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阮起了个大早,哼着歌选了套休闲的运动装束,又从衣柜里给骆酩之挑了同系的换上。 “今天只需要听我的。”他信誓旦旦地对骆酩之保证,“放心吧骆酩之,老公会为你准备最最美好的回忆!” 骆酩之的表情搐了一下,沉默地换上了程阮递给他的休闲装。 收拾一番出门,程阮特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座,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骆先生,请坐。” 骆酩之抿了抿,坐了进去。 程阮顺势弯下身,贴心地想要为他系上安全带,没想出师未捷,拴扣离卡座始终差了一截。 “咦?怎么回事?” 从未给别人系过安全带的程阮还在那儿疑惑,骆酩之实在不忍看下去,提醒道:“再走近一点。” “噢。”程阮走近一步,果然,随着“咔哒”一声,骆酩之的安全带成功系上。 还行,有惊无险。 程阮绕到驾驶座坐好,边启动越野车边说:“你不要担心,虽然我已经很久没开过车,但好歹也是开着直升机绕城过三圈的人,问题不大。” 骆酩之安静了一会儿,还是想请教:“开直升机和开车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这个……”程阮被问得心虚,含糊道,“都是通工具嘛。” 为了证明自己“宝刀未老”,程阮分秒必争地把车开出了别墅。 只要上了他的贼车就别想后悔了! 事实证明,虽然很久没开车,但只要曾经会,现在拾起来也不难。越野车越发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程阮也更得心应手起来。 “骆酩之,怎么样,我开得不错吧?” 骆酩之不忍打击程阮的自信,含笑道:“嗯,是不错。” 程阮得意地摇头晃脑一番,很快就把车开到了一个位于郊区的营基地。 程阮先跳下车,依旧周到地给骆酩之打开车门,还装模做样地把手挡在车门顶,防止骆酩之下车时不小心撞到。 骆酩之抬眼看程阮,将他脸上的骄傲尽收眼底。 程阮趁机挤眉眼。 小样,这不死你! 后备箱打开,营基地的人帮着把东西都取了出来,程阮也背起帐篷包,手颇为豪迈地往前方一挥:“骆酩之,你想在哪里扎营?” 骆酩之看向靠近山顶的位置:“就那儿吧。” 程阮赞许点头:“好眼光。” 他取出帐篷开始搭建,骆酩之本想搭把手,却被程阮制止。 “不用,我来就好。” 程阮说:“以前读书的时候,每年暑假都要参加夏令营,营是常有的事。” “吴昼说我娇气,我看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大少爷往那儿一站,我又搭帐篷又铺,倒成了他随身带的保姆。” “但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晚上点着灯彻夜长谈,聊好聊理想聊未来……” “夜不尽斑斓,天地是如此广阔,四处都是任我行迹的燎原。” 骆酩之明显能受到程阮说这些时眼里闪着光亮,对他来说,那似乎真的是一段弥足珍贵的记忆。 “有一次,我和吴昼谈到未来的人。” 程阮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骆酩之。 骆酩之的心莫名漏了一拍,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道:“然后呢?” “然后……”程阮接着说,“我告诉他,以后一定会带我喜的人去营,吹着晚风看星星,手拉手在月光下接吻。” “当然,接吻是其次,月光是必须。” 意识到骆酩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程阮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起背包放到一边:“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故事了,我已经很久很久不再相信情。” “让我遇到喜的人,比登天还难。” 骆酩之:“那遇到我怎么说?” “遇到你……”程阮突然转过去亲了骆酩之一下,接着迅速转身跑出帐篷。 “登天,不过如此。” 骆酩之笑了一下,掀开帘布走出去,刚好遇到程阮向他伸出的手。 “骆先生,牵一个呗?” 程阮拉着骆酩之朝外走去,前方是一个滑翔伞俱乐部。 “要不要试试?” 骆酩之:“随你。” “行,那我可要大展身手了。”程阮忍不住跃跃试,“我当年可是考了双人飞行执照,带你一起,不在话下。” 骆酩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要是能带我,我没有异议。” 程阮尝试过后才明白骆酩之的意思。 他和骆酩之的体型差……确实还大,靠他来带骆酩之,属实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程阮调整着装备:“那你怎么办?” 骆酩之练地扣上装备,笑着说:“不巧,我也考过执照。” “既然如此,还是我来带你吧。” 程阮再次在骆酩之面前展示魅力失败。 不过在降落伞成功升起往下落的时候,脚下是墨绿成片的森林,身前是沉稳可靠的骆酩之,程阮又觉得这点失败没什么大不了了。 “骆酩之。”程阮慢慢悠悠地戳骆酩之的后背,“跟我约会你开心吗?” 骆酩之笑了笑:“开心。” “怎么觉你那么勉强呢?”程阮晃着腿,转了转眼珠说,“这可是我第一次和除教练之外的人玩滑翔伞。”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