说话,也是静静的望着我。 “如果还有下次,就是胃出血,自己的身体,怎么不多注意一点?你这样,我......”我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像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说到后面差点把那句,“我会很担心的你知不知道”给说出来。 “我这样,你?”他挑眉问我,仿佛在等待我的下文。我撇撇嘴,摸了摸鼻子,“我会替医生教训你。”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想要怎么教训我?”他放下了水杯,身子向后靠着,好以整暇的望着我。 我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你现在只能吃点食,而且戒酒戒辣戒烟。不要吃东西,胃可是人体中很重要的器官,你这么不惜它,你看看有多少人英年早逝,一大半都是胃癌,虽然我不是诅咒你,但是你要注意!” 他看了我一会,掀开被子想要下,我急忙跑过去,“你要拿什么,我帮你。”话音刚落,就被他反扣住手拉过去,我重心不稳扑到在他的怀里,他双手一紧,一个转身就把我在身下,我怒了:“沈幸!我照顾你这么久,你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他倒是毫不在意,视线顺着他手的动作,抚过我的发鬓,停留在我的嘴上,喃喃道:“好像肿了。” 我顿时想吐血!然后使劲偏过头,“变态的,自然清楚。”他嘴碰了下我的额头,“你在这里睡会,一个晚上都没睡好,眼睛里全是血丝。” “不用了......我待会就要回去了。”我颤巍巍的想起来,却被他凉凉的扫了一眼,“橙预警还没有解除,睡起来吃过早饭了我再送你回去。”然后帮我拉过杯子,拈好被角后走了出去。 我用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发现他好像没有要进来的意思,绷紧的意识也稍微松懈了下来。 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其实还是能猜到他到底想做什么。我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对于他来说是**的背叛,那么他现在所对我做的一切围追堵截,如果不是报复我,就是,他也和我一样,还没有忘记我。 我又哪里觉不到他温热的体温下那跳动的心脏和热情,只是他宁愿让我一直猜测他的下一步动作,也不肯告诉我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那么我们之间,就总会有一层隔阂。 他眼底闪烁的温柔,是真的;他手心的温度,也不是骗人的。只是我不安,待在他身边,纵使是我求之不得,可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安全。 沈幸。他让我觉得危险,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却因为看不见前方的黑暗,害怕这是一个万丈深渊。 “啊啊啊啊啊——”我捂住被子在上闷声滚,这时突然听见开门声,我猛的停下动作,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他手上端着杯牛,“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 “不用!我困了!”说我立马闭眼。 真怕要是我反抗或者中途走开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刚才的想入非非瞬间变成浮云,因为我还真是困到不行,被子、枕头都是他的清冽的气息,我埋进枕头里,不一会便呼呼大睡。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