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高泽琛拍了拍傅斯舟,“再好的朋友也是会闹别扭的嘛,更何况绥音这么开朗的人,哪儿用得着你担心。” “开朗?”傅斯舟无比困惑地蹙眉,对上高泽琛同样困惑的眼神。 “不然呢。”高泽琛耸耸肩,“绥音从小就跟个小太似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傅斯舟半点儿不相信他说的话,“你说的似乎更像徐可。” “别瞎说啊。”高泽琛撇撇嘴,“徐可除了名字哪一点像小太了,谁不顺着他他就打谁,也只有绥音愿意忍着他那臭脾气。” “别看徐可现在把小提琴玩得这么转,小时候拉得那叫一个难听,这也就算了,还非得命令我们做他的听众,那时候真怀疑绥音是不是耳朵不好使,就那比锯木头还难听的嘎吱响他都能把徐可夸出花儿来,难怪他讨人喜呢,我们大家都喜跟他一起玩儿。” “当然了,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出国之后我跟他们来往都不多了,只是这两年再看绥音,总觉得跟小时候的顾望景对不上号,虽然长得一样,但就是像两个人。” “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嘛,这都十多年过去了…徐可居然都成内娱第一小提琴手了…” 高泽琛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在傅斯舟听来只觉得一句比一句离谱,但都离谱不过说阮绥音开朗的那一句。 ——一定是高泽琛记忆出岔子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更何况高泽琛向来记不太好,跟阮绥音一样。 “对了。”高泽琛突然想起什么,“绥音搬进新月大厦那天的晚宴,闻景和顾老爷子都没去啊?” “嗯。顾议长说他身体抱恙,至于顾闻景——”傅斯舟摩挲着下巴,“儿就没回话。” 事实上,从傅斯舟与阮绥音传出婚讯一直到现在,他和顾闻景连个照面儿都没打过。顾闻景对他们这场婚姻不,傅斯舟有这种直觉。 “顾老爷子不去倒是可以理解,因为顾太太去世的那些传闻,他这几年很不愿意出现在媒体面前,可闻景…”高泽琛困惑地皱眉,“再怎么说,亲弟弟结婚也该来看看吧?更何况他作为在任评议员,和现在是评议员强有力候选人的你应该有很多话说才是。” “或许他想帮扶的是我的竞争对手。”傅斯舟调侃自己。 高泽琛笑了:“开什么玩笑,当然是帮自家人啊。” “就像岳父看女婿像仇人一样。”傅斯舟说,“只不过在我这儿变成了哥哥看不惯弟弟的丈夫,家人之间有时候会有那种古怪的占有不是么。” “你很懂嘛。” “电视里会播。” “不过或许还真是你说的这么回事儿,”高泽琛犹豫了一下,“我悄悄告诉你吧,前阵子顾老爷子和闻景可是大吵了一架,原因我不知道,但时间就是你们新婚那天晚上。” “是么。”傅斯舟微抿起。 “你可得赶紧缓和你们之间的关系了,在任评议员对你能不能当选可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高泽琛提醒他,“对了,今晚他也会来,我可以帮你引见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傅斯舟抱起手臂。 今晚他们出席的晚会纪念的是联盟成立的子。数年前的今天,辛利亚大陆的三十余个国家,组成了政治、经济、军事都高度统一的亚联盟。 阮绥音就是晚会演出嘉宾之一,傅斯舟则是前排的观看嘉宾,作为伴侣本该一起出席,但由于阮绥音作为演出嘉宾需要在中午便早早抵达这里进行最后一轮彩排并做演出准备,傅斯舟便只是在晚上才与好友高泽琛一起入场。 晚会是全程直播,开始前两个小时,做好妆造的阮绥音被请到了场上走最后一次台,确认镜头、耳返、走位等一系列繁杂事项完备。 “mercury,听说今天好几位评议员都会到场!不知道顾评议员会不会来?” 陈帆不知道阮绥音有没有听见自己的问话,总之他没做出任何反应。 显然哥哥的到场也并未让他提起神,离了追光灯的阮绥音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疲惫,走回后台化妆室时甚至扶上了墙,即便他今天中午已经比平时吃得多了不少:半个熏三明治。 “mercury你上场之前一定要再吃点东西,不然哪儿有力气的唱歌,唱歌也是个体力活,你今天就吃了那点——” 陈帆话说了一半,因为前面不远处的拐角突然转出来一个悉的身影,并且直直朝着阮绥音走来。 阮绥音并未停住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些,陈帆能觉到他有些慌张,尽管他脸上始终面无表情。 他一直贴着墙走,陈帆走在他身旁,原本跟在他身后的保镖试图绕过陈帆走到他前面去,但还没来得及,阮绥音已经被那个不速之客堵住了去路,面对面地。 “绥音——”徐可出了他那标志的、极其富有染力的甜笑。 保镖顾不上许多,一把推开陈帆,站到了原本就已经小于社安全距离的阮绥音和徐可之间,抬起右手虚护住阮绥音。 在那一刻,陈帆潜意识中不知怎么地觉得保镖这样的举动很合理。或许是上次阮绥音的反应已经让一件事情显而易见:阮绥音很抗拒徐可,而保镖的职责就是让一切具有不稳定系数的人和事远离阮绥音,不需要知道理由。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