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记忆。 那是已经不知道什么年代发生的事,夏也不知道为何这次又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而且,看上去竟是比之前更加清晰,也好像和自己的记忆有些吻合。 深山老林。 那一的深山,也不知道是雷公喝醉了酒还是电母发了脾气,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间乌云密布,倏而便电闪雷鸣,狂风肆,好似世间末一般。 夏目光所触之处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老林,此时闪电劈下,忽然间便有几个大树被拦击断,紧接着,再有数到碗口的闪电落下,就在刚才倒下几棵树的那里,忽然火苗升腾,顷刻间冒出了火焰。 森林火灾! 又是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老林,一旦火焰升腾起来那机会就是烧光所有的东西之后才会停下来,火焰越来越大,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本来还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变的火光冲天烈焰滚滚,无论是植被还是动物,没有任何东西能逃过这火焰的噬。 大火燃烧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再有一天,狂风暴雨开始降临,浇灭了那已经烧光了一切,只零星剩下了几个火苗的火焰。 夏目光所及之处,到处是一片藉,这样的大火,不知道烧掉了多少的森林植被。 而在那大雨中,夏好像还看到,有什么东西像是从空中坠落一般,再看的仔细一点,原来竟是一个...婴儿!!! 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婴儿? 轰!!! 婴儿落地,起了一片水花,而且,诡异的是他竟然完好无损,也不哭泣,整个人好似睡着了一般,就这么任由狂风暴雨淋着,脸涨的通红,没有睁开眼的意思。 但看他膛一起一伏,分明还活着,为何他会从天而降? 大雨淹没了夏的视线,良久,雨过天晴,只是那婴儿还是紧闭双眼,脸涨红,此时雨过天晴,太再次出来的时候周围很快便变的有些炙热起来,想来也是,本就经历过一场大火,再加上此时周围的植被都被烧光了,光秃秃的,连个遮的东西都没有,水汽蒸腾,使得本就十分燥热的天气变的更加闷热起来。 想来这样的天气,一个婴儿,应该活不了多久吧。 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奇特,人有灵魂和七情六,动物也有,甚至于一些植物,活的久了也一样具有不可思议的灵。 更加上,这里是一片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远古森林,自然有一些植物无数年来收这天地月华,岂能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火灾所能烧掉的存在。 就在那火焰肆之前,就有那么一颗植物,迅速地枯萎、落叶,更是连整个树干都变的千疮百孔起来,很快,整棵树轰然倒塌,被那火焰没,但它所有的华,却早早的都扎进了深深的土地里,大火烧过之后,再加上此时大雨滋润,很快,便有一颗植被,破开地面上一层厚厚的灰烬,展出了那绿的萌芽。 蒸腾的雨汽闪闪熠熠,在那两片略显稚的叶子上慢慢滑落。 滴答! 这片芽生长的地方恰离那婴儿坠落的地方不远,此时,微风摇曳,好似那植物想去抚摸那婴儿一般,但很明显,它太矮小了,还碰触不到那对它来说如庞然大物一般的婴儿。 可接下来,那植物便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如雨后笋一般,迅速长高,不过是顷刻间便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的叶子,正好为那婴儿遮挡住了那炙热的光。 滴答! 这一次,再有一滴水滴在了那小孩的嘴边,好似甘汁一般,很快那婴儿的嘴巴便不再是紧闭着,慢慢张开嘴巴,一点一点的,脸上的红也退了下去,只是他的眼睛,却还是紧闭着,没有要张开眼的意思。 又是一阵微风,那催下来的树枝滑过他的身体,像是在轻轻抚摸一般。 接下来的画面便快速了许多,夏依稀看到,后来那婴儿便醒了过来,森林也恢复了生机,每饮茹血,倒也生的十分茁壮,只是,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他便把家安在了那颗大树的底下,每出了发呆就是跟那巨树说话,而那巨树,虽不会说话,但每次在风中摇曳,就好似听懂了他的话一般,轻轻点头。 年复一年,那婴儿变成少年,再从少年直到长大成人,夏天吃动物,秋天吃果实,子倒也飞快,只是他似从未想过要从这里搬出去。 终于,在那一年,那壮的果树却不似以往长果实,仅仅只结出了一颗果实,但那果实十分巨大,果皮更是隐隐透明,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明显已经能看出来,里面竟然有一颗人形的种子! 那男子仿似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自从那果实结出来之后那男子便再没离开过这果树,到了后来果实更是越来越大,也使得它其余的枝干叶子好像有气无力起来,更是不断有落叶飘下,想来它所有的华都已用来供给那颗果实了。 积月累,里面的人形已经开始越来越清晰起来,可那男子的眉头,倒是一天比一天沉重起来。 又是某一天的清晨,男子伸手在树干上轻微的抚摸了几下,随后像是对着那大树又好似自言自语道:“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幻化出来吗?” 哗哗哗... 此时那树叶哗哗作响,好似在回应他一般。 男子再次皱眉,沉默了片刻后道:“这样做有违天道,成功率太低了,而且,即便是你幻化成功了,也可能只有一世的寿命,跟你不死不灭的修途比起来,当真是不值。” 哗哗哗... 这一次那男子好像也听懂了他在说什么,随后又道:“你早晚都能成功,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哗哗哗... 再一阵树叶的抖动声,男子好像再也无话可说,只是摇了摇头,靠着那树干坐下,目光有些深邃地望向了远方。 哗哗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