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进来,我们很清楚地听到了接吻的声音。 我跟黎慕就那样在隔间里听完了一场hc g,期间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连。 隔壁的两人离开之后,黎慕说:你竟然没反应,该不会那方面不行吧? 我垂眼看他的那个地方,早就撑了起来。 我反手开了隔间的门,走前对他说:只是不像你随处都发q。 ☆、07 07 黎慕 我有预,靳盛是个老手。 他把我一个人留在洗手间的隔间里,我身上还残留着他浓烈的香水味道。 出去前,我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去洗手池前照镜子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在我的脖子上也留下了一个口红印。 我竟然没注意到他有吻过我的脖子。 一直以来我都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经常会有些扭曲的念头,但如今看来,靳盛比我还不像话。 我没擦掉那口红印,直接回到了吧台边上。 靳盛已经不在这里了,那个并不看好我的酒保扫了一眼我的脖子,不悦地说:真是得慌啊。 我得意地向他展示,告诉他这是那位旗袍美人留下的,是我的战利品。 酒保显然不信:你可别做梦了。 我喝光了酒,从酒吧出去。 刚走到巷子口,突然被叫住了。 靳盛还是那身旗袍打扮,他背贴着墙,正在烟。 天气很沉,空气闷热,我甚至担心汗水会溶解掉我脖子上的口红印。 他扭头看向我,问我说:准备到哪儿去?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笑而不语。 原本只是打算就此回家,好好欣赏一番我脖子上的红印记。 但既然他叫住了我,我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回去。 带你去兜风? 靳盛嗤笑一声:酒驾吗?去监狱里兜风? 我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少废话。 我带着他快步往前走,听见他的高跟鞋在后面发出哒哒的声音。 走在闷热的夏夜晚,原本应该是心焦气躁,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痛快。 我就那样拉着他走了很远,从马路这边到那边。 穿着旗袍的美人一路默不作声地跟着我,被我拉着手腕,又牵着手。 我们到了教堂后面,那里有一个少有人去的公园。 原本我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就像我不知道那家有趣的酒吧以及酒吧里更有趣的人一样。 教堂起火之后,我有一次心血来想近距离看看这座教堂,过来时意外发现了这个公园。 公园进门后就有租借自行车的地方,这里的自行车止骑出公园,不过可以载人。 我直接扫码借了一辆,抬腿跨上去后回头对他说:上来,带你兜风。 靳盛站在那里笑得不行,手里还捏着他没有丢掉的烟头。 我觉得自己可能喝多了,不然怎么这种时候会突然想到要骑着自行车载他绕着湖边吹闷热的晚风。 靳盛坐了上来,手圈着我的,轻轻地搭着,有若无的,得我心神不宁。 我骑着载着他往前去,周围几乎没有人,我们就这样一路向前。 靳盛又点了烟,还伸手上来送到我的嘴边。 我们共同一烟,在烟雾缭绕中,接了一场暴风雨。 大雨降落的时候,我们所处的地方距离公园大门已经很远,一开始还冒着雨前行,后来风大雨大,不得不停下来找地方避雨。 自行车被我们丢在一边,两个人一起跑进了附近的一座塔里。 那座塔一共九层,我们进去后他说:上去看看? 此时我们都已经透,雨水让我们看起来十分狈。 他见我没回应,自己这转身往上面走,我看着他被打后紧紧贴在身上的旗袍,跟了上去。 九层的高塔,上去后我气吁吁,倒是靳盛依旧是淡定的样子。 大雨下得视野都开始受限,望向哪里都雨雾蒙蒙。 靳盛骂了一句,因为发现烟都了。 想烟?我问他。 他瞥向我,没说话。 我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 有个办法可以缓解烟瘾。 他只是看着我,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凑上前,故意对他说:接吻。 我们在是烟尘的废弃高塔里接吻,并非我要占他的便宜,这只是在情急之下帮他缓解突如其来的烟瘾而已。 我不仅可以帮他缓解烟瘾,他其他的病症我也可以解决。 如果他能接受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之效劳的。 ☆、07 07 靳盛 有时候人会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尤其是这个人的生活开始变得混的时候。 一直以来我都是个非常克制望的人,各种各样的望。 当然,除了穿着裙子出门这件事。 我经常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情绪出口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强行自我消化,每个周末晚上变成另一个人出去喝杯酒就是我唯一的放松时刻。 这么说来,我倒是有点可怜,连休息的时候都要换上另一幅面具才行。 我永远都紧绷着神经,跟生活以及生活里的人保持着相当安全的距离,就好像,一切都是我的敌人。 但是这一刻,我在对自己的敌人缴卸甲。 黎慕有多危险,我再清楚不过,他打着响亮的算盘着我一步一步往他的陷阱里走。 他甚至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没有对自己的谋诡计做任何掩饰,可我还是跟了上去。 不是看不破这局,只是突然之间恨不得世界毁灭,什么都不想挣扎了。 人能承受的力和情绪都是有极限的,我觉得到,再不做些什么,我就快要崩溃了。 脏兮兮的塔里,到处都是尘土的味道。 我把黎慕抵在窗边接吻,他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 有雨落在他脸上,我帮他吻掉。 他抱我抱得紧,伸手来解我旗袍的扣子。 黎慕的手冰凉,像是刚从冷冻室里拿出来的带着冰碴的刀子。 我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他笑着问我:就只是接吻? 我扯掉了他的带,直接朝着楼梯的方向丢去。 他顺着带的方向看,笑着说:新买的,三千多块。 我又去扯他衬衫的扣子,几粒扣子崩开四散开去,有一颗顺着窗户掉到了外面,跟着大雨落在了不知何处。 黎慕有些动,他很期待发生什么。 我贴着他的耳朵骂他,骂出来的那些话下不堪无法入耳。 那完全不应该是可以出自我口的话,我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怎样的形象。 但黎慕似乎一点都不讶异,倒也没错,他此刻眼前的这个我已经再颠覆不过,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不是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 我是谁呢? 一个穿着女人衣服的变态男人,一个在大雨天发了狂一样在他身上留下咬痕的疯子。 黎慕的肩膀被我咬得出了血,他完全不抵抗,相反的,竟然很是享受。 他对我说:你太有趣了。 然后我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咬破了他口的那个东西。 黎慕应该是痛苦的,再怎么能忍的人,在这样的对待下也不可能没有痛。 他是个追求刺的人,既然选中了我来跟他一起创造这刺,那我必然不会让他失望。 只不过,我所理解的刺跟他理解的稍微有一点偏差。 黎慕被我折磨得很惨,最后跌坐在脏兮兮的地上,身下垫着自己的白衬衫。 白衬衫已经是脏污,他在那里看着我笑,从我的脚踝一路向上打量,最后跟我对视了起来。 他说:你他妈是个疯子。 我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他,面无表情。 但是我很喜。 黎慕对着我笑,手伸过来,握住了我的脚踝。 他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 他仰头望着我:你跟人做过吗?男人还是女人?上面还是下面? 他的手往上,嘴巴还在不停地提问。 最近一次是跟谁?在哪?觉得痛快吗?他说,你当时掉的是自己的衬衫西还是暗红的旗袍? 我蹲下来,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靠近我。 我很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嘴,血腥味很快染到了的舌尖。 我说:关你事? 问问而已,这么生气干嘛。黎慕说,你让我很兴奋,我开始对你着了。 我的手机响了,黎慕伸手打开我随身带着的小包。 陌生号码。黎慕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是男人吗? 我拿过来,眼睛看着他,同时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边,一个男人说:我在你家门口,你什么时候回来? ☆、08 08 黎慕 我最讨厌被打扰。 无论是工作还是别的什么,当我沉浸其中尽情享受的时候,有人突然打断,真的很扫兴。 好不容易靳盛跟我调情,却他妈的被一个陌生来电给坏了气氛。 我这人记仇,千万别让我知道这人是谁。 靳盛接电话的时候,我们还紧贴着,我能受到他的一切变化。 脸变了,语气变了,连身体肌都瞬间绷紧了。 这个人对他来说绝对意义非凡。 靳盛刚刚还热情到有些恶,可一瞬间就冷得像是个冰锥,恨不得通过手机直刺对方的心脏。 他想杀了那个人,我能觉得到。 他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说话时,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转身过去背对着我。 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表情。 但我这人,向来不会让自己盯上的人随心。 我跟着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脖颈间用力地嗅。 他身上的香水味道被刚刚淋过的雨水冲散了些,但依旧人。 我很意外,靳盛似乎真的对我有着致命的引力,我甚至能想象,如果有一天他不肯跟我周旋了,我的人生会突然变得索然无味。 他的那通电话还在继续,我听不到那边的人在说什么,耳边只有响亮的暴雨落下的声音以及他变得急促的呼。 靳盛那急促的呼完全是因为愤怒,而不是来自我对他的拨。 他依旧可以抵抗我,却对电话那边的那个人没有任何防御能力。 那个人可以轻易怒他,我想引他放弃理智却仍然需要很大的努力。 这让我觉得很不服气,对方已然成了我的敌人。 靳盛说:我劝你赶紧离开,我们见面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的嘴贴在他的后颈,轻声说:不准你去见别人。 靳盛回头看我,我凑过去吻他。 那边的人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靳盛突然把我推开,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转身往外走。 我站在原地没动,他走的时候头都没有回。 我听着他的脚步逐渐走远,心也愈发下沉。 我不想让他见别人,尤其是会扰他心绪的人。 靳盛的烟遗落在地上,我捡起来,却怎么都点不燃。 我到窗边,手上夹着点不燃的烟往外看。 一抹身影出现,靳盛直接把脚上的高跟鞋丢进了雨里。 他赤脚踩着雨水往外走,像是一个决心赴死的人。 我越来越好奇那到底是什么人。 靳盛走后,大雨也迟迟没停,我穿好衣服,但衬衫的扣子坏了,让我显得格外狈。 不过这样的狈却让我觉得痛快,甚至久久舍不得离开。 我一直在这座塔等到暴雨结束天气放晴,雨后天气变得清透,整个人都舒展了很多。 我骑着单车往外去,走之前捡起了被丢下的高跟鞋,带回了家。 靳盛的鞋被我放在家里客厅的茶几上,我甚至专门了个摆放艺术品的架子,把它们放了上去。 这可真的是艺术品。 是灰姑娘仓皇而逃时丢下的水晶鞋。 那一晚的亲热之后,我好几天没见到靳盛,周一到周三,他始终没出现在公司里。 我忍不住想打电话给他,但又不愿意做出这一步。 星期三晚上,我实在等不了了,开车去了他家附近打转。 我在那一带转了好几圈,其实很清楚并不可能真的遇见靳盛。 可是,总会有些意外出现。 快十二点的时候,我准备打道回府,就在那时候,我接到靳盛的电话。 他声音很冷,对我说:来找我。 他只给了我这三个字,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很快,我收到了他发来的微信,内容是一家酒店的地址。 他叫我去的原因不言而明,我倒是很开心。 这可是他主动的,待会儿发生什么都与我无关。 我开车去赴约,一路上幻想着他今天的模样。 他会怎么接我? 穿着平里的那身衣服,还是的旗袍? 我迫不及待与他见面,迫不及待让他再次给我留个口红印。 恍惚间,我仿佛在自己的车上闻到了他的香水味。 神秘的,能摄人魂魄的香。 靳盛可真的是令人罢不能了。 ☆、08 08 靳盛 我像个在暴雨里胡行进的神病人,雨幕很容易遮住别人的视线,也让匆匆过路的人没有多余的力去打量我。 然而,在暴雨停下之后,我比深夜的游魂看起来更可怖。 没有车可以载我,我也并不想搭车,毕竟淋成这样,对谁都会造成困扰。 一路从那个地方走回家,我只能谢黎慕当时没把我带走太远,否则我这双脚怕是要伤个透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