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 齐巡认真地说:“其实我是一个很叛逆的人?,从来不停医生的话。” 贺拾忆:? 齐巡用一种贺拾忆从来没见过?的幼稚语气说:“我不想?住院了。” 她说着还把脚一蹬,耍赖一样?说:“都已?经好了,我没有病,我不要住院。” 她这样?子特别像小鸭子不开心的时候,在地板上打着滚哭哭。 贺拾忆看着她状似撒娇的稀奇模样?,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齐巡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幸好房间里只有她和鸭鸭。 但就算这样?,她还是略微红了脸,和贺拾忆一起陷入了沉默。 贺拾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很怀疑,有有点坏坏地笑着问:“姐姐这么抗拒........不会是害怕打针吧?” 齐巡身体一僵,表情超级不自然,眼神?到处飘。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小孩,怎么可?能害怕这种东西。” 然而非常戏剧的是,她话音刚落,病房门口?就有人?敲门。 “您好,我来给今天的药,麻烦您开开门。” 贺拾忆:“来了,姐姐不怕的哦。” 齐巡怂怂地问:“打针还是输?” 贺拾忆开门问了问门口?的护士姐姐,然后回头回答她:“输,还有打针,两个都要。” 齐巡好可?怜地问:“不可?以只吃药吗?” 贺拾忆:......... 齐巡撒娇一样?央求她:“问问嘛问问嘛。” 贺拾忆:........ 她依着齐巡的意思,转回去问护士姐姐,问完以后又转回来说:“不行,输,打针,吃药,住院,一样?都不能少。” 齐巡苦兮兮地问:“这么严厉吗?” 贺拾忆:“当然了,毕竟姐姐rua小猫咪的时候也很开心。” 齐巡:“我错了........” 贺拾忆哼哼:“错了也不行,医生说要打针,就要乖乖听?医生的话。” 好奇怪的觉,平常都是姐姐用这种语气教训她,居然也有一天能轮到她这样?教训姐姐。 好奇怪,又有一点点暗的快。 好像鸭鸭小老师教训不乖的坏蛋姐姐,鸭鸭小老师什么都懂,什么都很厉害! 贺拾忆心里骄傲极了,跟在护士姐姐身后,走?到病边,一抬头看见齐巡脸青白,似乎真的特别害怕。 贺拾忆一下?就慌了,脸上的笑容消失,慌慌张张地唤她:“姐姐?” 护士姐姐用沾了酒的棉花在她的手背上消毒,然后拍拍拍,寻找静脉。 齐巡低着脑袋不说话,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护士姐姐用针尖比划了半天都没扎进去,放下?针无奈道:“额,你这样?抖我扎不进去啊。” 齐巡小声道:“对不起........” 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好可?怜。 守在边的贺拾忆一下?就怜惜了起来,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轻声安道:“姐姐不要怕,不痛的,就像蚂蚁咬,一下?就好了。” 齐巡“嗯”了一声,身体还是颤抖得厉害。 贺拾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觉姐姐这不是一般的害怕,像是以前受到过?心理?创伤,所?以现在一打针就害怕,没有办法克服恐惧。 贺拾忆像平常姐姐安自己那?样?,轻轻地抱住姐姐,然后轻轻地说:“不怕不怕,很快就好了。” 齐巡把头埋在她怀里,呼略微急促,不敢看那?只即将被扎的手。 贺拾忆用眼神?提醒护士姐姐趁现在赶紧扎。 护士姐姐手起针落,一秒都没有就扎好了针,齐巡还在瑟瑟发抖,贺拾忆轻声说:“已?经好啦,不痛啦,姐姐不怕。” 但齐巡还是不想?从她怀里出来。 因为她已?经没脸见人?了。 好丢人?。 马上三十岁的人?了,居然害怕打针。 鸭鸭肯定会嘲笑她。 过?了一会儿,贺拾忆说:“护士姐姐已?经走?啦,不用打针啦,姐姐别怕啦。” 齐巡还是不愿意出来。 贺拾忆笑着问:“姐姐不会是在害羞吧?” 齐巡身体一僵,慢地从她怀里出来,脸又红又白的。 本来被吓白的脸,因为不好意思有些泛红,红得不太?均匀,所?以又红又白。 齐巡结结巴巴地嘴硬:“怎,怎么可?能,才不,不是,绝对不是害羞。” 她说:“好热啊,为什么没有开空调,现在可?是夏天了欸。” 贺拾忆说:“姐姐平常不是总说早上凉,不用开空调吗?” 齐巡想?不到反驳的话,无力地哼哼了两声,软绵绵的,还怪可?的。 贺拾忆没再逗她,转移话题道:“快吃早饭吧,粥都要凉了。” 齐巡乖乖地“嗯”了一声。 “姐姐要不要蘸料?” “要。” “醋和辣椒都要吗?” “少一点辣。” 齐巡一只手在输不能动?,护士姐姐害怕她动?坏了针,还给她在手底下?垫了个空药盒粘着,跟个小孩一样?。 很不凑巧的是她空着的手是左手,没办法拿筷子,也就夹不到饺子。 她一开始不信,用左手拿筷子,颤颤巍巍拿在手里,然后尝试着去夹饺子,刚碰到一点,啪唧一下?又掉回了盘子里。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