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他再也按耐不住。 几经试探,他放肆地寻到她的,再反应过来,他的舌尖已经摩挲着口齿的位置同她在一起。 其实,在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她从没跟任何人接过吻。 晟夏也没有。 如果更早了推算,她的初吻是在七年前,那个醉得一塌糊涂的晚上,错把他当成了别人。 七年后,他前来讨债。 他要她报答他将她从方行止身边带走,同时他也在肆意地索取,讨回他的委屈。 就像此刻,他炙热的吻劈头盖脸地砸下。在掠夺,技巧虽生涩,却不掩.火熊熊。柔软轻轻勾过她的舌,连忘返,返又连,换着气息,在彼此口舌之间窜,紧密,再也分不开。 没了试探,也没了惶然。 宣,索取,掠夺,表达。 她有时候总会想,如果七年前,他们真的发生点了什么,结局会是怎么样? 不过很快庆幸——还好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然覆水难收。 他们只是错过了七年而已。 没有酿成过了不得的大错。 他的掌扶住她,吻得她浑身发软,柔弱地瘫在他怀中。 她坐在他腿上,一块炙热的膨隔着衣料顶住自己,她一阵颤栗,双腿发软,坐都坐不稳了,身软在他掌中,上却无丝毫的松懈,热情地回应着他,热烈地合,送着自己。 从前她只知,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就像是一蜡烛,燃尽自己,落下一抔泪,最后化为乌有,轻又卑微,到头来只动了自己。 现在她知,被人疼着着,放在心尖上,是什么滋味儿。 他是拢在烛火上的灯罩,永远在她左右,高大而安稳,对她倍加呵护,免她痛,免她受伤,免她颠苦离。 一次次地,发自内心地回应,一遍遍地纠,最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重重在身下。两具躯体仍然年轻,却不再彷徨,同他一起陷入沙发里,听他们紊地息,绕城一团暧昧,拂过彼此的耳畔。 最后,他轻轻啃着她的,像是在宣誓主权,烙下属于自己印记。 他眯着眼笑,呼沉沉:“你知不知道,不要轻易邀请一个男人来你家?” “不知道。”她嬉皮笑脸。 他略哑的嗓染得她的声音也沙哑了些,搔着他耳膜,一点点地抓出意来。 得他觉得自己要被揭掉一层皮,把骨子里的那头猛兽开闸放出,把她按在这里,抵在身下狠狠地吃干抹净。 “那我告诉你。”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场狂风暴雨般的吻落下。 两处人影绕在并不宽阔的沙发上,几番纠,滚落在茶几下的地毯上。沉落下去之时,他小心地扶住她的后脑,免她磕伤。 都这份儿上了,他还为她考虑,她的头枕在他手心,吃吃地笑,咬了下他的。 “就这样?” 不轻不重的力道,他暗嘶了声:“你太小瞧我了。” 仄的空间把他们牢牢钳制住,蜷紧了,她便被他紧紧在身下,几乎动弹不得。 那块儿坚硬的膨抵住她的腿,她不自觉地拧起了肢,眼氤氲,在他身下低,沉浮。 混地吻着她,听她的息嘤咛,他喉中愈发干燥,滚滚而出的一股冲动和快彻底了他的眼,茫然又渴望。 她将自己向上送去,两条纤细的腿盘勾着他。 他命都要没了。 第41章 故意 ... 她总是这样, 惯于勾他,惯于把他的七魂六魄捏在手中, 惯于在他的底线上手舞足蹈。 间的力道愈发重了, 绑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强撑着自己放开她, 两道手臂横于她身体两侧, 咽一番, 声音低缓, 沉沉哑哑地在她上方飘动。 她抬眸看去,他一双黑的眸子幽深得触不到底。 “你想过后果吗?” “……什么后果?” 她依然笑着,灼热的目光不急不躁地自他的脸上轻飘飘地掠过。 她细细打量着他的眉眼,鼻梁,与的轮廓, 叹怎么生得这样漂亮之时, 最终盯住他边被自己咬过的地方, 得意地笑了。 一种足的胜利。 他的略红肿, 头顶的暖光线暖绒绒地盖在他身上, 周身泛着一层古铜的光辉。他这样逆光在她上方, 竟然有种神像一般不可亵渎的端庄肃穆。 其实, 他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同她更加亲密。 七年前的那次, 他完全可以趁着酒后跟她将错就错;前几晚那次,他受到她有意送,也可以霸道地发;包括现在,他们心意明了, 情投意合,再往下进行,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 他缓缓起身,按住她的肩将她扶起,抱着她,轻轻枕在她肩头。 刚才还凶狠霸道的一身戾气顿时被丝剥茧,褪了个净。眼下更像是一头柔若无骨的乖兽,爪牙都软化,温和的呼洒入她颈间,把自己的绵绵意熨入她骨血。 “我不想碰你。” 良久后,他安静地说。 他能觉到她轻轻怔了怔。 ——事实上,这是句万分违心的话。 天知道他多想,他也知道她有多么想。 他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有再正常不过的情和望需要宣,与她多次角逐斗,若说没有冲动,绝不可能。 这并不可。 她周身的火也被他这话灭了大半,却没有浇熄。她不会没有失望,但她更多的,能受到他是珍惜她,动于他的怜。 回拥住他,他将自己也抱得更紧。 “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有一个月的短期实习,我被分在产科。有个二十岁的小姑娘怀孕了。英国不允许堕胎的,她哭着说自己那么年轻,她不想生,但是没办法的。让她怀孕的是跟她在bar嗑.药认识的男人,第二天醒来,那个男人找都找不到了,没做措施,就怀了。” 她没说话,嗅着他头顶洗发水儿的香味,心沉了沉。 “我当时想,如果当年我碰了你,第二天我就要出国。你在我家,我们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他连说了两声“什么都没有”,似怨又似叹,“我当时在英国了,才知道,那就是冲动的惩罚。”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林蔚,那时候你心里没有我。我如果碰了你,我算什么?” “其实做哪科的医生,无所谓。当时也是稀里糊涂地上了医大,然后又糊里糊涂地听了我舅的话,去了国外念书。回来后,又是家人安排,安排我去医院上班。”他苦笑,“去产科也是当时的实习成绩不错,正好我舅妈说三院产科缺人手,男大夫其实在产科很重要的。力气,耐力,心力什么的,都比女大夫强一些。” “我每次看到那种,二十多岁,二十出头的年轻妈妈来生产,我就会叹,七年前我不碰你,是对的。我承认,我的确后悔过我没碰你,这一点上我禽兽的吧。但是工作的时候,看到她们,才能提醒我自己,不碰才是最正确的。” “我不想你受苦……当时你也在读大学。而且,国内不比国外。” 他在暗示,如果七年前他们之间发生点不该发生的,她可能会因此受到巨大的伤害。 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我活了这么多年,最是这些年,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仿佛就是,在按照别人给我铺的路,一步步地走,虽然踏实,却漫无目的。” 最后,他说完,静默良久。 心底既苦涩,又,多种复杂绕,揪紧了,她有些窒息。 她其实很想说,是他心思过于缜密,想得太深远—— 但,仔细去思量,他说的并没什么错。 甚至句句在理。 她张了张口,轻声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也没什么目的。”他回答得很快,摇了摇头,良久后,侧过头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就想陪在你身边。” 她的心被撕扯得更开,涌出一滩柔水。 她忽然放开他,柔和地注视着他,目柔光沉落,全是他的倒影。 接着,她微低下头,反客为主,像只渴水的小鹿一样啄吻着他,他才说完一席话,心内如同被掏空,这会儿却又被这来势汹汹的炙热填了。 他进来时就了外套,运动衫在网球俱乐部就已被换下,这会儿一身铅衬衫被她柔软的手皱了,把他的心也抓出一片褶皱,燥热的火一路从间烧到喉。 她一手还捏着他口的衣料不松手,开始自下向上解他的纽扣。 灵动的手指自襟口穿梭,一路挑开到他口那粒,掌一翻,触及到他前紧致而光滑的皮肤。 炽热,坚实,滚烫,她指尖一阵颤栗。 他亦低头去看自己,同样温灼的呼沿着她领口洒入,掠过她锁骨,羽搔着一样,泛起酥。她心底的一团火也自此开始蔓延,与他几番纠下来,转眼之间褪掉了自己上衣,同他赤坦坦的膛毫无阻隔地相觑。 他双耳发热,轻轻阖眼。 她前虽有内衣衣料遮蔽,他却还是不敢直视期间,敛低了眉眼,别开头。 她蓦地笑了,捧住他脸,强迫他直视自己,低声唤他:“许嘉川。” “……”他有些怔然。 她身上的香气烘出温热,气息阵阵扑来,同她的手一齐包裹住他脸,酥酥麻麻的,她的语气却极其坚定,不容置疑:“以后,你只许喜我一个人,知道了吗?” “……?” 他一时无言,目光轻掠,强迫自己只看着她的脸,愈发不解。 她笑容挑衅,眼底燃着火,最后全都化成了他的倒影,出自己平里隐藏极好的小尖牙:“听见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他突然咧开笑意,好看的抿成一条线,嗓音沉沉的,笑着问:“林蔚,你这是在跟我表白?” “……嗯?”她鼻音轻轻淡淡,点一点头:“是啊。” 他不喜她这样牙尖嘴利,强迫自己故作很强势的模样。 他就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里,是个百分百柔弱的小女人,没有一丝一毫尖锐之气,倚在他前,任他索吻,再面娇羞低喊他名字,于紊的息中向他告饶,再带着渴求依附于他。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