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 不是衣不蔽体,不是袒怀的刻意引。 而是—— 就像是此刻,她穿着一身薄荷绿棉质睡衣,完好无损,甚至连扣子也没解开, 她的周身除了脸, 与手脚, 只出了白的脖颈, 还有纤细的脚踝和手腕。 而她在他身下沉沉浮浮, 任由他肆意地索取, 掠夺, 把所有的主宰权都给了他, 她一回吻他,幽昧的气息在他畔之间窜。 他整个人都疯掉了。 两年里,他没有一刻忘记过思念她。 他不是没想过她可能已经不他,可能已经嫁作人妇, 结婚生子,不是没想过,她也许也像这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寻作乐。 只要一想起,他就觉得自己要疯了。 然而此刻,他是真的疯了。 她总有能力让他彻底疯掉,不管不顾,不看前方,也不管身后,只要此刻是她,身下是她,怀中是她,气息是她,柔软也是她,他就能彻底疯掉。 他们今年二十九岁,几近而立,再也不够青涩。 时光把他们打磨得足够成,稳重,这个年纪的他们,总告诉自己,应该做一个考虑后果的大人,凡事都不应之过急。 似乎疯狂的事情,触碰区的事情,没头没脑的事情,随心所的事情,不到万万不得已,是不应该做的。 像是小时候犯错了会被打手心,会被惩罚,这一刻的她,就是他的惩罚。 两年后,她出现在这里,在他身下求,就是在惩罚他,惩罚此时此刻他的疯狂,惩罚他曾经两度的不辞而别。 “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 在他的手探入她睡衣时候,她咬着吃吃地笑着问了这么一句。 他有些恍然,对上她的眼。 她不卑不亢地同他深沉的眼睛对视,继续刻意怒,“世界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也许会和另一个比你好的男人结婚,我跟他恋,我也会这么吻他。” “也会让他这么摸你吗?”他偏开头,冷笑一声,再回头时,手上的动作没停,一直沿着她睡衣的下沿探入。 她的腿还在他际,于是他的另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腿,“你也会这么着他吗?” “为什么不会?”她的笑容挑衅又得意,“别把自己看太重了,如果我不来挪威,我真的会忘了你。” “你撒谎。” 他气极了,动作也愈加凶狠。 他早知道,自己不是个极致温柔的人,他的骨子里就没有温柔的血在淌,如果不是她,他这辈子也许都学不会温柔二字。 于是,他开始疯狂地索取,迸发天,恶狠狠地用牙尖叼住她的,无休无止地吻她。 吻到她不上气,吻得她按住他在她前的手低声喊疼,他却始终不准备放过她。 就算是她以后真的会忘了他,可是这一刻—— 她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她睡觉没有穿内衣的习惯,如此被他挑开了前襟的纽扣,整片雪白的肌肤便在一瞬呼之出,轻轻颤动。 他怔了几秒,放开她,跪定在她上方:“不许忘了我。” “你总是这么霸道。”她伸手扯了扯他子,在他衣料摩挲着,嬉笑道:“以后的那个人,可能没你这么霸道,也没你这么喜命令我。” 他轻呵了声:“那他喜什么?喜你这么在他身下,得什么都不剩吗?” “他可能喜,让我扒光他。” “哦?”他危险地眯眸,笑了,“那你?” 她的手贴在他小腹,食指指尖从他平摊坚实的小腹滑下,经过肚脐,挑开扣子。 她笑道:“我当然是照做不误了。” 他冷笑着:“那你还真配合‘他’啊。” 她的动作没停,一下一下地挑着他的皮筋,在他腹上,他下身愈加得紧绷,一股无名火自下窜起,他声音顿时哑了,带过怒意,“那你的‘他’还喜什么?” “哦,你这么急切地问我,”她故作沉思,“是不是要先和我试试啊?” “我不介意先了解一下‘他’的喜好,”他从下向上开始解自己衬衫的纽扣,然后覆身贴在她耳畔,低沉地笑:“我先帮你试试看啊,不然你到时候太生涩了怎么办?男人是很需要足的。” 她弯起角,笑意愈发的浓,两个梨涡浅浅的,娇媚又可人。 “那我能足你吗?” “你怎么足我?” 他反问的话才从嘴边溜过,她倏地把他的手贴在她盆骨的位置,隔着一层衣料,他的掌心已经开始发烫了。 她很轻声地说:“那你先帮我。” 他弯起的角始终无法抑制,他的动作毫不拖泥带水,利索地扯下她睡,最后褪到她膝盖之时,她显得很急切,蹬了两下腿,衣物都被她踢开。 一览无遗。 她莹白的如白瓷,几乎一触就碎。他不敢太用力,边轻柔地吻她,边带着怜抚摸。 一层,一层,手掌拂过她纤的皮肤,熨过炙意,两处躯体像被火焚着了一样。 她双臂勾上他脖子,吻得很动情。 她也很久没有这么吻过他了,他的气息很独特,就算是那时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看不清的他的脸,她也能辨识出他是谁。 几番纠,被他带着坐起,她坐在他怀中。 他们如此□□地坦诚相对,相互睁眼对视时,竟能从彼此眼中捕捉到一点清明,不至于被来势汹汹的情.住了眼。 他们都知道,那是什么。 他的炙热紧紧地贴合住她,她的双腿便箍得更紧了些。 身下合,她嘴上却还在挑衅他:“如果我真的先你之前跟谁发生点什么,你见到我会不会后悔,当初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睡了我却没睡成?” “当然。”他扬了扬眉,没有否认,反而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说,“如果我们睡过了,那以后跟你的某个‘他’做的时候,会不会想起我?”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她眨了眨眼,眸子清清亮亮,像是双天真无辜的鹿眼,“毕竟在那种时候,还想起前任,说真的可悲的。” “前任?”他很不这个词语,“你要把我变成前任?” “说不好哦。” 他突然撒开她,脾气也上来了,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怎么了?”她问,“生气啦?” “我非常生气。” “唷,你这什么祖宗脾气?”她哼了声,“这就生气了?” 他默认了,别开头,故意不看她。 过了会儿,她掐了掐他的手:“喂?” 他依旧不作声。 “别生气啦?” “喂,许嘉川。我说着玩儿的。” 半分钟后,她妥协了,“你怎么能不生气?” 他冷眼睨她,弯着气地笑,然后松松垮垮地向后一坐,“自己坐上来。” “……”她也气了,不过还没气几秒,就笑了,“故意的吧你,你没生气。” “我也是气着玩儿的。”他不甘示弱,“你也是故意气我吧?” 她勾着眼角看他一眼,没说话,靠近他。 她先是像只小猫一样舔了舔他的,吻着他,然后攀着他的肩跨坐在其上,部渐渐下沉。 生涩,又有些急切。 他的狠劲儿登时被拔起,恶狠狠地把她扑在上,换了位置。他抬起她的,逐渐推入自己,没入她的柔软。 “不好意思,我比较喜占据主导。” 他把她双腿盘在他上,她接他入,过程中很轻地嘤咛了一声,接着双腿用力,将他带到更深。 他情不自地喟叹,快和温热的触电一般自腹部蹿到喉中,再蔓延到脑神经,他整个人都炸了。 她实在招架不了他,痛得牙齿打颤,忍不住叫了声“疼”。 他突然笑了,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拂过。他学着她,也装模作样地喊“疼”。她狠狠地拧了把他的手臂,嗔道:“你疼什么?” 他似笑非笑:“你太紧了。” “……” 我。 她脑海里轰的一声爆炸,腾起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再然后,她的身体已经全然被他主宰,沉浮,耸动,起伏,跌落,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绵绵到天涯。 头顶仿佛有一朵粉的云,巨大而厚重,待到她意识到头顶的那朵云已经消散尽了,天光在某一刻乍破—— 她才能听清他们彼此一声声绕不止的息,暧昧而低沉,至死不休,绵绵没有尽头。 热浪一波波在身下有节律地碾过,他一下下地顶撞着她,到后来,她的腿都软了,方能在他上挂着,盘着,绕着,软绵绵地失去力气。 数不清换了几个姿势,直到被他翻过,听他在她后上方低着,再次提起她的,又是一次深入。 她柔软的与纤细的在他眼下一览无余,随着他的动作,她也合着他热情地舞动。 他脑子都是噼里啪啦炸起的烟花,炸得他头皮发麻。 想到了九年前的除夕夜,想到两年前跟她一起去港城海湾大桥看到的烟花,想到他错失的两年,不,不仅仅是两年,是二十九年。 她一出生,就是他的。 林蔚是许嘉川的,这辈子都应该是——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