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但巧的是,这个叫戴胜的,又订了一批军火,于是齐千语让齐万颜亲自出面易,谁知道齐万颜不愿意,觉得风险太大,让齐千语自己去。 齐千语一想,也不是不行,就这样,齐千语就顶着齐万颜的身份,去下城区的危楼参与易了。 签订协议的时候,不允许手下在场,因此那一层楼只有两个人。 尽管易时,齐千语也戴着面具,但不知怎的,这名叫戴胜的人竟然识破了她的身份,拔腿就跑,边跑边威胁道:“竟然是齐家,哈哈哈,明天你就会身败名裂。” 原本躲在后面的齐万颜一见情况不对,戴上面具冲出来,举就。不是击戴胜,而是击齐千语,她边开边掩护戴胜逃走,嘴中还嚷嚷着:“这王八犊子敢冒充老娘,来抢老娘的生意,还好老娘赶上了!” 说着,一颗子弹朝齐千语飞过去,直接穿而过。齐千语倒下之前,也开了一,直接朝齐万颜的脑袋而来,险险划破了齐万颜的脸颊。 一场临场发挥的戏,做得又假又真,连戴胜都糊了,原本他坚定地认为这军火贩跟齐家有关系,但看这双方殊死搏斗的架势,又好像彼此是死对头,齐家只是来捣的。 真真假假,最难分辨,于是戴胜便信了七八分,逃出生天后,朝齐万颜拜了一拜,隐入了月中。 齐千语被送回了齐家治疗,醒来后齐万颜也在,她丝毫没有歉意地说:“姐们儿,别怪我啊,你暴了,我不能暴啊,之后还要做生意呢,你看咱俩平时打架打多了,演得还真。” 齐千语白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反而吩咐齐家的手下设宴,邀请余家的人上门叙叙旧。 哪有什么叙旧,余家的人顿时警觉,婉拒了邀请,齐千语不依不饶,再次邀约,发展到现在两家人表面上客客气气,私底下已经剑拔弩张。 “你怀疑戴胜是余家的人?”石竹听完,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 “不是怀疑,他就是。”齐千语阖下双眼,继续说:“他的左手腕上有一个很小的刺青,三个点呈三角形,别人或许会以为这是痣,但我在余德手上看到过一样的。” 说是刺青,但真的非常微小,要不是齐千语特地留了个心眼,可能没有人会在意这点小事。 “既然有和余德一样的标识,那我猜测多半也是余家主族的人,但我现在还不能动用身份抓人,他们肯定不会承认。明设宴,就是为了缩小范围,看看有问题的人是一个,还是一窝。”齐千语说完,又抬头看了一眼石竹,然后把目光定在了唐诗身上。 “唐诗,你明天伪装一番,随我出席。”齐千语说道,言语中透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 唐诗有些诧异,但马上反应过来:“是让我指认?” 齐千语点点头,又说:“指认谈不上,出席的人你应该没有接触过,但你深入过敌方,总会察觉到蛛丝马迹的。” “我也去。”在一旁的石竹开了口,她用了陈述句,并不是征求意见。和齐千语一样,也透出一番不容反驳的态度。 齐千语没说话,只是盯着石竹的眼神写着否决。 石竹倒也不慌,冷静地端起茶喝了一口:“深入过敌方的不止唐诗一个。”当时她也一直潜在后方。 “明天不是简单的宴席,你不必去趟这个险。”齐千语搬出了长辈的架势。 “你不是说齐家不需要废物吗?” 齐千语噎了一下,这话她确实说过,谁曾想石竹记了这么久。 “随你,但老头看到你出现可不会高兴。”齐千语懒得再争论,转身往门外走去,“要代的就是这事儿,明早十点,有人来接你们。” 齐千语走后,石竹放松下来,唐诗一时半会儿接收了大量信息,且都是她不悉的领域,此刻显得有些沉默。 石竹叹气道:“你口中的齐长官,真的不在意你的死活。” 唐诗完全没察觉到这一点,于是偏着头表示疑惑。 “如果余家真的和叛军有联系,你觉得他们会认不出你吗?你现在可是被他们通缉的状态。”石竹了太,喃喃道:“所有决断都是利益最大化,齐千语可能没有在乎的人吧。” 后半句唐诗没听清,问道:“什么?” 石竹却扯开了话题:“正好,我给你讲讲齐千语吧,明天可以帮助你判断局势。” 说罢,石竹便给唐诗讲起了齐家的现状。 齐千语是齐家主族的现任家主,说是家主,其实也并不是她一人掌权,齐千语的爷爷九十多岁了,还时常管事,她爸爸那一辈有三个兄弟,除了齐千语的生父,其余两人开枝散叶,建立了旁支。 齐千语参了军从了政,因此家里的事情她不大管了,多数由她爷爷和父亲管理。 齐千语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她是家中的小女儿,但却是能力最强的那一个。姐姐外嫁,而她那个哥哥,也就是石竹的亲爹,是个十足的浪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个能人。因为他是在齐家严格家风下成长起来的,难得一见的纨绔子弟。 说起自己的父亲,石竹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甚至讲起齐家,也是旁观者的口吻。 “听齐千语的意思,明天的宴会多半是以家宴的形式,因此两家比较重要的家族成员,应该都会参加。”石竹最后说。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