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檬不断回头看方源离去的身影,半晌说:“我怎么觉得这个表舅有点奇怪呢。” “谁知道,”靳炎顿了几秒,冷冷道:“蒋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回头看了蒋衾一眼,他昏睡的时候眉头微微蹙着,仿佛有点痛苦,又因为什么而 到不安。靳炎伸手轻轻抚平蒋衾的眉心,含笑“啧”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果然给黎檬买了个汉堡包,小太子一口牛 一口可乐吃得相当 实,到家把包装袋一扔,自觉地跑去洗澡上 睡觉,还体贴的关了卧室门。 靳炎为此大力表扬了他,还许诺这个月的零花钱双倍。 蒋衾 糊糊的被抱下车, 了衣服,又被抱去洗澡。靳炎不大会伺候人,拿花洒帮他冲头发的时候溅了一身水,干脆顺势把自己的衣服也 了一起洗。 蒋衾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番,倒是有点清醒了,茫然盯着靳炎光 的上半身看了半天,才讷讷问:“……你是谁?” 靳炎狠狠道:“你男人!” 蒋衾疑惑的看了他半天,视线终于慢慢聚焦:“……哦,好。” 他虽然抗拒了靳炎这么长时间,骨子里那盲目的信任和服从却没有变,一喝醉本 就暴 出来了,很快就温顺的闭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浴室里空间很大,两个人对坐着也不拥挤。靳炎就这么抱着他一点点冲干净头发,顺着眼睫和鼻翼一路亲吻下去,用大 巾裹着他,一边吻他被水汽蒸腾而格外润泽的脖颈。 蒋衾大概觉得 , 糊着扭躲了一下:“……靳炎?” “嗯?” “好 ……你不要动……” “嗯嗯,不动,不动。” 靳炎顺手拽过浴袍把蒋衾整个包裹起来,打横一抱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大 上。整个过程从头到尾都非常温柔,蒋衾愣愣的盯着他看,那样子真是无辜极了。 靳炎深 一口气, 觉鼻腔里气息火热,烧得他声音都有点哑:“想喝点水吗?” “……嗯。” 靳炎倒了杯冷茶水一口喝尽,低下头去喂给他。蒋衾实在是渴,挣扎着喝了一半洒出来一半,还没来得及抗议,就被靳炎一把按在枕头里狠狠亲吻下去。 这个吻简直是铺天盖地的,有种连呼 都完全掠夺的凶悍意味。靳炎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人都说小别胜新婚,这都他娘的别了九个月了,何止是新婚,简直是重生啊!那一瞬间他恨不得把蒋衾整个生 活剥下去! 他抓着蒋衾肩膀,另一只手刷刷两下扯开浴袍扔到 边,甚至都来不及做更多前戏,直接把人翻过去用手指沾着唾 润滑了两下。蒋衾大概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舒服的挣扎了一下,紧接着一口气堵在喉咙口——靳炎就这么强行 了进去,差点没把他五脏六腑都撞得移了位。 因为润滑不够靳炎只进去了一小半,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当口简直要命,他太 上青筋突突的跳,呼出来的气都滚烫发热,心说老子真他娘的要爆炸了!真他娘的忍不住了! 他还没来得及硬冲,蒋衾大概是缓过气来了,强烈的异物 让他立刻挣扎着往前抓住枕头;然而还没完全抓紧,靳炎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指,紧紧捏在自己手里。 “放松……乖……放松……”靳炎一边亲他一边口不择言的安抚:“没事的,不疼的,乖一点来亲亲我……哎哟我 了个去……” 蒋衾这一口气就出不来了,靳炎像强盗似的硬 到底,推土机一样的爆发力差点把他掀翻过去。 而且这厮极坏,一边抓着蒋衾的头发强迫他亲吻自己,一边还不停用下 而热情的话来 哄挑逗他。蒋衾要是有神智的话估计得恼羞成怒,然而眼下 糊糊的无力反抗,靳炎怎么哄他就怎么做,实在不愿意的也只呜咽两声,很快就在 鲁的 齿 里完全变了调。 那声音听起来太像呻 ,靳炎听得全身燥热,觉得自己那话儿硬得都要爆炸了。因为长久没做, 处摩擦所带来的刺 更加鲜明刻骨,空虚的饥渴和电 般强大的 足像旋风一样瞬间席卷了他。 靳炎没坚持多久就 了第一次,而蒋衾大概一开始疼得太厉害了,始终半硬着。靳炎在他身体里 发出来的时候,他就像窒息一样哆嗦着嘴 ,眼底仿佛积了两汪水,看上去极其可怜。 靳炎其实最喜 他这时的样子,懵懂无辜而任人欺负,全心全意的信赖和依靠他,让他整个心里软成一滩水。 “觉得委屈呢?怪我是吧?”靳炎抓着他手腕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直到欣赏够了,才一把将他抱起来放到自己大腿上,笑眯眯说:“不急,你男人来帮你。” 大概一听靳炎说“你男人”就开口反驳的习惯实在 深蒂固,蒋衾立刻对这句话产生了条件反 ,含混道:“滚你的……” 靳炎低头叼住他舌尖,哼哼着问:“滚哪儿去?” 他手活儿在蒋衾身上练得非常 练,很快挑逗得蒋衾呼 急促,全身发抖,抬手紧紧抱住他 健的肩膀。这个反应让靳炎的成就 爆棚,他甚至连迟疑都没有,直接低头含住了蒋衾快要爆发的器官。 蒋衾是个典型由 情需求主导生理需求的人——跟他从小家教不无关系。这九个月来他几乎没发 过,靳炎刚一含他就受不了了,混 里 本意识不到自己 泣和 息的声音有多大,几乎立刻就崩溃的完全 了出来。 靳炎那自豪的,他要是只雄孔雀的话这时候就该开屏了。 “舒服吧,嗯?玩什么分居啊,早点跟老子睡一觉什么矛盾都没了。” 蒋衾 本意识不到他在说什么,耳朵里嗡嗡的响,高 的余韵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呆呆的看着靳炎没有反应。 靳炎 火“呼”的一下烧起来,用大拇指 着蒋衾的嘴 问:“再来一次要不要?” 蒋衾显然是不会说不要的,于是靳炎也就当做他要了,得意洋洋的把人抄起来往浴室一扛,打心眼里觉得三十多年来的人生再没有比现在这一刻更成功的了。 那天晚上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一次,靳炎很早以前就发现蒋衾在浴室里更有 觉,好像漫天水汽让他放得更开,也更热情应和。回到 上以后他给蒋衾按摩了一会,很快又纠 在一起,最后一次发 绵长持久让人窒息。 他都记不得后来的细节了,睡眠来得如此迅速香甜,久违的 足 让他在梦境里心境平和,醒来的时候他甚至发现自己心情很好。 蒋衾沉睡没醒,靳炎愉快的给了他一个早安吻,起 穿衣去洗漱。 黎小檬小同学 腹怨念的坐在餐桌边,看着空空的碟子说:“早安,爸爸,早餐真丰富啊。” “相比数亿饿着肚子的亚非拉美洲小朋友来说你能坐着吃饭就不错了,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自己去下几个,乖。” 黎檬怒道:“要我帮蒋衾介绍一个会做饭的新男友吗?” 父子俩凌空对视,目光在半空溅起噼里啪啦的火光。 二十秒后靳炎败下阵来:“……我去煎 蛋。” 在他们刚从大学出来一穷二白的打拼期,靳炎选择了泡面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而蒋衾则坚决制止他,对照菜谱学会了八大菜系。靳炎一直非常沾沾自喜,也从没想过应该回报什么,直到后来生意圈里有个 通美食的公子哥儿遇见蒋衾,使尽全身本领来追求他,一天三顿照点送花送吃的,才让靳炎产生了严重的危机 。 靳炎制定了两条方针,第一是对外进行毁灭 打击,第二是对内进行全面式安抚。 第一种办法的具体步骤暂且不谈,第二种办法则具体细化为抄情诗讨好、做饭煲汤承包家务、笨手笨脚的学弹琴唱小黄曲儿、在 上温柔体贴手段翻新…… 蒋衾被从头到尾折腾过一遍之后表示这简直是从 神到生理的双重折磨,唯一能取悦他的是从此不用做饭了。 靳炎的厨艺在那段时间得到飞速长进,甚至连糖醋鱼——非常具有难度的南方菜——都能搞定。 黎檬长大后,靳炎在公司里的事情越来越多,蒋衾没法忍受请保姆或整天叫外卖,所以经常自己下厨。靳炎乐得吃媳妇做的饭,厨艺便越发生疏起来,只有调情的时候才偶尔煎个心形牛排、调个 尾酒什么的,反正中看不中用。 黎檬 森森的坐在餐桌边等了半小时,才听厨房里滋啦一响,靳炎端着两个雪白大盘子走出来。只见一个盘子里是生菜、小西红柿、心形一面 煎蛋,一个盘子里是肥瘦三层的煎培 和烤面包片。虽然微微有点焦,但是调料很好,闻上去非常香。 黎檬盯着面包片上的巧克力心形图案,嫌恶道:“你这是打算跟蒋衾喝 杯酒吗爸爸? 杯酒是新郎新娘在 房前喝而不是新郎被狠狠殴打前喝的哦。” “……吃你的饭去!” 靳炎把围裙一 ,去换了件烟灰 笔 的衬衣,戴上纯银袖扣,撒了点古龙水,觉得自己看上去很帅很有男人味了,才洋洋自得的跑去卧室叫蒋衾起 。 谁知一进门就看见蒋衾坐在 头,头痛 裂的 按太 ,整个上身就裹一件雪白睡袍,修长的脖颈在晨光映照下仿佛透明一样,吻痕和齿痕显得异常清晰。 “……”蒋衾抬起头,漂亮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靳炎。 “是你求我咬的。”靳炎立刻说:“当时你哭得太厉害了我没来得及找手机录音留证。” 蒋衾:“……” 蒋衾招招手,靳炎毫无防备的走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推卸责任,就被 面一拳打得翻倒在地。 这一拳虽然因为身体酸疼而有所虚弱,但是十分有技巧,刚好打得靳炎鼻血长 ,觉得整个鼻梁都要断了。这剧痛把靳炎那股 火瞬间全部 发出来,当即一骨碌爬起来指着蒋衾怒吼:“老子警告你——!你,你他娘的……” 蒋衾冷冷的盯着他。 “……你他娘的……再不起 早饭就被黎小檬吃光了!!”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