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你烤的最好吃。” “别以为你说好话就能抢我的。”慕知珩毫不客气地揭穿关时越并将为数不多的串重新夺回手中。 “我这可是真情实意的话。”见夺不回手上的串,关时越将主意转移到锅炉上剩下的那些。 “这些年你不在连个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慕知珩瞥见他的酒杯旁边还放着一个空杯子,有几次喝酒前都与那空杯碰一下,想来这是他这些年所留下来的习惯。 不过慕知珩并不打算谈论这种伤的话题,于是半是开玩笑地说道:“那是你人缘不好,我不过回来一天就遇上一个人很是不错的师兄,叫齐鹤轩。” “姓齐啊。”关时越抿了一口酒道:“那还真是巧的,衡仁仙君的本名也姓齐。”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最好不要在衡仁仙君面前说这个字,小心他你。” 慕知珩挠了挠头,这个字对于衡仁仙君而言是有什么忌讳吗? 带着好奇,他悄悄凑近关时越身边问道:“为什么?” “这件事情啊,说来话长。”关时越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拖长尾音道。 “那就长话短说。”慕知珩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衡仁仙君以前算是一个很温柔的长老,只是后来他的儿子被魔修报复断了经脉成了废人,自那以后他就变得格外憎恶魔修,对门下的弟子更是严格,就怕他们修为不深落到如此境地。” 关时越说完后自觉地有些不对,开口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哈。” “那衡仁仙君的儿子现在如何?”慕知珩并不在意这些,反而追问起其他的事情来。 “应当是离世了,听闻那会他伤得极重加之经脉寸断,灵力本无法在他的体内聚集。” “最为重要的是,听说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几次寻死。” “所以啊,你的身份可得藏好,这要是让衡仁仙君知道,第一个砍你,下一个就是叶司清。”关时越说着打了个颤,他有一次无意中撞见衡仁仙君教训仲昊英,那架势像是要下死手一样。 “放心,只要我不用魔气就不会被人发觉的。”慕知珩又重新坐正,拿起烤正准备吃,却是觉自己身旁多了一缕气息。 这气息太过于悉,慕知珩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是叶司清。 不过他们刚吵完架,现在的他可不想去理会这家伙。 就让他一个人在旁边罚站吧! 关时越却像是读不懂气氛一样,将手中一大把的串递出问道:“吃吗?” 慕知珩见状轻咳几声提醒这不会审时度势的家伙,于是他轻咳几声提醒他。 “咋啦,你嗓子刺挠啊。”完全没有领会慕知珩意思的关时越一把走他手中的串,劝道:“少吃点,热气喔。” 慕知珩忍了又忍,这家伙怎么还跟从前那样! “把串还我!” “我并非那个意思。” 慕知珩与叶司清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显然此刻心眼烤的慕知珩完全没有听到叶司清说了什么。 成功夺回串的慕知珩心情甚是美丽,顺带递了两串给一旁的叶司清。 “你方才说什么?”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意识到有情况的关时越连忙凑近竖起耳朵偷偷听着。 慕知珩只是意味不明地冷哼几声,叶司清并没有再开口,一时间安静得只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秉持着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绝不让自己的气势输于叶司清,但没撑一会就觉憋得慌,他悄悄用余光打量一旁的叶司清,这人是怎么做到能这么不开口的。 不管了,回去睡觉! 慕知珩起身就要朝着卧房的方向走去,但叶司清却是先一步地拉住他的胳膊。 见情势不对,关时越赶忙开口帮腔:“这恒辉峰年久失修,现在住不了人。” 慕知珩无奈地瞥了他一眼,后者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这恒辉峰就算是年久失修,他又不是凡人自然能轻而易举地修复好,找这样的借口真的是太差了些。 不过慕知珩还是顺杆子下了,立刻转身朝着寒潭的方向走去,期间还不忘借着力道甩开叶司清的手。 一路上二人都没有开口,在回到府时坐得离叶司清老远,就像是回到他刚失忆那会与叶司清还不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是他心里止不住地别扭,毕竟叶司清那会的话听起来倒像是他一得出这个结论就要提剑去纯钧宗将任成皋提出来砍掉一样。 叶司清摆明就是不信任他。 慕知珩环抱着手气鼓鼓地坐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叶司清已经走到他的身旁,待反应过来时,这家伙已经到自己的跟前。 眼下他可不想看见这张脸于是伸手将其推了推:“这么多的位置,你老是往我身边凑做什么?” “我可以让你看我的识海。” 啥?! 慕知珩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严肃的叶司清,怎么这家伙说的话让他有些发懵。 他可没说过要看叶司清的识海啊!!! “等一下。”慕知珩挡住要靠近的额头,他们现在可是在吵架,进入识海这种亲密的事情好像不太合时宜吧! 他的阻拦依旧没能抵挡住叶司清分毫,眼见他越靠越近,慕知珩也明白这家伙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的。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