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创! 偏他还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地转过头来,饶有兴致地对我笑了,“这些东西还有意思的。” 我扯开嘴角笑了笑,发誓这辈子都和QQ游戏绝了。 我甚至萌生出一个离奇的猜想,马化腾是不是心理有一定的问题,恰好又是陆瑾言的病患,所以他们俩有所谓中私囊、私相授受的情?不然他怎么就跟开了挂似的,在小企鹅家的游戏里一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披荆斩棘无所不能? 于是我的周末在陆瑾言的心意足和我的身心俱惫中过去了一个下午。 在步行街买了两个红豆饼、两个手抓饼,外加两杯星巴克的冰咖啡之后,陆瑾言开车带我往市中心进发。 我一向只喝星巴克的拿铁,听说星冰乐系列特别甜,于是怀着报复的心理给陆瑾言点了一杯可可碎片星冰乐,而自己也要了一杯之前没喝过的美式咖啡。 结果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喝了一口,差点没吐。 苦,苦得我泪面。 我吃着手抓饼和红豆饼,干巴巴的滋味实在难受,可手里的咖啡又喝不下去,简直尴尬得要命。 然后我就哭丧着脸,不敢继续吃东西了。 陆瑾言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扬起,像是忍得很辛苦,最终把手边那杯星冰乐递给了我,“喝这个吧。” 我一愣,“那你呢?” 他像是无可奈何地侧过头来看我一眼,视线在我手中的美式咖啡上停留片刻,“如果不嫌弃,那杯给我吧。” 说实话,我愣了好半天,琢磨着这杯咖啡明明是被我喝过了,该嫌弃的是他,不是我啊。 于是我下意识地把那杯咖啡递给了他,他在开车,挪不开手,下一刻却十分自然地微微张开嘴。 我用一种思绪全无的混状态把管送到了他的嘴边…… 然后他喝了一口…… 然后他对我说:“谢谢。” 然后我把咖啡重新拿了回来,又端起他的星冰乐凑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 然后我就奇异地陷入了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 我一点都没有尴尬或者不好意思,因为我已经完全进入了一种被陆瑾言牵着鼻子走的境界。 他的自然和从容影响到了我,以至于我深深怀疑究竟是他想得太少,还是我想得太多。 这样真的正常吗? 我就跟进入代挂状态一样,不断喝着手里那杯星冰乐。 其实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腻,冰冰凉凉的觉,恰到好处的甜。 我咽下一口又一口,咖啡的微苦与可可的香醇混合在一起,简直叫我整颗心都陷入一种混沌状态。 这是我头一回来听音乐会,毕竟这种听起来就很小言很偶像剧的东西,素来和我这种单身人士没什么集。 我捧着超大杯的星冰乐,和陆瑾言从停车场走出来,一起排队入厅。 结果轮到我们检票时,那个阿姨盯了眼我手里的星冰乐,“饮料零食麻烦在外面解决掉,入厅不可以携带任何吃的喝的。” 我顿时有些迟疑,星巴克又不便宜,况且我还有一大半没喝…… “喝完再进去吧。”陆瑾言看出了我的犹豫,于是这么提议。 他手里还拎着一袋吃的,刚才他只顾着开车,手抓饼和红豆饼都没吃。 于是结果就是音乐厅外面人来人往,而我们俩坐在路边的花坛上,我喝着咖啡,他吃着我买的食物。 当然,一开始他是不愿意吃的,甚至连坐下来都有些犹豫。 我特别豪地用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别拘束,随意点儿!” 就跟在自己家里似的。 陆瑾言低低地笑了出来,坐在了我身旁,还在我的劝说下吃起了东西。 很多人侧目看我们,我猜大概是陆瑾言的容貌太出众,而做出的事情又太接地气,于是止不住地笑。 他问我:“笑什么?” 我指了指他那身银灰的衬衣以及黑的休闲西,又指了指他手上的那只红豆饼,边笑边说:“你不觉得你现在做的事儿特别对不起你这身造型吗?” 没错,我是在夸他把简单的行头穿出了天子的贵气。 他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只能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您谦虚了,都是您爹娘生得好。” 他莞尔,“你爹娘生得也不错。” 提及父母,我的笑容僵了那么一瞬,侧过头去正打算无所谓地说两句时,却忽然发现他的眼里似乎也闪过了一丝懊恼的情绪。 我愣了愣,“怎么了?” 他立马若无其事地扬了扬手中那半只红豆饼,“太甜了,有点腻。” 我不疑有他,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星冰乐凑了过去,“喝水!” 他微微一顿,角的弧度有扩大的趋势,有些无奈地叫出我的名字:“祝嘉……” “……”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尴尬地缩回手,咬着管不说话了。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 夏天的风有些燥热,把我的脸都吹红了。 离七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我把剩下的咖啡扔进了垃圾桶里,回头对陆瑾言说:“走吧。” 我们检票入厅,排队时,有几个法国人站在我们旁面,应该是主办方的人。 音乐厅外的展板上写着“中法建五十周年”的字样,中法双语,海报下方还有一只小小的彩木马点缀。 我听见那几个法国人指着木马,似乎很兴趣,夸着夸着,话题忽然由木马转到了人,一个大鼻子的法国人说:“中国的女人漂亮的。” 回答他的是个法国女人,“那你怎么不追求一个回法国呢?” 他摸了摸大鼻子,“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你旁边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啊!”有人笑起来。 一开始我只是单纯地听着,直到察觉到有几道炙热的目光若有似无地从我身上扫过以后,我才意识到他们在说我,于是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那个大鼻子的法国人很年轻,此刻也被他们嘲笑得脸发红,嘀嘀咕咕地说了句:“小点儿声!” 卷发的女生笑起来,“怕什么呀,她又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不知道哪来的冲动,我忽然一下恶趣味上来了,朝着那个女生咧嘴一笑,用法语十分畅地对她说了句:“谢你的夸奖。” 我看见几个法国人顿时呆住了,大鼻子先生的脸直接一路红到了耳子。然后我们集体笑了出来,他们和我一一打了招呼。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