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兄。”慕知珩想了想还是用着最保险的称呼,紧接着问道:“师兄可有瞧见我的佩剑。” 佩剑对于修士的意义重大,更何况慕知珩如今失忆,这东西更是成了他过往的一点证明。 慕知珩看着沉默不语的叶司清,心中不安的觉愈发强烈,直到叶司清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 在叶司清沉默的片刻,慕知珩想了许多,或许是丢了又或许是断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如此情况。 慕知珩接过长剑,试图应,可就像是碎石投入汪洋中般毫无回响。 “这剑叫什么名字?” “郁离。” 他轻抚着长剑唤了几声它的名字,即便失去记忆,可他总觉得按照自己的子是不会给剑取个这么正经的名字。 可郁离剑握在手中又有一种悉的觉,慕知珩有些好奇当初的自己怎么会突然取正经的名字。 他举起郁离剑对上外头照进来的光,隐隐泛着青光,若是没有上头的锈迹,想来也是一把极好的剑。 像是被触动般,慕知珩自顾自地说道:“依我说,就应该叫且慢,届时与人对战,我只消大喊一声:且慢!” “他们必然会停下,这时我再突然发动攻击,定然战无不胜。” 似乎是预见对手被打倒在地,气得哇哇直叫的场景,慕知珩笑着将郁离剑收回剑鞘中,随后放在身侧。 也不知道他的储物袋丢到何处,不过如今他无法使用灵气,就算有储物袋也是无法使用的。 思绪回笼的慕知珩这才惊觉自己一直将叶司清晾在一旁,他一转头便撞上叶司清的目光,如此深情且强烈的目光,慕知珩此刻本不敢回应,他脑海中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关于他们二人之间的回忆。 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师兄,我觉已经好多了,我们赶紧出发寻找其他师兄弟汇合。” 他的脚刚沾地迈出不过两步就觉得使不上劲来,怕叶司清担心又带着点不愿示弱的倔强,慕知珩强撑着退回榻上。 即便没有明说他沉重的息声还是暴他目前的情况,叶司清抓着他的手腕想再渡些灵气却被慕知珩拒绝,他的经脉受损就算渡再多的灵气也是无益的。 “看来,这小屋是舍不得我走,想多留我们住上几。”待调整过来,慕知珩开口缓和着屋内的气氛。 叶司清皱着眉头,慕知珩的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差上几分,若是未能找到法子,依照目前的状态不出几个月便……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几张符文递给慕知珩,简单的代几句使用方法随后就匆忙离去。 “不出三必回。” 即使叶司清的身影已然消失,但慕知珩仍旧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紧握着手中的符文,一声重重的叹息过后闭眼调息。 当圆月升至空中,银辉透过简陋窗户洒在慕知珩身上时,他便察觉到自己全身的不适的觉愈发明显。 冷汗不断冒出,慕知珩忍不住摔倒在榻上,一股股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寒气席卷全身,全身的经脉随之动。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身下铺着的被褥被紧紧攥住又被松开,不知为何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全身蜷缩着,意识朦胧间有一个声音从脑海中冒出告诉自己。 熬下去,熬到明早晨这一切便能结束。 可这每一秒都宛如有无数针扎在他经脉上,丹田处的疼痛更是剧烈,宛若被人撕开来一般。 一阵疼痛褪去,慕知珩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瞬疼痛又再度袭来。 或许是叶司清之前留在他体内的灵气被消耗殆尽,这一阵的疼痛远胜于方才,他再也忍不住痛呼出声。 如今的他没有灵气可以抵挡,只能任由寒气在自己的丹田与经脉中肆,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四肢宛如被冰冻般僵硬。 无数次昏厥后再度被疼醒,慕知珩意识到若再继续忍耐下去只怕他的身体本无法承受,咬着牙关,勉力支撑着身体,可身躯堪堪离开榻上,一口鲜血就涌而出。 与鲜血洒落地面同时响起的还有慕知珩重重摔回榻上的声响,再一次昏前,慕知珩糊糊地喊出那个名字。 叶司清…… * 当慕知珩再度醒来时外头光明媚,正午的光洒在他身上让被寒气折磨一整夜的慕知珩受到几分暖意。 保持一个姿势太久,他的四肢像是失去了知觉当他尝试着举起手时,右手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 但这样的不适对于才经历寒气折磨的慕知珩而言本是微不足道的,他倚着墙壁缓慢地移动着四肢,待到恢复些才算是真正缓了过来。 窗户透进来的几缕光对于渴求温暖的人而言本不够,花了一些时间才挪到边缘的慕知珩拿起郁离剑当做拐杖,杵着它一步一步朝着门口走去。 当光洒全身的那一刻,慕知珩觉着自己重新活过来一般。 他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一阵微风拂过,慕知珩猛然睁开双眼,嘴角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方才闻到风中夹杂着一股血腥味,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魔修追了上来,如今叶司清尚未回来他也不知该如何去联系他。 再者,能灭掉他们宗门的魔修想必是十分厉害,既然他们已经找到这里,那么此处便不能再留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