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卢王也不想这样,所以,如果抱着这个想法的话,可能会藏在沉香等待。 当然,现在搜了一番没有搜出来,确定是逃走了,或者是躲在了外面的什么地方等消息,那么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也知道了,卫已经将沉香围住的事情。 虽然考虑的很多,但其实也就是一会儿的时间,陆光涛就决定,派了几个卫去几个城门处询问,昨晚上天黑之后到现在,有没有可疑的人或者车马出城。 这几天,城门处自然是也派了人盯着的,给守城门的九门提督也打了招呼,出城门的人要搜查的严一些,不要放一些可疑的人出去。但是,还要尽量的别做的太明显。 等沉香这边彻底搜查完,确定没有。那几个去城门处询问的卫也已经回来了。其他的城门都没有任何可疑的,甚至有两个城门从昨天天黑了之后就没放车马出城。 只有西城门,今天早上天不亮的时候,有马车出去,是去附近的山上接泉水给里的,每天都会去。 可疑的地方就在那里。 陆光涛带着卫们直奔西城门了,出了城沿着路搜索。 里。 奉先殿这边,林炤再次侧身接祭品,见陆光涛已经不再刚刚的位置上了,就知道他应该是反应过来了,林炤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他并没有去看假卢王。 一切如常,最后一道祭品送了上来,奉上了之后三叩九拜,礼官唱喏,奉先殿的侧殿那边传来了礼乐的声音。 所有的王爷、大臣们跟着叩拜行礼,慢慢的起身。 终于祭祀仪式完结了,皇上进了内殿休息,皇后娘娘领着皇子和皇女也进去了。 王爷们中,只有福王和恭王跟着进去了,卢王和孟王、寿王全都在外面,寿王去了侧殿,孟王则是走近了卢王,想要说什么。 卢王却避开了,低着头走开一点,然后卢王世子过来了,不是去和卢王说话,而是过来跟孟王说话。 孟王嘴里和卢王世子说着话,眼睛却还在不停的看那个卢王。 他是卢王的双胞胎兄弟,当然和别人的觉就不同,很快就觉着这个卢王不对劲。哪里不对劲,需要近前看看,刚刚祭祀的时候一直没时间,也没办法说话,这会儿可以说话了,卢王却好像故意躲着他一般。 过了一会儿,皇上传出来话,大臣们可以出了,于是众人磕头陆续的退出去了。 前两天一般到了这个时候,卢王是第一个出的,就好像有很着急的事情,在里他是绝对不肯多呆一刻的。 但是今天,最后一天他反倒不急了。 站在汉白玉的栏杆那边仿佛是在发呆,或者说是在想事情,不和别人说话,也不走开。女眷们依然在侧殿那边,也都起身了,女们请她们进殿内休息,卢王妃担忧的看着这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不被人发现。 内殿。 越绣宁抱着言哥儿坐在榻上,蕤姐儿坐在她身边,两个孩子都有点神萎靡,也是的,经过这么三天的祭祀,便是大人都累得受不了,更别说孩子了,好在现在已经结束了。 林炤正在跟福王和恭王说话,似乎是很随意的走到了窗前,伸手将窗户推开了,看着外面。 今天外面是很冷的,窗户一推开,外面的冷空气一下便扑了进来,原本就不算很暖和的奉先殿里更加冰冷了。 林炤看着外面,卢王站在另一面那边的汉白玉栏杆那边,离窗户很远,殿前拐角的地方。孟王正在和他自己的儿子,还有卢王世子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卢王世子说个没完,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可孟王却又听得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的瞟一眼在那边的卢王的背影。 林炤看见了小肇,他站在台阶下面,大臣们还在陆续的往外走着,有些人就会上前和他打招呼,他也点头示意,或者简单说两句。 陆光涛一直不见人,显然,亲自去了。 外面的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等了很长时间,大臣们已经陆续的走完了,最后走的慢的拖在后面,看着背影也已经走到乾周那边了,王爷们大约的觉着奇怪,为什么将他们留下?几个人不太安心,不时的找着皇上,看看他的脸。 林炤伸手将窗户关上了,转身道:“都累了,回去歇着吧。”说着过来抱起来蕤姐儿。 福王和恭王忙躬身行礼,两人退了出去,越绣宁抱起来言哥儿,和林炤一起出来了。 孟王等人躬身行礼告退,卢王虽然背对着门,但是好像脑后长了眼睛一样,皇上和皇后迈脚从殿内出来,孟王等人正站定了准备躬身的一瞬间,他就很合适的转身了,然后当然看到了,抢上前两步,却还是离得有点距离,躬身行礼。 很明显,企图蒙混过去。 林炤抱着蕤姐儿从台阶上下来,看了小肇一眼,小肇明白的点头躬身。 林炤、越绣宁走了过去,等走开十几步的时候,身后这才传来了吃惊的叫声:“你们!你们干什么?皇上?皇……” ‘卢王’的声音是有些奇怪的,发声了,终于也馅了,谁都听得出来和真正的卢王声音不同。 夫俩脚步没有停,抱着疲倦的孩子们回到了坤宁。 第1194章真假卢王 林炤将蕤姐儿放在了椅子上,对越绣宁道:“绣宁……” 越绣宁点头:“你快点去吧,小心点。”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也别着急,一切都安排的很周全,但若是出现了意外,只能是运气不好。” “放心吧。”林炤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点点头出去了。 越绣宁将言哥儿放榻上,给两个孩子将鞋了,蕤姐儿也抱过来放在榻上,女们端来了水,给他们洗手洗脸。 林炤从坤宁出来,并不是很着急,踱步往乾周这边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然后身边的德公公轻声道:“皇上,福王和恭王他们在后面。” 林炤并没有回头,也没站住,而是一直走到了乾周。 坐下了,福王、寿王、恭王变着脸进来了,进来就跪在了屋子中间,接着,这几位王爷的王妃世子世子妃也进来了,同样脸大变吓得不轻,跪下了。 谁也不敢说什么,不敢问什么。 林炤便道:“卢王豢养刺客,混进后行刺皇后娘娘,此事朕已经查明,罪不可恕!孟王在此事中有无牵扯,暂时还在追查中,若无牵扯,自然是无罪释放,若是有牵扯,不会轻饶!” 说着看了看跪着的王爷们,道:“此事于你们无关,你们下去吧。明天便可以准备回程。” 几位王爷答应:“是。” 谁也不敢多问什么,起身躬身要告退。 皇上又道:“寿王。” 寿王忙回来重新跪下,声音已经有些发颤:“臣在。” 皇上道:“你之前所提组建民兵,还有修路的事情,朕已经命户部拨出来了款子,任命都察院的李信为南州府筑路大臣,专门去做这两件事。三年的时间必须完成,你做监督。” 寿王一听心里就明明白白的,皇上已经防着自己了,钱财银两全然的不经过自己的手。不过刚刚卫拿下卢王和孟王的情景就在眼前,寿王确实被吓得不轻,哪里敢多言,磕头道:“是!臣领旨!” 林炤摆手,寿王这才起身,小心的退了出来。 一出来看见福王和恭王在前面走着,两位王爷低声说着什么,寿王忙跑上前去,小声的道:“恭亲王,你和皇上……常有书信,此事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拿下卢王?真是因为……” 恭亲王在他开始询问的时候便已经连连的摇头了,一直摇头,等寿王询问的差不多了,他忙道:“我哪里和皇上多书信网来了?卢王太抬举我了,和大家一样,封地有什么事情上折子禀报而已,沧州这几年灾情多,我多写了几道折子,也不知道是谁传的……至于卢王的事情,我可真的一点不知情。” 福王谨慎,胆子又小,慌得忙道:“好了好了,别说了。”急急忙忙的先走到前面去了。 恭王也不慢,跟在后面。 寿王回头看了一眼,见王妃世子都跟在自己身后,便道:“咱们也快点出吧。”脚步匆匆的前面走着。 这几位王爷急慌慌的出去了。 乾周。 林炤背着手在里来回踱步,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些嘈杂的声音,他刚回去坐在了椅子上,卫们便已经将‘卢王’和孟王押了进来。 按照之前定好的,原本小肇是后备,带着一队卫随时准备哪里需要人就去哪里增援的,但是突然的指挥使将最重要的里给了他,指挥使自己反倒是亲自出去了,小肇就觉着有问题。 刚刚卢王一出声,小肇便一下子明白了。 押着假卢王和孟王两人进来,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假卢王已经带到,指挥使带着卫已经去捉拿真卢王了。” 林炤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孟王已经哭了起来:“皇上,臣冤枉啊!臣实在是不知道这个,这个人……”他转头看着那个假卢王,又是吃惊又是慌的,哭着叫:“臣真的不知道啊!臣什么都不知道。” 外面随即也响起来了哭声,女眷的哭声很大,夹杂着喊冤的声音。 林炤道:“卢王派女刺客藏身中,借机行刺皇后娘娘,你全然不知?” 孟王顿了顿,痛哭涕:“臣真的冤枉啊,臣……臣冤枉啊……”哭着连连的磕头。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这可真的要打个问号了。林炤的质问,孟王没有马上喊冤,反而停顿了一下,而且哭着只喊冤枉,再不说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见,这件事他知道。 林炤哼了一声道:“这会儿在松江府和青州府的卫已经拿着朕的旨意去卢王府和梦王府抄家了,若是查出来证据你事先知情,那么知情不报便是死罪!”说到这里看见孟王已经哭得倒地了,林炤继续道:“若是事前不知情,便……” 话没说完,孟王突然就了一下,然后四肢摊开了晕了过去。 德公公和福公公急忙上前查看,福公公还伸手去试了试鼻息,小肇蹲身伸手试了试脖子上的大动脉,单膝跪下禀报:“启禀皇上,孟王爷晕过去了。” 孟王有牵扯没有?这很难说,但从他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说他完全不知情,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恐怕非也,他现在心里就清楚的很,所以吓成了这样。他应该是知道严重的后果。 林炤顿了顿,摆手:“抬下去叫太医看看,外面的所有人全都关押。” 小肇答应:“是。”起身示意卫将孟王抬出去。 林炤看了看那个假卢王,跟他自然没什么说的,那人吓得哆嗦也说不出来什么了,摆手叫一并押下去。 晕过去的孟王抬了出去,外面哭喊的声音尖利了起来,然后传来惊呼的哭喊孟王妃的声音,估计孟王妃也晕过去了。 糟糟的喊了一阵子,便全都被带了下去。 林炤背着手又在屋里来回的踱步。 虽然卢王居然了个假的过来混淆,林炤是全然没想到的。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就布置好了,就算是卢王一家子进了,沉香那边也有人盯着,真的卢王能跑掉吗? 第1195章出城抓拿 卢王会不会跑掉?林炤觉着可能不大,但是当然的,有些担心。 他仔细想了想,什么时候卢王变成了假的?起码,真的卢王是确实进京了,十四那天进拜见的,绝对是真卢王。下元节头天祭祀,应该也是真的,因为那天卢王说话了,不是今天这个假卢王的声音。 昨天呢?昨天就不确定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昨天的卢王便是假的,那么就是说,从前天晚上开始,这么长的时间,真卢王都有可能随时出城。 就算卫严密的盯着,但卢王身边也有侍卫,如果侍卫护送,这么长的时间里,装扮成下人,或者藏身什么器皿马车中,却也没有跑不出去的绝对可能。 林炤这会儿已经很担心了。 自打卢王进京,形式就很明朗了,基本上就是瓮中捉鳖。所以,真正一直跟着这件事的就是陆光涛的卫左营,就连穆寒的神机营,已经是外围待命了。 尽管有点担心,但林炤还是不大相信,已经入瓮的卢王能够逃掉。 经过了有些心神不宁的两个时辰,陆光涛终于进来禀报了:“启禀皇上,卢王抓住了!” 林炤一听惊喜的道:“噢,在哪里抓住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