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好一切后,秦钧四人便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往临水县城。 来到主家所在的码头。 “咱们走水路,你们应该不会晕船吧?”主家笑着问道。 “放心,山林之中不缺河 湖泊。”秦钧望着宽阔的水面,“当然没有这般繁忙。” “那就好,上船吧。”主家请他们上了主船,这里住的都是主家的家眷,带的也是贵重之物,是被着重保护的地方。 “咱们会先走水路,而后上岸,大概是水路二十天吧。” 这条河直通家里,但还有些货物要运到附近的城池卖掉,毕竟走一趟岂能空手而归? 前几天,水上很顺畅,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可在七八天后,就开始有不妥的地方了。 主家皱着眉头,来到秦钧他们所在的地方。 “我 觉那些人不对劲。”主家指着不远处的小货船,那些船只跟了自己一路了,虽然船换了,人也换了几批次,但自己总是觉得心神不宁。 喝道年年疏通,也经常往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那这种心血来 般的不安,显然是来自于这群对他总是嬉笑的人。 “他们吗?”秦钧看过去,这群人很强壮,或许是经常使力的结果。 船上放着不少东西大包小包的,可吃水线略低,应不是多么沉重的货物,那些船夫也划的不甚用力。 “人 多的。” 主家听得莫名其妙,“我觉得他们是水匪,你能想办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吗?” 自个儿虽有护院带着,可这里是水上,一旦船被凿沉,损失可就大了。 所以他不想等出了事情再补救打杀,那没有多大的意义,不如现在就威吓他们,让他们明白这一队船不是好惹的,最好能够主动退去。 “白天他们不会杀人抢船吧?”秦钧问道。 主家一愣,“自然不会。” 秦钧点点头,“放心吧,我们拿了你的钱,就会替你挡住他们。” 说着,秦钧朝与自家齐头并进的船招了招手,“几位,过来谈一谈。” 主家看的发愣,不明白自己和这群水匪有什么好谈的,心中对秦钧升起不 ,也觉得自己花大钱雇佣他们是冲动了。 一个领头模样的壮汉,笑着说道,“你们大户人家的楼船,我们这些泥腿子可不敢过去脏了你们的船!” 此人说罢,咧嘴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秦钧却没有笑,“既然知道自己是泥腿子,老子让过来你还敢拒绝?” 主家比水匪还要惊讶,躲还躲不及的东西,竟然主动去招惹! 完了! 那壮汉笑容逐渐消失,但还是靠近了,而后一跃上来,拱手道,“这位老爷有何吩咐?” 秦钧没有搭理他,而是继续对那艘船招手,“再过来几个,你家老爷好东西多又要换船,一个人可不够啊!” 壮汉看着少年,心中奇怪,自己凿了十几年的船,还是头一次见到招水贼上船搬东西的,今儿个是自己福星高照吗? 既然此人相邀,自己又何必客气? 饶是事情有异,自己有兄弟在,害怕这个胎 未退的黄口小儿吗? 又是几个光脚的壮汉跳上楼船,嘻嘻哈哈的左瞧右看。 秦钧观察他们神 ,明白这群人 本不是什么泥腿子,泥腿子敢这般对富商的家眷盯着看吗? 不是寻常百姓,又跟了一路,显然是不安好心啊。 “你们这是运的什么?”秦钧问道。 “一些寻常货物而已。”壮汉也就是水匪头领随意答道。 “嗯,不知...”秦钧说着一脚踢出,将水匪头领提的筋断骨折,而后双手翻飞,将几个没有反应过来的水匪直接打趴,“捆了,挂船头!” 主家见秦钧如此狠戾,不由得 口水,小声道,“这样会不会惹下麻烦?” “放心吧。”秦钧自信一笑,从水匪头领身上搜出一柄匕首,“真漂亮,我想我家苏妹妹会喜 的。” 笑着将匕首送给苏绫,“好了,说说你抢的东西都放哪了?” 水匪头领倒 着冷气,对这个不知缘由就出手的少年恶狠狠说道,“老子是良民,你这样是会被抓去杀头的!” 他看的出来,这少年以及身边的三人是愣头青, 本不知道自己是水匪,或许是这个大商人看出了什么,此人才会将自己骗到船上袭击。 “看来你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说的了。”秦钧看向自家堂弟,“虎子,给他表演一下你是如何剥下那头四尺高巨 皮的。” 在读书的时候,秦钧他们听说有巨 为祸,立刻去查看,发现传言为真,便追踪到山林,用陷阱将之捕杀。 它的皮成了虎子身上的皮甲,四 一尺匕首似的 牙,被做成了 牙匕首,四人每人一个。 水匪首领看了看虎子,眼 不屑,这样的莽汉能有什么手艺? “呸!”这一口唾沫 的全是鄙视。 秦虎咧开嘴巴,笑了笑,“好嘞!”而后拿出自己的手斧,对着一个水匪的小腿直接砍了过去。 一声惨呼响起,不等它停歇,凄厉的惨叫接连不断地嚎叫出声。 水匪首领看着正用手从伤口处撕裂肌 出来,目眦尽裂恨不能杀之,但他只能怒目而视,身上的绳索令他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我弟弟手艺不到家,只会用这种方法掏空皮下面的 。”秦钧 不在乎的说着,“不过效果很不错,你看看他身上的皮甲,就是自己鞣制的,不错吧。” “你不得好死!”水匪首领怒极,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秦钧将之无视,“别说这么些没用的,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对你说过这样的话,但你 本没有放到心上。而今你和你的人却用此话威胁我,实在是可笑啊。” 听着秦钧的话,原本畏惧又恶心的主家,渐渐平复了心情。 是啊,这个恶贼折磨了不知多少良善,今 不过是报应降临,自己又有什么可怜他们的?若是觉得他们凄惨,谁又来为那些被折磨杀死的人出声? “让我的人来吧,我有一个手下,手艺极佳。” 秦虎拍了拍血糊糊的手,“行,让专业的来。”用惨呼之人的衣物,擦了擦手上的血,“哥,要不要给那些不识相的人一个警告?” 其他船上的水匪看着自己的兄弟受罪,各个怒不可遏的想要靠近,但又畏惧于自家老大被抓,一时之间迟疑起来。 “一人一次。”秦钧瞅了一眼水匪的小船,“赢的人可以多分半成。” 他所说的半成,自然是水匪的不义之财。 嗖嗖嗖! 三支箭矢飞出,十个水贼应声栽倒进水里。 “好!”主家见他们 妙箭法,忍不住的叫起了好。 “哈哈,我赢了!”周芒挥舞着猎弓,“连珠箭!” “你们会有报应的!”水匪头领钢牙咬碎,“你以为我们凭什么能够在这条水路吃饭?你以为我们只是寻常水匪吗?” “关我何事?”秦钧一耳刮子 过去,“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难道你就不会被变成功勋吗?” 鄙夷的瞅着水匪头领,“老老实实说出财宝在哪,我可以考虑不折磨你,但你若是不说,那就别怪兄弟我把你当猎物把玩!” 主家以为秦钧有放了水匪的意思,赶忙说道,“秦少侠,这种悍匪自知必死,不会 代的,我的手下已经来了,先让他热热手再问不迟!” 下了手就会是重手,双方结下死仇,秦钧就不敢放此人离开。 之前虽然杀了几个小贼,也当着水贼头领的面折磨了一个贼人,但这些跟头领并没有切身的干系,最多逃走后干嚎几声,就接着快活去了, 本不会放在心上。 他确信,只要秦钧放了此人,保证贼人不敢记恨,只会躲的远远的。这群水贼知晓谁惹不得,而秦钧几人就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秦钧没有接话,而是问水匪头领,“如何?是把你当一道菜给雕刻了,还是告诉我财宝在何处,而后吃 喝酒到下一个城池?” “哥,和他费什么话,先让那位先生将他的腿给雕废了,让他一辈子无法站起来!”秦虎凶狠的说道。 “就是,对待恶贼就该如此!”主家一边附和一边让手下动手。 “等一下!”水贼头领 受到冷厉的锋刃,一阵哆嗦,“我说!” 他不想做废人,那样必死无疑。 他当水贼十几年,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即便是寨子里的同伙,也有看他不顺眼的。以前还好说,他力量最强武艺最好,这些人不敢调教,可一旦他的力量没了,下场可想而知啊。 “在我寨子里,由我媳妇藏着。你们不带我过去,她是不会 给你们的!” “你在和我说笑?”秦钧冷笑一声,“秦虎,周芒,苏绫,你们去烧了他的寨子,将那个女子和财宝带来,我倒要看一看,人心是什么样的。记得喊上阿黄,它早就急了。” 他拿出一枚勺子,吹出尖利的哨音。 “汪!” 一声雷鸣似的狗叫立刻回应。 主家寻声看去,竟见到一头巨犬,这巨犬有足足一丈高。 “巨大化的猛兽!”他惊恐至极,这种山林之中的猛兽怎么会错出现在此地,这里距离山可远着呢! 或许有 群很正常,可这种巨大的猛兽怎会出现? “莫慌,是我哥的阿黄,听话的很。”秦虎笑着对阿黄招招手。 巨犬高兴的大叫几声,而后跳进河中游了过来。 看着巨大的猛兽,不知所以然的水匪也顾不得自家老大了,亡命一样的仓惶逃走,一边逃一边哭嚎,似乎巨犬已经朝他们追了过去。 巨大化的猛兽可不好对付,寻常刀剑弓弩 本无法损伤它的皮 。 他们杀人凶狠,可一旦面对如此巨兽,立刻就会 着 子逃离。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之辈, 本和敢进入山林的猎手无法相比。 主家喉头耸动,只觉得干咳到了极限,腿肚子也在转筋。 “秦少侠,莫让它靠近了,陆某的家眷胆小,怕是会吓到他们啊。” 秦钧想了想,“也好。”吓到雇主就不好了。 “阿黄,你在那等一下,虎子,你们直接跳过去,和阿黄一起将财宝拿回来。” “好咧,你就放心吧。”秦虎很高兴,要是财宝多,就可以不用给人当保镖,继续在镇子里学习心火了。 狗子摇着尾巴,将河水拍起很高,和起了风浪似的。 带虎子他们到来后,便高高兴兴的一起离开了。 巨大的狗走了,主家松一口气。 “不知秦少侠是如何驯服它的?”如此巨犬,竟然如家犬般听话,实在是匪夷所思啊。 “陆先生该是知道十年一次的围猎吧,阿黄就是我姐夫从一个巨犬拿抓来的,我从小养它,自然会听话。”秦钧说道。 “可我听说,巨大化的猛兽崽子养大后同样会野 难驯,不知...”陆商人说着停了下来,听说若是一直比这种野兽强大,就不会出现无法掌控的局面。 这怎么可能!一个乡野镇子里走出来的少年,竟然掌握有心火,这! 一定要好好拉拢! 不单单是秦钧,还有另外三个,他们竟然不会被巨犬攻击,显然不仅仅是因为秦钧的原因,还有实力在那里放着,不然如何指挥它攻击那个水匪的寨子? 可如何拉拢呢?掌握有心火的人,哪个不是一方豪族的掌控者?自己仅仅是商人罢了,能拿出来的又岂会被稀罕? 虽然知道秦钧四人刚出来,没什么见识,但若是因此以为他们可以欺瞒,那就是找死的行为了。 强者终究是会走出去的,见识自然会增加,若是那种方正之人,或许可以欺之以方,但只看秦钧等人的做派,就知道他们不是不知变通之人。 看这个仅仅因为被确定不是好人的壮汉,就被一脚踢断腿骨,困到了船头上,就可以明白自己该如何行事了。 “爷,我错了!”一阵哭喊求饶的声音,令陆商人惊醒,转头看去,并非见到秦钧折磨此人,顿时不解起来,他哭什么,秦钧连看都没看他,只是望着三人一狗离去的方向出神,明显是不放心他们。 “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求爷爷给个机会!” 秦钧听得不耐烦,“没问题,只要你赎了自己的罪,就可以好好做人了。” 这还是他们三个第一次离开去做危险的事情,以前有自己看着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自己不在旁边照应,他们会不会被坑了,会不会没有发现匪寨的陷阱,会不会被花言巧语给骗了? 无法知晓,自然心急。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