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应度过相当悠闲的一天,如果没有蔻蔻打来的电话的话……远山冬枳遗憾的无声控诉。电话里蔻蔻3d立体“怒吼”似乎还在他耳边环绕: “远山冬枳,拍卖会!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完全忘得一干二净的远山冬枳极为“镇定”的回复:“当然……” ……忘了,惹蔻蔻生气,会被法尔梅宰掉,远山冬枳不自觉开始回忆那一记绞的滋味,下意识缩缩脖子,仿佛此刻自己已经被法尔梅按在地上摩擦。 “我怎么会忘呢,绝对不会忘记呢。” “你最好是哦。”蔻蔻声音森森,心虚的远山冬枳顿时骨悚然,“哈哈,当然不会忘了,我在准备,先挂掉喽。” 不等蔻蔻回话,远山冬枳抢先挂掉电话。 “绝对是忘记了。”还在大海中渡轮上的蔻蔻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瘪瘪嘴,扑到法尔梅“波涛汹涌”的怀里,又扬起嘴角,“咬牙切齿”:“话说这还是冬枳第一次出席有这么多人的正式场合,好可惜我不在,都怪那些混蛋,明明穷的一无所有,还好意思开空头支票,迟早要用导弹把他们的头打爆。啊啊啊啊!烦死了。” “蔻蔻这样太浪费啦。” 不行,蔻蔻怎么这么可。法尔梅脸上挂着红晕抱着身穿白女士西装她怀里撒娇年轻白发女人,脑子都是自家大小姐娇俏的嗓音。 蔻蔻,真! - 与此同时,在蔻蔻安排的人引导下,站在一溜高奢正装面前的远山冬枳表示,他很不好! 睁着一双摆设似的死鱼眼,他干脆当成人台,任由蔻蔻派来的人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在他身上换来换去。 “小boss,这个怎么样?” “经典的黑,还是截然相反的白……其实除了黑白,别的颜也好出彩,不如在试试其他的?”派来的几位助理嘀嘀咕咕商量,时不时严谨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拿着几件上衣朝远山冬枳身上比比,难以取舍。 好累,简直比在山间作战是还累。远山冬枳生无可恋的叹口气,认命的拿起另一套正装走进试衣间。 换好衣服,远山冬枳对着试衣间的镜子侧侧身,才发现自己后脖肩颈的位置有一片衣领遮不住淤青。他别扭的侧着身子盯着那个位置瞅了会儿,深口气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淤青位置开始起伏,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顶破皮肤,从皮下钻出来,丝状不明物体诡异的在皮肤下动扩张,不消片刻原本淤青位置的皮肤便光洁一新不端倪。 远山冬枳刚才的位置,再照照镜子,无声的咧咧嘴十分意这个结果,从试衣间出来后在几个人期待的目光中,果断敲定那套最传统黑的正装。 “会不会显老?” “是吗,我觉得刚刚好。”远山冬枳意的抿抿嘴,多亏衣服的加持他终于有了二十岁的样子。 几位助理互相瞅瞅对方眼里无奈,认命的上前打理造型的其他部分。远山冬枳身上的这套造型经典,许是为了配合穿着者的尺码特意在在线收了一收,反而衬得人宽肩窄,后背笔直。梳起的马尾发丝时不时扫过领口位置翻出的洁白内衬,凸显出几分轻松随意,站在柔和的灯光,好似黑夜中散发柔柔荧光的深海珍珠。 助理一边端详着远山冬枳,猜测眼前小boss应该不是哥谭本地人,心里又为其捏一把冷汗。 今晚拍卖会的请柬由她转的,哥谭上集会不少,明面上是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背地是财权往来。她看见请柬主办方中某个“科波特”就知道,今晚的慈善拍卖,不如说是□□暗中的洗.钱这类非法活动。 “忙完这几天,我会申请蔻蔻批准你们公费度假。”远山冬枳镜子反中读出了她目光中的担忧,大方承诺,引得旁边员工发出阵阵呼,一扫刚才的沉郁气氛。 “该出发了,各位。” 拍卖会场定在了市内某豪华建筑内,远山冬枳的西装革履从一辆价值不菲的黑豪车出来,周遭的记者狗仔见此人并非他们的目标,便没有过度热情的将闪光灯怼上去。 见状,从没有出席过这类场合的远山冬枳松下口气。 他手中请柬递给门卫,进入璀璨灯光环绕的大厅没走几步,便被一名主管摸样的中年人了上去。 “谢您的到来,hcli非洲与欧洲负责代表,远山冬枳先生。”负责接待的人显然已经做好事前调查,右耳带着耳麦,热情的与远山冬枳握手。 “先生您客气了。”远山冬枳收回手,自觉学着蔻蔻常在脸上挂起的微笑,“能够代表蔻蔻小姐接受贵方的邀请是我的荣幸。” 你来我往寒暄几句,介绍本次慈善拍卖的中年人娴地向眼前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做出试探,但对于合作这件事又一言不发,仿佛眼前青年不过是一位普通客人,他只是“热情”的介绍着拍卖册子上由不同上人士“慷慨”捐献的拍品。 慈善,不过是一场关乎财力的展示。 “若是不嫌弃,我也想为哥谭贡献分力。”闻弦知意,远山冬枳极其自然的主动提起话头,在与对方客气一番后,顺利将早已准备好的那颗婴儿拳头大小的钻石递了出去。 想和背后势力搭线,自然少不了投名状。 中年人神情一怔,本能拿起那颗钻石在灯光下照照,脑子里开始飞快地计算它应有的价格。若是经过专业的打磨,这颗纯净透明的钻石一定他说见过是最大最耀目的一颗,但不知为何却被它的主人敷衍地打磨成近乎圆溜溜的球体。形状是罕见,却完全丧失了钻石的火彩。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