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邱婶与邱大爷看着房内的情况——坍塌的上,衣衫不整的温宁安与封骐躺在残骸上头,嘴边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起。封骐在温宁安身上,手不知放在哪儿,而温宁安面红,眼神离…… 邱婶:“……” 难怪从方才开始便有奇奇怪怪的呻声从房里而出…… 噫~ 这该是得多烈,那才会坍塌啊! 邱大爷直接道:“那啥,我明白的,情不自嘛。然而我闺女还小呢,不然你们先憋着,回府了用你们的上等好也比较舒适,对吧?” 温宁安:“……” 你、你们误会了…… 并没有白宣啊…… 看着温宁安脸的绝望,封骐忍不住笑了出声,缓缓坐了起来。 “实在是对不住……”温宁安忍着羞道:“这……我们会赔偿的。” “无妨无妨!”邱大爷摆了摆手道:“我去拿一些木条接上去便是了。” 雨也停了,两人向邱大爷与邱婶告辞后,温宁安发誓,他这辈子再也不要来彤花村了! 两人并肩走在离开彤花村的弯曲小径上,封骐看着身旁的温宁安一副心累的样子,用手肘撞了撞他笑道:“怿心,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当真?” “当真。” 封骐于是道:“那说你我?” “……” “那你便是在生气。” 温宁安嘴角搐,三岁还是五岁啊。 路过一座破旧的灰白小四合院前,温宁安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这个村落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如邱婶家那般用木板随意搭建而成,能遮风挡雨就好,因而这个正规的民房倒是让人眼前一亮了。 “怎么了?” 温宁安指了指矮墙上垂挂着的红结绳,转头对封骐道:“这是东乌人的习俗,夫俩若是一起编制同心结垂挂在巢四周,便能一起白头偕老,如结绳般绑在了一块儿永远不分离,如同我们所知的月老红线那般吧。再者,这些结绳也有守护的作用。” “原来如此。”封骐微微颔首。 温宁安笑道:“这定是一对恩的夫,毕竟编制一个结绳可费神了,但你瞧瞧这里有多少个?几乎快将这些环绕住院子的矮墙给挂了。” 封骐蹙眉,再次看了眼那院子。虽然如此,但这里头似乎没有人气啊? 好奇心驱使之下,封骐上前走了几步,站在台阶上摇了摇大门上的小铁环,等了好一会儿却仍旧无人接待。 “我们进去瞧瞧吧。”摇了好几次仍旧没有反应后,封骐便拉着温宁安的手一同推开了那没被锁起的街门。 穿过了街门,就见里头空无一人,萧瑟冷清。院子里头,四处长了青苔,偶尔有爬虫掠过,蜘蛛网遍布的横梁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燕巢。温宁安伸手在墙上轻轻一抹,尘埃早已积了几寸。 温宁安疑道:“这……” 封骐耸了耸肩道:“也许是搬走了呢?” 但搬走了为何不将结绳也带走?难不成是丧偶抑或离异? “嗯?” 温宁安在院子旮旯处发现了一株长得特别娇滴与硕大的百合花,可谓是傲立群花的茂盛存在,心底立马联想到了东乌的另一个习俗…… 温宁安蹲下了身,在封骐疑惑的目光下用手轻轻将百合花四周的土壤拨开,预料之中,土地下埋着一个瓦瓮。 “这是什么?” 温宁安解释道:“你也知道东乌人极重信仰,一生之中可谓是离不开神与宗教习俗,因此生活倒比我们古老与信许多了。他们有一个习俗叫养血。举例,子将小瓮装在大瓮之中,将自己的血入大瓮,再将丈夫的血入小瓮,以我之血养你之命,意味着子向神祈祷,祈祷神能保佑自己的丈夫,即便因此付出自己的命为代价也无妨。” 封骐挑眉。 若此法当真有效,他也想这么做,只求温宁安能一世平安。 “既然都做到养血这个地步了,那为何又要离弃这个地方呢?”温宁安看了看荒芜的四周,心底惋惜。从这些留下的痕迹、家具与景观来看不难想象主人家以为甜温馨的小生活,然而如今却都全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温宁安倒是不希望这房子的主人最后的结局是不好的。 暴风雨稍霁,没随着王正义外出谋生,仅存的猎户人家开始活动了。即便太已然快要落山,但对这些猎户而言夜晚的林子实则与家并无什么区别。封骐与温宁安离开院子后便遇见了一个背着弓箭,正往林子里走的猎人。 “这位兄弟。”封骐叫住了也同他们一样路过此处的男人问道:“你可知这院子原本属于谁呢?” 男人摇了摇头道:“唉,可不是那王正义与安夙的么。那两人还真是……罢了罢了。” 封骐与温宁安面面相觑。 难怪被废弃了,然而…… 温宁安道:“我想去刑部大牢会会那王正义,行么?不为徐家,只为这两人。” 封骐颔首笑道:“你要去哪儿我都陪着你,左右最近在山庄也没什么要紧事。不过现下天快黑了,我们先回山庄,明再去吧。” “好。”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