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了嗓音说:“都要抢走纯情少年的初吻了,还没爬墙?” 我在这边傻笑,得意洋洋地说:“陆瑾言,你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耐人寻味起来,“没有的事。” 我不服气了,“喂,怎么可能不吃醋啊?要是我真的强吻别人,你也没觉?” 他在那头叹口气,悠悠道:“你也说了是你强吻别人,别人又不一定肯要你。再说了,我都说过你是祸害了,寻常人避之不及,也就只有我肯舍己为人、勉为其难接受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咬牙切齿地说:“你等着,我这就去问问看有没有肯要我,肯被我强吻!” 我甚至装模作样地了陶诗一声,“走,跟姐姐去抢男人!” 陶诗兴致地附和我:“好,我看那江云起对你有意思的,黏你身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陆瑾言在那头非常及时地叫我一声:“祝嘉。” 我故作喜地说:“干嘛,有话快说,别耽误我去爬墙了!” 他轻笑出声,“那好,不耽误你了,就是提醒你一句,吻技不好就少出去丢人现眼,多接受培训,然后才有出去爬墙的资本。” 我:“……” 然后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回来再收拾你。” 嘟,通话终止。 *** 这次培训是为期长达一个月的项目,而我就这么每稀里糊涂地学着,然后白天黑夜地想着在A市等我的那个人。 到了第二十天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看什么说什么都能想到陆瑾言的地步。 看到课本想起莫泊桑,看到老师想起陆瑾言,看到讲台想起他辅导我克服演讲紧张的子,就连看到餐厅的牛排也能想起他带我去吃的大餐! 我寻思着就算培训结束以后,我妈肯定也会给我再在A市报个什么班,那时候我与陆瑾言估计也还是不能待在一起。所以就在第二十天晚上,我毅然决然地开始打包收拾行李,打算就这么提前飞回去。 陶诗在上望着我,“干嘛呢这是?” 我头也不回地告诉她:“我要私奔!” 然后就听见她在上笑得乐不可支。 我回头瞪她,心想你笑吧笑吧,没陷入情里的人是不会明白我这种一不见如隔三秋的难受心情的! 于是第二天,我十分诚恳地向老师表达了我有急事,不得不回家的请求,老师不明就里地看着我一脸焦急的模样,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 我回座位拿书,看见陶诗一脸好笑地望着我,淡定地说了一句:“我没装,我真的很急,病入膏肓了都。” 她点点头,低嗓音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我懂,相思病嘛,国家在扫黄,情动作片也不能看,还是回去解决一下需求比较好,以免思念成疾。” 我抱着雀跃的心情坐上了返航的飞机,想着几个小时以后就能见到陆瑾言,简直兴奋得不行。 天知道我有多努力才没在昨晚和他的睡前聊天里透出这个消息,我故意问他:“陆瑾言,你有没有想过我?”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没有。” 我撇嘴,“说谎!” 就这么跟他你一言我一语地斗起嘴来。 最后他用那种如吐珠玉的声音低声笑我,“祝嘉,你问的是‘有没有想过’,而我一直在想,没有过的时候。” 我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而他轻笑着说:“挖墙脚的人那么多,让我这么独守空闺,你真的放心?” 我一边恶狠狠地呸他,一边叽里呱啦地和他扯淡,只是那一刻,巨大的冲动和想念支配着我,要我马不停蹄地赶回他身边。 而我拎着你行李箱,终于站在了A市的机场,呼着家乡悉的空气,准备给陆瑾言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45章 我拖着粉嘟嘟的你行李箱径直到了市中心的心理咨询中心,岂料问起前台小姐的时候,她认出了我,笑眯眯地对我说,陆瑾言今天有急事,提前回家了。 “回家?”不是去别的什么地方? 前台小姐笑盈盈地点头,“陆医生是这么说的,说是临时有事,要回家一趟。” 我噢了一声,有点懊恼,还是道了谢走出了咨询中心的大门。 要不要这么凑巧,我一回来他就提前回家! 我只得又坐出租车赶到了他家楼下,结果出租车都还没走,我就发现了他不在家的这个事实。 门铃响了好多声都无人应答,我呆呆地站在楼下,又好气又好笑。 我这是什么运气啊?明明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老天爷都不让我实现这个愿望。 无奈之下,我只得放弃所谓的惊喜,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一通,两通,三通。 我连打了三次,最终都以“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收尾。 我盯着脚下那只胖乎乎的行李箱,有点哭笑不得。 出租车师傅从旁边的便利店里走了出来,手里拎着瓶矿泉水,诧异地问我:“咦,小姑娘怎么不回家?没人在家吗?” 我忽然灵光一闪,笑眯眯地朝出租车走去,“师傅,麻烦你再载我去个地方。” 城北总是旧模样,老旧的房屋,街边凌的摊铺,马路比新城区狭窄很多倍,叫卖声和汽车鸣笛的声音混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喧嚣热闹的觉。 我拖着行李箱一路沿着上回走过的路朝那栋居民楼走去,其实心里也有点忐忑,怕自己扑了个空。 陆瑾言一向认真负责,不会迟到早退,今天既然提前下班,还和前台小姐说了是要回家,那就一定不会有错。而我略一思量,便猜到了所谓的家也许是这里。 那扇木门是开着的,我敲了敲门,听见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谁呀?” 接着是那天陆瑾言拜访过的住在隔壁的护工阿姨走了出来,看见我的同时,似乎回忆了片刻,立马记起了我是谁,笑道:“是陆医生的朋友吧?” 我点点头,“我想请问一下,陆瑾言今天是不是回来了?” 阿姨笑开了,“是啊,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爸爸肠胃好像出了点问题,吃不下饭,然后他就回来了。不过刚才他出去买药了,要不你先进来坐坐?” 快到午饭的点了,我进屋坐了没一会儿,阿姨就去自家厨房做饭了,留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 陆瑾言的父亲坐在轮椅上,盯着吱吱呀呀的电视机,一动不动。 要不是微微起伏的口表示他还健康地活着,我几乎都要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他……我没敢继续往下想,觉得自己脑补太多。 估计是阿姨把电视调到这个频道的,一群人咿咿呀呀地唱着粤剧,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只能尴尬地看着,不时扫一眼手机屏幕,再看看门外,想着陆瑾言怎么还不回来。 冷不丁听到一声沙哑的“渴”,我险些被吓傻,赶紧回过头来,这才意识到是老人在和我说话。 我呆呆地盯着他,确定了一遍:“你,你想喝水吗?”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