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没来,估计也和那天那通电话有关,但却让人送了礼物过来,说是祝贺钟声晚成年。 哎...... 钟声晚和金云东友谊的小船,很快就颠簸了一下,在钟父宣布钟声晚和贺应浓已经领证,婚期待定之后。 参加宴会的有听到风声说钟声晚和贺应浓好,甚至连婚都求了的,但这么快结婚,倒真没料到。 羡慕又叹。 叹钟声晚和楚锦宸纠纠好些年,原以为是苦尽甘来,可有了一个“苦”字,那个“甘”就不是十分圆。 苦苦求来的东西,未必那么好享受。 没想到发现楚锦宸和别人勾勾搭搭,钟声晚居然直接就干脆利落的将人踹一边去,马上又捞到一个不次于楚锦宸的贺应浓。 这运气,这当断就断的利落劲儿,才真叫人惊叹。 好事儿。 恭喜吧! 本来钟家就家大业大,现在又有了贺应浓,更加惹不起了。 人心隔肚皮,不管羡慕嫉妒恨还是别的什么,到面上了,一概都是祝福,整个宴会大厅因此热闹的不行。 金云东是真喜的那波,几乎是摇旗呐喊,要钟声晚和贺应浓亲一个。 那么多宾客,多是亲近钟家的,也有纯粹是来搭建人脉的,不过不管怎么样,气氛在金云东的带动下很是热烈,很多人跟着一起喊: 【亲一个!】 【证都领了,亲亲亲!】 【真是般配,亲一下留个纪念。】 【......】 闹腾起来,和普通人家碰到喜事也差不多。 钟父和钟雁翎也不制止,玩玩闹闹,好,毕竟这种普通的喜快乐,才是他们真正希望钟声晚得到的。 是个很好的开端。 站在人群中的彭良骏有些恍惚,如果不是那边有个五层的大蛋糕,他都以为这是谁的婚礼,接下来就是送入房的程序了。 彭良骏和楚锦宸关系很好,但彭家更和钟家有生意往来,钟家宴请,彭家是肯定要来人的,当然,这个人不一定是彭良骏。 不过在确定人选的时候,彭良骏说了句:“我也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想看看钟声晚和贺应浓站到一起是个什么样,实话说,钟声晚的那份出挑,一般人还真配不起来。 而贺应浓,用现在行的话说那就是高岭之花。 好是好,但和谁都不亲近,恋之类的事,好像和这种人没关系,到时候陪着钟声晚,怎么个陪伴法? 种种原因,彭良骏就来了。 没想到,等钟声晚和贺应浓站在一起,样貌气质各有千秋,站在一起居然还有一种相得益彰的觉。 就......很般配。 彭良骏副业是做导演,也拍过两部很好的片子,从专业角度来讲,甚至想将贺应浓和钟声晚站在一起的画面拍下来。 到现在,看金家小崽子在那蹦跶,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看吧。 眼下大家兴冲冲围着,不亲一下好像的确是很难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 第58章 像被小狐狸爪子蹬了一脚。 猝不及防, 事情就到了这一步,钟声晚被一片热闹和祝福裹挟着,身的唯一方式好像就是亲...... 他去看身边的贺应浓, 浓颜系的长相,华贵式的俊美,亲亲抱抱的并不吃亏, 但问题本不是吃不吃亏的事。 就......冒犯的。 贺应浓也正看他。 四目相对,钟声晚以眼风小心翼翼递过去些许尴尬和歉意, 如果能有什么腾云驾雾的力量, 他一准立即带贺应浓遁出百八十里。 两个人还牵着手。 钟声晚掌心被捏了捏,安抚的力道。 下一瞬,就见贺应浓矮下去。 他原比钟声晚高半个头, 略弯垂首, 兼具侧身, 面颊便递到了钟声晚面前,如哝昵私语。 这是明晃晃的迁就和宠溺。 现场气氛更显热烈。 金云东动的握拳:“钟钟!害什么羞啊, 冲啊!” 钟雁翎和钟父由着小辈们闹,目中皆笑意盈盈。 彭良骏看着那两个近乎于相依, 亲密对视着, 被各种欣祝福围绕着的人,轻轻叹了口气。 其他宾客们跟着热闹, 看在眼中, 心里也有底了。 原本对钟家的好运气持怀疑态度的居多,毕竟钟声晚怎么就那么能耐,前脚楚家那般, 转手就能捞了个不逊于楚锦宸的贺应浓? 海城的发展在全国数一数二, 但论基深厚底蕴绵长, 来自北城的贺应浓不说输,怕是更胜一筹。 还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使了什么筹码。 如今看,还真就是钟声晚本身和贺应浓情谊深厚。 又难免想到也有了情谊深厚人选的楚锦宸,比起钟声晚的眼光,楚锦宸在这上面还真是落了八条街不止。 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后悔。 灯火辉煌,人影繁喧,在这一刻似乎都远了, 钟声晚眼前只有贺应浓轮廓俊的侧脸,修长的眉如墨描,半垂的沉静的眼,直的鼻梁下绯红的...... 在掌心似鼓励似催促的又被捏了捏后,他凑上去。 钟声晚亲在了贺应浓的脸颊上。 亲的刹那眼闭着。 出乎意料的软,温热的,无法形容的觉。 直到宴会结束坐到车里,钟声晚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上车后,另一边的车门一开一合,身边多了个人。 是贺应浓。 他们有自己的住处,这是要回家了。 亲不亲的,他自己倒无所谓,但就是觉得贺应浓被亵渎被折腾了,如喜清淡的人被强迫披红挂绿...... 但要补偿,要歉意,亲吻和别的还不一样,钟声晚暂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正在努力将自己透明人化。 贺应浓看着除了眨巴眼外安安静静的少年,心道如果这是片沙子地,这小孩会变成鸵鸟钻进去吧。 他本来也是有些尴尬的,但不多。 权宜之计么。 现在看钟声晚这样,尴尬倒散了,就觉得好笑也好玩的,叹息道:“今天真累。” 钟声晚一颗心提起,看着贺应浓眼都不眨,像等待审判的羔羊,白的那种。 这小呆子! 忍不住胡噜了一把他的头发,贺应浓:“晚上我想吃炸酱面,算是......” 前面六生开车,时不时往后瞟。 贺应浓凑近,拎了下钟声晚的耳朵尖:“片酬?” 什么都没有听到的六生:“......” 是得找个对象了! 抓紧找。 明天就找! 亲吻被片酬化,钟声晚轻松多了,还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贺应浓比起刚刚认识的时候,多了烟火气。 都会拎他耳朵了。 钟声晚见过提溜耳朵的场面。 破旧的街巷,人声鼎沸的网吧,气急败坏的家长从里面拎走自家不争气的崽子,脾气爆的还会骂骂咧咧。 他羡慕的摸耳朵,可惜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哪个愿意拎着他耳朵训斥逃课没出息之类的话。 隔了一辈子,也有人拎他耳朵了。 钟声晚了耳朵,往贺应浓那边挪了挪,几不可查的距离,想提点无伤大雅的小要求。 到底算了。 毕竟听起来好像太怪。 还是想想炸酱面怎么做比较靠谱。 前世钟声晚在西北混过一段子,很喜那边的炸酱面。 他还没搬到这里来时,在家给父亲和哥哥做过,哥哥夸过他的手艺,贺应浓当时听到,估计就记住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