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真要在车里当禽兽, 对吗? 其实今天来参加聚会,她大抵知道会发生什么,也做好了被他收拾的准备。 但! 她没想在车里啊啊啊啊啊!! 这块虽然偏僻, 车不多,车窗玻璃又深得很, 从外头本窥探不出什么。 可是但凡有人下来, 瞧见车子晃动, 用脚指头想想都能知道他们在车里做什么。 如果只是陌生人就罢了, 万一被他们部门的哥哥姐姐们瞧见, 她一个新来的实习生跟他们苏总在玩车.震。 原本就传闻她靠着关系进来的, 这下子直接坐实了。 她以后哪里还有脸待在jk集团实习!! 汪林莞承认, 起初她来jk有一方面原因是为了苏, 然而这段时间接触下来,她是真心喜上了白佳茴带领的团队。 她也是真心地想跟这个姐姐学东西, 在服装设计领域发光发热。 脑子里糟糟一片。 脸颊忽然被苏修长的手指掐住,汪林莞稍稍回神,睁着一双漉漉的眼看他。 头顶的大灯亮得晃眼, 男人咬着一枚锡纸小方包, 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自己。 他这人本就生得一副浪的桃花相, 这会儿又这么的咬着小方包, 衬衫要解不解的模样, 止不住的倾泻而下。 过于专注的眼神落在她身上,让她有种待宰羔羊的既视。 汪林莞糊地眨眨眼。 这才意识到—— 她!没穿上衣! 而他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个眼神危险到她的脚趾尖瞬间酥麻。 她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下意识用手臂去遮心口处的风光, 却听他轻笑一声, 单手捏着她的手腕, 摁在头顶上方。 嗓音又沉又哑,坏到没边,“躲什么躲?” 汪林莞羞到快哭出来,“你别看——” 咬开那枚小方包,他从她微颤的软糯里一扫而过,眼睛的泽深了几分,进而,舌尖抵着腮帮痞笑,“亲都亲过了,为什么不能看?” 汪林莞:“……” 她没想到他的这么直白! 苏低几分,薄距离蛋糕的那点红润厘米之遥,瞧见那抹浅浅的牙印,停住,轻啧一声,哑声问:“这我咬的?” “……” 他低头亲了一下,勾勾,“下回轻点?” 她彻底僵住,进而咬着手指,没脸再看他,想了想又气不过,红着脸骂他,“不要脸。” 被他变本加厉地咬回来,“说谁不要脸呢?” 她瞬间失声,大脑空白一片,眼前只余车顶暖黄的灯光,以及男人暗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的眼睛。 蛋糕上的草莓糖被滋润得水光潋滟,绵/软的油入手即化,像是夏里的云彩,随着风,而变幻出各种形状。 意识轻飘飘的,身体也跟着飘向远方。 她瘫/软得像一汪清泉,手指扯着他的衬衫,一抹温热覆盖上来,膝盖被握着,分开。 她呼急促,不知是害怕还是什么,紧张到发抖。 蓦地,听到男人轻笑一声,舌尖滑过她的蝴蝶骨,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不想在这儿?” 她默了默,双眼紧闭,诚实地点点头。 空气静默了一瞬。 原以为他会就此放手,哪知,他又笑了声,嗓音懒散又玩味,“啧,这地儿是不够。” “我们换个的地儿?” 汪林莞:“……” 直到车子开出地库,汪林莞脸上的热度依旧没能回落,想起刚刚这人若无其事地收拾后座上的残局。 他的风衣垫在她裙子下,得一塌糊涂,连后座都没能幸免。 那会儿瞧着这些丢人的证据,她脸红到想要原地去世,想当只鸵鸟遁走,被他拦勾回来,吊儿郎当地逗她,“这才到哪儿?不急,夜还长。” 薄轻触她的耳垂,他低哑道:“总得慢慢收拾不听话的小女朋友。” “……” 回忆到这里,汪林莞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无比担忧。 但—— 也许他只是口嗨呢? 毕竟他以前总是念着她年纪小,逗归逗,都没来真的。 刚才开车时,那盒冈本001被他扔了垃圾桶…… 总不至于不用…… 想到这茬,跌宕起伏的心情稍稍平落。 汪林莞稍稍松了口气,或许只是吓吓她。 过了十点,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车子上了高架后,以120迈的速度狂奔。 夜晚的高架车不多,二十分后,苏单手掌着方向盘,想到被丢掉的001,眼神暗了暗,提前下了高架。 高架桥下就是一家便利店,24小时营业。 停车,熄火,偏头瞧了眼安安静静当鸵鸟的小姑娘,苏眸微动,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下,问,“下去买点东西?” 汪林莞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买什么?” 苏摸了烟,想到什么,又放回去,从风衣兜里摸了颗糖,填入口中,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下了车,跟他十指相扣进了便利店。 大约是开在学校门口,正值高三放学,不少附近的学生来便利店买夜宵。 汪林莞今晚没吃什么东西,又在车上折腾那么久,这会儿还真的饿了。 牵着苏的手,她跑货架旁拿了一堆的膨化食品,放进小型购物车。 苏啼笑皆非地看着快得像个小鸟的小姑娘,很难把她跟刚刚在车里被他欺负得哭红了眼的小可怜联系到一块。 这么瞧着,隐约有了以前中二萝莉的模样,又乖又纯又可欺。 买完膨化食品,汪林莞盯着货架上的白酒,犹豫一秒,她悄悄拿了一小瓶,放入购物车。 一只修长的手入镜,夺了她的白酒,重新放入货架。 她不地瞪他,“你干嘛?” “你一小姑娘喝什么酒?” “……” 苏低头看她,瞧见小姑娘脸上的红晕,明白过来,他凉凉调侃:“怎么?想先把自个儿灌醉?” 被戳破心事,汪林莞脸上一热,小声咕哝,“我才不是这个意思。” 觉着不妥,她强行替自己挽尊,“我这不是没喝过——” 话落,瞧见苏眉目间漾着痞气,单手兜,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没作声。 她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她是真的怕,路上虽然想了一堆他不会真吃了她的理由,又怕玩了。 她们宿舍有女孩子谈过恋,跟男朋友什么都做过。 偶尔秉烛夜谈,几个姑娘分享恋小秘密,闲扯着,就会不自觉谈到那方面。 汪林莞自觉着是东分出身,又在国外念过书,对这种事儿应该也……还能接受。 但真听她们谈起,她仍旧脸红得不行。 有一次说起女孩子的第一次,她没忍住,故作平静地问许月寒,“就……真的很疼么?” “疼死简直,那天我都不知道哭多惨。” “……” 丁璇:“我倒是还好,没什么特别的觉。” 她本人大大咧咧,不太在意细节,讲话直白的很,“也可能我前男友太菜了。” 汪林莞听得脸红心跳,没好意思问,倒是许月寒挑挑眉,“太菜了?” 丁璇不在意地笑笑,“所以就变成前男友了呗。” “……” 她埋在被子里,实在听不下去了。 这会儿想起来,不懊恼地咬了咬红。 天!! 她到底在想什么七八糟的东西!! 用力拍拍滚烫的脸颊,汪林莞猛地摇摇头,试图驱散脑子里的黄废料。 一抬头,就见苏在一排货架驻足,稍稍欠身,正凝神地挑选着什么。 她疑惑地眨眨眼,提不上前,“你在看什——” 尾音消失在男人手里把玩着的那只小方盒上,瞧见那上头的名字,汪林莞的脸颊“腾”地着了火。 她不敢多看,只好垂着脑袋,死死盯着脚尖,好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破碎的话,“你不、不是刚扔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