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这个村庄很小，前面没几幢房子就到村尾了，突然，肖遥闻到了一股
悉的香，她捂住嘴害怕自己干呕出来，连忙为另两人指了方向。不远处的一幢摇摇
坠的土房里，
出昏黄的灯光，他们悄悄靠近，那股油脂混合香料的香越来越明显，霍云一脚踹开破旧的木门，但窄小乌黑的厨房里没有任何人，只有灶台上一锅深红
的红烧在发出热气，旁边是一块巨大的砧板，上面还有半只人的手臂。灶台下拴着一只黄土狗，正在埋头大吃散发出恶臭的内脏，见他们进来，一边夹着尾巴一边发出凶狠的咆哮。屋里，红烧
的香味混合着尸臭，令人作呕，突然一阵厉风劈过，原来周强躲在门后，现在举着菜刀，直冲着霍云而去！幸好霍云身手
捷，勉强闪过，厨房太过狭窄，肖遥和程歌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周强
面狰狞，见一击不中，立刻逃出门外，隐没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追！”程歌一马当先，叁人在村舍之间狭窄的土路上东绕西绕，眼前出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建筑，算是村里比较好的房子了，看起来之前似乎是村里的礼堂。
霍云对两人做了个手势，叁人都拔出武器牢牢握在手中，一起冲进了礼堂！
一时间，叁人都惊呆了，只见礼堂前方有一个摇摇
坠的木制舞台，前面散
着一些条凳，舞台上高高地摆着两把沙发，沙发上是两具干尸，大张着嘴，干瘪的脸上已经看不清五官，但却穿着簇新的名牌套裙和西服，看着极为怪异，而台下，则是好几个深坑，里面扔着各种人体残肢，有的已经化成了白骨，有的还很新鲜，还能看得出是年轻的男孩，他们被肢解，剖腹，一块块摆放在地上，长凳上。仿佛屠夫摊子上待售的猪，到处混合着苍蝇和垃圾，恶臭扑鼻。唯一一具完整的尸体，是个小男孩，已经全身出现青紫尸斑，面朝下双手绑在一条木凳上，呈狗爬状，赤身
体，下身有被
侵过的痕迹，脖子上有勒痕，这大概就是最近失踪的那个孩子。一切仿佛人间地狱，让人怀疑是否还在人间。“这是……”
“这是我的父母，为你们介绍。”周强带着骇人的微笑，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他赤身
体，身上披着一块的布，但走进了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块人皮！“我妈是个智障，我爸五十多岁娶了她，快六十岁才生了我，为了养我们俩背井离乡去打工，给饭店洗碗，做清洁工，甚至要饭，他什么都干！得了病也不没钱去看，拖成了晚期！我妈更惨！被村里小孩扔石头，被那些闲汉扒光衣服玩
！上学的时候，我每天只有五
钱买饭吃，你们相信吗？！只有五钱！！”周强目眦尽裂，眼里几乎要
出血来，他指着底下叁人，疯狂大喊：“你们懂个
！一天到晚呻
自己有多惨，有我惨吗？！警察，呵呵！姓程的你自以为正义，不过是那些上等人的走狗！你！你以为你长得漂亮点，就到处卖风
？！我早就想呸你一口了！你们俩别装了，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我早就知道了！”他转向霍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扭曲恨意，“至于你，你不就是高高在上的大老爷，吃我们底层老百姓的喝我们的血！李大哥都告诉我了，你们那些同类私底下干的龌龊事，统统都是衣冠禽兽！但是凭什么，凭什么你们有钱又有权！我们就活得那么卑微，活得和蝼蚁一样！”程歌忍不住反驳：“你之前过得辛苦，就应该把怒气发
到无辜之人身上吗？！你的村里难道都是该杀之人？！那些孩子们又做错了什么？”“村里的人都该死！他们搞破鞋，嚼舌头，调戏我妈，欺负我，凭什么他们可以活着！凭什么！我恨！我好恨啊！”周强抓住自己头发，状似疯魔，“那些小男孩，凭什么他们就可以无忧无虑！他们父母给他们吃，给他们穿，他们还要打游戏，我看见他们那副自以为很
的样子就恶心！还不是我充点钱送点礼物就像狗一样摇尾巴？！哈哈哈，一到这里，一个个都吓
了！你们真该看看他们在我
下惨叫的情形！李大哥教我的，不配的人，统统该死！！统统该死！！李大哥就是我，我就是李大哥！！”周强突然狂笑起来，他充
意抚摸自己身上的人皮，那人皮看起来巨大无比，肤颇深，肌理
糙有褶皱，体丰密，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的皮，难道是李毓明的皮？肖遥见状，差点当场吐出来，可紧张的对峙
迫她强
下作呕的冲动。周强接着猛地扯开人皮，他的身上绑
了火药：“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礼堂周围我都埋了炸药，故意把你们引到这边来的！一起死吧！我把李大哥的皮剥了下来，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一天！”周强高高举起右手，他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肖遥心急如焚，但是他们距离周强太远了，这时，那只黄
土狗却从角落里钻了出来，夹着尾巴对周强呜呜哀泣，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咬断了绳子，仿佛
觉到了危险，本能来找自己的主人。“大黄，你，你快出去！”周强一时分心，程歌和霍云立即暴起，直向周强扑去！若是平时，周强
本不是他俩任何一人的对手，然而他却疯了一般，不要命地和两人撕打起来，居然一时不占下风。大黄狂吠起来，也想向程歌和霍云扑去，肖遥上前一步，扯住大黄的半截绳子，大黄反身向肖遥咬去，肖遥摁住它的脖子，
捷地用绳子绑住了它的嘴。程歌和霍云已经制服了周强，突然，周强嘴里涌出大量鲜血，他张开嘴无声地笑起来，半截热乎乎的舌头掉到地上。
霍云骂了一声，立刻
下衣服
进他嘴里给他止血。肖遥连忙报警，没过多久，这个死寂许久的小村庄就被尖锐的警笛声包围了。周强很快被押走抢救，霍云，程歌和肖遥叁人也筋疲力尽，大黄突然发出尖锐的哭泣一般的嚎叫，一个年轻的警察不
拔出了
，肖遥未经过便连忙阻止，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程歌不赞同道：“你要留它的命？这狗吃了多少人
，不可能养的好了。”肖遥低声说：“我带回去试试吧。”但是她心中也没底，就是觉得它有些可怜，她无法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但也许可以帮助这个小生命。
这时候霍云直接上前，将黄狗拎了起来，往车上走去，道：“想养就养。”
程歌觉得不可理喻，肖遥也非常惊讶，回过神来，其实这一路上，很多事情霍云
本不需要做，或者不需要按照她认可的方式做，但是霍云都无条件无理由地支持她的行为，哪怕很多事情违背他的思考方式。叁人都筋疲力尽，受到了极大冲击，这个惊天大案也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好几天之后，肖遥才知道，后续大批警力前来勘察现场，大约忙了七八个小时，从屋子的地板下面，地窖里面，井里，菜园里，粪坑里前前后后清楚了几十具尸体，时间跨度极长，有的已经化为枯骨，更多散落的碎骨，一时难以判断人数。看来那里不仅仅是周强的犯罪场所，也是李毓明的恶魔巢
之一。还找到了李毓明以前留下的一些照片和录像，全部是记录施
过程和尸体腐烂过程的照片。李毓明甚至给它们起了昵称，充意地抚摸，亲吻，甚至和尸体
媾。周强经过抢救保住一条命，但他醒来以后，已经彻底疯了，除了癫狂地笑什么也不会，他的财产来源也都查清楚了，确实来自于李毓明，周强这个杀死他的人，成为了他扭曲意志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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