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耗费体力的过后,周羽往往会失去大部分活动所需的力,她一动也不想动,任由韩安南摆布。 她被放进浴缸里冲干净身体,洗澡的时候韩安南又要了她一次。这次她真的累了,倒在上睡去。 从很久以前起,她的睡眠就变得很浅。半夜的时候韩安南离开了房间,她跟上去,一直跟到储物间。打开门时,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也看不见其他通道。 周羽于是又回去接着睡,韩安南回来后,她嗅到了一丝似有若无的令人不快的血腥味,好在他先去了浴室,而不是直接上。 沐浴过后,韩安南过来吻她的头顶:“把你吵醒了?” 血腥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沐浴的气味。 周羽睁开眼睛。 “听说你要来,我兴奋得过了头,把关在底下的人都忘了。”韩安南说,“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不会跑出来的。” “这些年你一共杀过多少人?” “我没有数过。”韩安南说,“我不太喜记录这些事。” 不喜记录?她那时可是被录下来过。 “你会把我拉下水吗?”周羽问。 也许韩安南会想要把她一起拖进地狱里,想要把一些案子推到她头上再简单不过。 “我不会。”韩安南说,“比起一起去死,还是一起活着比较令我愉快,不是吗?”他摸着她的脸:“起码还能看你质问我的样子。” 和韩安南相处,不能奢求太多。既然他说不会,那就当他不会。 周羽搬去了市中心的公寓。韩安南想要达成的事很少有达不到的。周羽想,反正可以省一笔房租,那就随他去吧。 世界上绝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适应的,杀人也好,做也好。 周羽找了份工作,工作时间并不规律,加班与应酬是常有的事。 她和韩安南似乎成了货真价实的夫,韩安南拜访了她的父母,她也见了韩安南的父母。双方的父母都是看起来相当正常的人,在韩安南面前都有莫名的如履薄冰之。 周羽从不涉足韩安南的其他房产,他们约法叁章,韩安南不会把他那些好带到公寓里来。 老实说,周羽倒也不反一大早要看见韩安南。他似乎也清楚了与她相处的尺寸,只要不动用暴力或是强迫手段,周羽不介意和韩安南好好相处,甚至也不介意定期主动和他履行夫生活。 人的情就像面团,可以被随意捏。让一台机器上人类,只需要特定的几个程序,而让一个人类上另一个人类,也不必这复杂太多。一些主动的示好,一些化学反应,一些亲密的接触,一些顺应心意的甜言语,情就这么诞生了。 这当中倒也存在着一些斯德哥尔摩效应,当一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你但他却没做,会让人产生被优待的错觉。 只是不得不时刻警惕,因为他真的可以杀死你。 韩安南在外很受。 他的下属,他的同事,他的合作伙伴,都一致认为他是个幽默风趣、聪明负责、有领袖气质的人。 反社会人格往往缺乏共情心理,无法受到深刻的情,其他人在他们眼中只是物品,他们不得不学会揣摩他人的心理以及伪装自己,因此总会让周围人觉得相处愉快。 韩安南并不是反社会。 除开道德的缺失,他几乎是一个正常的人,他活在光下的那一部分和活在黑暗里的那一部分之间不存在割裂。有人的生活是上班下班酒吧,或是上班下班牌桌、夜店、毒品,而韩安南只是选择了一项不太应当的娱乐活动。 周羽对现在的生活并不排斥。 她每天上班、下班、回家,周末偶尔去拜访父母,假期会出去短途旅游,过着十分平静的婚后生活。 “想要一个孩子吗?”一次,韩安南将手放在周羽的小腹上问。 他的茎也正在里面,隔着一层皮,遥相呼应。 上次他说要一个孩子,也就那一次。反正,即使不做防护措施,周羽事后也会吃避孕药。 但这次,周羽仔细想了想,觉得要一个孩子也不错。她这个年纪是到了应该生育的时候,而经济条件也足够稳定。如果韩安南被处以死刑,她自己也能养活那孩子。 结婚、生子,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 “那就要一个孩子吧。”周羽说。 韩安南将频道从体育台换到新闻台。这个时间段的晚间新闻台没有了新料,于是将白天放过一次的消息反复播放。电视上正在报道本月的第叁起抛尸案,而他正着他的子。 然后韩安南把周羽翻过来,在落地窗上做了叁次。而她高的次数比叁次更多,城市里的灯火璀璨在眼前晕成一团蒙的光。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