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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再世权臣 作者: 天谢 时间: 2024/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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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氓事你俩都做了,还不许我说一句?”

    苏晏忍着不朝他右边颧骨上再来一拳,随手从热水碗中捞起滚过脸的蛋,进朱贺霖嘴里:“吃你的溏心蛋去吧!你就是个蛋,一肚子黄!”

    -

    浴池里撕的那一架,滚过蛋后勉强算是和解了。虽然太子时不时要开个酱料铺子,酸、苦、辣、咸齐上架,但苏晏只当他狗放,除了正事之外,再不和他胡掰扯。

    朱贺霖每次借机发作完都有点后悔,但看着对方死心塌地护着夫的模样,又屡屡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数后暗中探查的东侍卫传来个消息,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逃出皇的小女桃铃,侍卫们摸到了她最后面时的行踪。

    这事儿还得从那个帮助桃铃藏身运水车、离开皇的运水內侍说起。那名內侍本来收了一大笔好处,足以归乡养老,但临走时起了贪念,回头去取他多年存下来的细软与偷窃的中文物,被太子的侍卫拿个正着。

    刑讯后,內侍招认了所知的一切,但他只是个被桃铃收买的微不足道的小角,并不知道更多内情。

    然而,小角也有小角的生存之道,做大事者有时就栽在了小角身上。

    运水內侍说,桃铃出后,换了身仆役装束,往城南门东去。

    南京是按士农工商的身份严格规划四区的,城南东区为世胄官宦住宅区。于是这內侍一琢磨:你一个匠人家庭出身的,说是寡母病故不想当女了,要同未婚夫一起逃走,结果离后不去城南门西的商贾匠作坊,反而去了官宦住地,是何道理?

    莫非这丫头的姘头是哪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逃可是大罪,拿住她的把柄,岂不是可以时时敲诈这颗摇钱树了?

    运水內侍起了贪心,便偷偷尾随桃铃,见她进入了一条巷子后,再不见出来。

    侍卫便让他带路去找那条名叫“长柳巷”的巷子,认清门脸后,回来禀报太子。

    而礼部鲁尚书那边,为了自证清白,去借来了户部税课司的册子,组织一大拨礼部的闲吏,夜查找。倒是查出了南京城几个姓钱的富商。

    逐一排查怕打草惊蛇,太子下令把这几个姓钱的倒霉蛋以偷税漏税的罪名全抓起来,先羁押着,逐一审问过再说。

    苏晏提出异议:“太霸道吧?二话不说全抓了关大牢,如果都不是,他们岂不是白白遭罪?”

    太子到莫名其妙:“不是就放了呗,有什么大不了,商贾而已。”

    苏晏这才意识到,商贾在这个时代的社会地位有多低,再有钱也不被士族阶层放在眼里,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皇权了。他没法以一己之力改变社会阶层结构,只能帮助太子尽快找出“钱善人”,以免无辜者受累。

    牢里还在审问,他便从税课司的地契、房契备案中着手,查长柳巷几座宅邸的归属者,发现了个蹊跷之处——

    有一座宅邸没有备案记录,但附近居民说里面的人刚搬来没多久。也就是说,是私下易的房产。

    百姓买卖房产的证明,全凭一张地契、房契,万一丢失或被人冒名顶替,就会引发各种官司。于是官府要求百姓购房后,去衙门备案上税。

    普通百姓嫌跑衙门麻烦,且不起备案税,往往就不去了,风险自行承担。

    但官宦人家不缺那点钱,而且也不存在被衙门胥吏吃拿卡要,拖拖拉拉不给办事的情况,基本上都会备案。

    这座新易主的宅邸,却放着简单又安全的衙门备案不做,选择自担风险的私下易,为什么?

    苏晏把这个疑问抛到了桌面上。

    太子的风格依然简单暴,拍桌下令:“抄家!”

    “什么?”苏晏皱眉,“没理由吧,好端端抄人的家,万一人家去旁边应天府衙门报案,到时说太子强索民宅,又要被弹劾。还是先找证据,再定罪?”

    太子龇牙一笑:“谁说小爷强索?分明是这宅子主人冒名顶替,捡到了我朱贺霖买的宅子的房契,据为己有。我这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呃,理论上可行……谁叫这个时代没备案的房契上只有卖方、中间人、经手人的名字,不会出现买方姓名?捡到房契的人完全可以自称是真正的买方,要求屋主腾退。两边若是对簿公堂,如果请不到卖方和中间人、经手人,就真说不清是谁的房子了。

    可见,依律守法,去官府搞公证、做备案,老老实实房产易税,是多么的重要啊!

    苏晏无语,最后挥挥袖子:“去吧去吧,当强盗去。”

    于是太子雷厉风行地带了一大群侍卫过去,闯进那个宅邸,自称乌衣巷王家子弟,说自己才是房主,被人捡了他的房契鸠占鹊巢,还把阻拦他的护院家丁给打了。

    一搜之下,搜出了足不出户的桃铃小娘子一枚,二话不说,直接绑了。

    那厢,房主接到家丁急报,说有个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带了一群护卫来抢房子,说房契本是他遗失的,不服气就去对簿公堂。

    房主先是吃惊,继而怒极反笑:“乌衣巷王家?早过气了!有眼不识泰山的纨绔子弟,讹人讹到了太岁头上!难道不知南京是谁的地盘?还对簿公堂呢,随便派个徒孙,去应天府衙吱一声,管叫你无论多大的世家,都得乖乖给咱家磕头赔罪。”

    应天府的差役们浩浩赶来长柳巷,手里拿着拘捕犯人的铁链、枷锁,没认出白龙鱼服的太子爷,倒是把狐假虎威的派头做足了:“小子,你完了!惹上了南京守备太监严公公,你全家都完了!”

    朱贺霖叉开腿站在正堂前的台阶上,对着一群虎视眈眈的差役说道:“你们完了,惹上了小爷,你们应天府的府尹连同守备太监严衣衣都完了!”

    苏晏没去掺和太子的无赖行径,正在牢里旁听审讯,以免太子手下有人急于立功,真搞出刑讯供的冤假错案来。忽然听东侍卫来告知,太子真把那宅子的主人出来了,正主没出面,但身份爆了光。

    苏晏有些愕然。

    一通王八拳,打死老师傅……往前往后数五百年,还能找得到这种又痞气,又氓,又彪悍的太子殿下吗?

    第283章 只得一个清河

    京城,豫王府。

    侍女们手捧木盘,盘上放着更换的香饼等物,刚走近书房的门,就被内中爆发出的大笑声惊了一跳。

    那笑声舒畅奔放,仿佛因经年严寒而堵的河道,在一夜回暖后陡然解冻,沧浪冲破冰封,奔千里。

    “俱往矣!俱往矣!哈哈哈哈……”

    书房的门霍然开启,豫王的身影伫立在门口,手里捏着一角信封。有侍女难耐心动与好奇偷眼看去,见他面前所未有地舒朗,脸颊泛着动的红晕,一双俊美多情的眼睛却含着润的泪光。

    信封一角没入宽大的衣袖,豫王大步走下台阶,王府新任的侍卫统领华翎了上来。

    华翎心里也诧异于豫王此刻的神,想起方才有两名自称苏府信使的青年从南京送来了一封信,不知信中写了什么,竟让王爷的心绪这般

    “王爷何往,可要卑职等人护送?”他抱拳问。

    豫王道:“不必,我要进送信,只身匹马即可。”

    “进?”华翎一怔,望了望已经黑透的天,“可眼下已是酉时三刻,门戌时前落钥,怕是赶不及……不如明天亮再动身。或者卑职代送,一封信而已,何劳王爷亲赴。”

    “又如何。即便是刀山火海,他一句软语恳求,恐怕本王硬着头皮也要上。”豫王笑着拍了拍华翎的肩膀,一阵风似的擦肩而过。

    华翎望着豫王的背影,知道这话中的“他”十有八九就是时任南京礼部左侍郎的苏晏苏大人。

    前任侍卫统领韩奔还在时,华翎是副统领,对自家王爷与那位苏大人的纠葛颇有耳闻,后来还奉命护着苏晏与小世子逛集市、看杂耍。

    那时街灯映彩,光影过豫王放松的面容与微翘的嘴角,在前方几步,世子一手举糖画,一手扒拉着苏晏的带要抱抱。他恍惚觉,王爷看那一大一小的眼神,竟是从未有过的柔和,与寻常人家的丈夫看娇子无异。

    华翎一时有些五味杂陈,不知这段过于投入的情对浪不羁的豫王而言,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他身为侍卫,又不比韩奔与豫王有着深厚的同袍之情,自觉并没有建言的权利,只服从命令,并衷心祝望自家主子心想事成,也便罢了。

    豫王策马疾驰,赶在门落钥的前一刻进去,听闻景隆帝今夜仍宿在御书房旁的偏殿,便至庭前请求面圣。

    殿内,陈实毓正给皇帝针灸。

    蓝喜轻声禀报完,建议道:“奴婢寻个理由,回了豫王殿下,请他明再来?”

    皇帝闭眼躺在榻上,后脑枕在扶手,任由大夫施为,空气中充了草药熏蒸的辛冽味。桌面灯光在他脸上拖曳出睫的长影,更显得眉目沉凝,却有些苍白。

    蓝喜以为得了默许,正要退出殿外,却听皇帝淡淡道:“朕这四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他等着,就说朕在沐浴。”

    豫王在殿外足足等了两刻钟,才有內侍引他入内。

    在走廊上,他与背着药箱的陈实毓面遇上。陈实毓侧身拱手:“四殿下。”

    豫王问:“毓翁这时来?皇兄头疾又发作了?”

    陈实毓垂着脸,说道:“皇上只是近来有些劳神,让老朽配些安神助眠的草药,做个药浴。”

    豫王也知道这些子朝堂上因为太子与皇陵之事吵吵闹闹,他不耐烦听文官们打嘴炮,干脆连朝会都不去了。而他的皇兄身为一国之君,再不耐烦也得上朝听政,这下可不是被烦到睡不着觉了么?

    他轻哂一声:“辛苦毓翁了。我正有事要找皇兄,毓翁慢走。”

    陈实毓略为犹豫,又道:“倘若是烦恼事,又不是很急要……不妨等明间再说也不迟。”

    豫王有些奇怪。并非奇怪陈实毓这句像是不赞同、甚至教诲般的话——他们在边关疆场结下忘年,比这更随意的话都说过——而是从对方的语气中隐隐透出的,对皇帝格外的关切与维护。

    什么时候,毓翁成了他皇兄那一边的人?从奉召搬进皇前朝开始?豫王心下念转,不地说:“是有些急,不过并非烦恼事,皇兄得知后定然心情舒畅,兴许连药浴都不需要泡了。”

    陈实毓神情微微一松,再次拱手后离开。

    ……有古怪。豫王想着,举步迈进了殿门。

    殿内地龙烧得暖和,皇帝没穿正装,只在寝衣外随意披了件宽大的衬道袍,斜倚着罗汉榻的炕桌看书,是寻常见不着的慵疎模样。

    豫王见完礼,故意挨上去,坐在榻面的另一侧,与皇帝隔桌相对,果然嗅到了淡淡的药味。

    这个平起平坐的举动十分失礼乃至逾矩,角落里侍立的人们吓得躬身低头。皇帝却没有斥责他,只起眼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什么事,非得赶在前进来?”

    豫王从袖中摸出个信封,放在炕桌上。

    皇帝看见信封上悉的笔迹,写着“吾皇亲启”四个字,眼角肌

    豫王盯着他的皇兄,从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了对方的内心波动,心里生出了一丝快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将信赖尽数托付于我,我自然不能懈怠,这不是立刻给皇兄送来了?”

    皇帝放下书册,将信封上的火漆在灯焰上烤软,挑开封口,取出几张写字的信纸展开,仔细阅览。

    豫王漫不经心地拈着桌面的点心吃,心里酸得厉害。

    皇帝从头到尾看完,凝眉沉片刻,忽然将信纸凑近灯焰,引燃了。

    豫王被喉咙里的糕点噎了一下,使劲咽下去,伸手去抢:“亲笔信,做甚要烧?就算机密,难道你就找不到一个暗格藏它?”

    皇帝拦住了豫王的手。火焰烧得很快,信纸转眼只剩边角,皇帝又将信封也点燃了,沉声道:“朕不想看他说这些。”

    “说哪些?”豫王不快地问。

    “朕命他去南京担任礼部侍郎,是希望他修身养,多学些如何侍奉君王的礼仪,而不是让他与太子终厮混,做这些朋之争!”

    皇帝的语气重了,人们纷纷跪伏在地,大气不敢

    豫王越发不,皱眉道:“皇兄这是什么话。清河与太子曾经一同读书、玩耍,如今又同在南京,多有联系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扯上‘朋’了?”

    皇帝反问:“难道你不知朝臣们背后如何议论?说他是‘太子首席’。

    豫王嗤了声:“动不动就划线归类,倒像他们自己不结似的。”

    “朕本想,皇陵一案事关重大,太子理应上书自澄,代清楚。可太子的私信中,除了装娇作痴,就是一肚子委屈,到像朕如何苛待了他似的。而苏晏呢,此事与他何干?他倒急着来信,替太子百般辩白。这可真是……”皇帝微微冷笑,“主公不急,谋士急。”

    豫王越听,越是心底凛栗。

    他曾私下揶揄,说皇帝对太子的溺是鳏夫养娇儿,一笔糊涂账。

    在父亲眼中,娇儿撒泼那是亲热,受用得很。可一旦有一天,当眼中的撒娇成了狡赖,委屈成了矫情,牢成了怨望,所有的宽纵变成了不能容忍,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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