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骐蹙眉,只觉得无比地心疼,抚着温宁安的头低声道:“怿心,下次我一定克制……” 见封骐眼的愧疚,温宁安笑着安抚道:“无妨的,昨夜我也失控了。” 心底一直隐隐地不安,因此不由自主地便合惑,看着封骐为自己失了理智而汲取快所带来的安全。 温宁安只觉得自己有些病态,不有些恐惧,殊不知封骐心底亦是如此想法。 身上忽冷忽热地,晕眩也愈来愈重,温宁安靠着封骐的膛再次睡了过去。封骐细致地给温宁安洗干净,换上了衣服后便将他打横抱回上给他敷药,看着惨不忍睹的“伤口”,封骐只觉得更为懊悔,虽然是鱼水之,不过下次还是适可而止一些吧…… 敷了药后封骐便再次回到了浴室,动手自己给自己丰衣足食。 功虽好,但也太磨人了…… 封骐叹了口气,体内的力量愈来愈放肆了,若是不尽快解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个几年。 而温宁安再次醒过来之时已是正午,上中天,寝内隐约能觉到暖风。 晕眩终于缓了下来,身体也不那么热了,虽然身下依旧火辣辣地疼。温宁安撑着坐了起来找水喝。 “醒了?”坐在边运功的封骐见状随即让人端上了一碗热粥。热气氤氧的白粥飘溢着米香味与药材的清芳,温宁安喝了一口便觉得胃都暖了起来,足不言而喻。 昨夜与今早的一阵疯狂,滴水未进的温宁安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取过了碗便埋头吃得极快,也没心神在意里头的食材。 看着温宁安将那碗放了枣、花生、桂圆、莲子的白粥尽数喝下,封骐无声地笑了笑。 “今便留在中吧。” 温宁安擦了擦嘴,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道:“晚上我得出去一趟。” “去哪儿?你如今身子虚,不许去。” 温宁安道:“昨夜李兄的小厮来找我,给我递了一封信。李兄今便从边城回京城了,想与我们这些兄弟聚一聚。” “李兄?”封骐微微眯眼。 “你也知道的,前几年端午宴上与我角黍的李淮盛,之后我们在战场上也成了关系不错的好友。” “关系,不错。”封骐的眼睛得更甚了。 温宁安无奈道:“重点是,好友。” 封骐仰头道:“你如今连步行都艰难,不许去。” “无妨的,我的身子可没那么虚,休息一会儿晚上出去聚一聚并无大碍。” 之前在边疆之时因为气候缘故发着烧还得上战场杀敌呢,更久以前,自己还是小兵之时顶着重伤也得站岗,相较之下这简直是如挠了。 封骐看得出李淮盛对温宁安有其余的非分之想,芥蒂自是有的,但心底也明白温宁安对他的情与忠诚。虽然心底雪亮,但一思及今早影卫给自己送上的边疆密报…… 封骐依旧板着脸道:“不许去!” 温宁安微微蹙眉。 “怀天,我只是出去见一个朋友。”温宁安无法理解,只是去见一个友人,封骐又何须如此介意? 封骐不为所动。 温宁安只是沉默地看着封骐,被温宁安如此看着,封骐只觉得心底都软成了一片,丝毫无法板着脸,于是只得握住了温宁安的手道:“别去了,留在里陪我?” 温宁安低头开了手,毫无妥协之意。这已然不是去不去的问题了,他与封骐是恋人,而不是封骐豢养的男宠。 封骐低头,眼底一片黯然。 见一向强势的封骐出如此挫败的神情,温宁安完全反应不过来,自己……不就是出去一顿啊? “怀天……” 封骐放开了温宁安的手,不发一语地拂袖而去了,临走前低声道:“你累了一夜,待会儿我便让人给你备一些补品。” 不待温宁安应答,封骐的身影便消失在门边了。 温宁安只觉得心底愈发地不安,他从未看过封骐那般低落的样子,自己,许是做错了…… 殊不知,离开寝的封骐眼底闪过了一丝算计与犀利的光。 而寝内,温宁安看着自己还余留着温度的手掌心底在犹豫着,要不……还是不去了? “大哥哥……” 温宁安循声望去,就见阿白抱着一叠书怯生生地站在门边。 “阿白。” 温宁安招手笑道:“来我这儿,我送你的书看了吗?” 阿白道:“看了,不懂……想要来问问大哥哥……” 温宁安拉着阿白的手来到了书案旁道:“来,我们先从最基本的三字经开始,我教你识字。” 温宁安让阿白端端正正地坐在用软垫增高了的木椅上,自己则站在椅子后握着阿白的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这个字便是‘白’。” 阿白想了想道:“大哥哥,我可以学写你的名字吗?” 温宁安笑了笑,耐心地指导着阿白。 半个时辰后,就见小太监端着一碗药材汤来到了温宁安身前道:“温将军,这是皇上让奴才给端来的,说是让温将军滋补滋补。” 温宁安接过后,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封骐那神伤之,喝也喝不下,于是便递给了阿白道:“喝吧,对身子好。” 于是过了半个时辰后,各糕点被端了上来。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