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抱着想给她点教训的想法,但是不可否认,想在她身上狠狠留下印记的想法一直以来便有,只是这一次,他被妒忌冲昏了头,才会故意放纵自己的冲动。 眼神深邃地看了片刻,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乔乔一惊,捂着口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好可怜的样子,可是,让人好想继续欺负…… 他的喉结不住滚动,狠狠下心里升起的燥动,深口气,扯过被子包住她,吻去她脸上的泪痕,诚实说道:“乔乔,下次别在我面前撒谎,更别说是因为另一个男人,我没你想像中那么宽宏大量,我很小气,我不喜听你说喜别人。” 苏乔瘪了瘪嘴,“我没说喜他。” 时绪替她擦去泪花,耐心道:“你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乔乔,还记得小学时,班里跟你玩得好的那些男孩子吗?” 跟她玩得好,走得近的男孩子,全都挨了他一顿打,被他警告,那时候的他昂着一张桀骜的脸告诉她,不许她跟其他男孩子走近,就跟小时候的霸道一模一样,如果发现她跟大哥二哥走近,总会威胁欺负她。 苏乔不说话了,咬着看他,虽然一句话不说,可是那种委屈,从泪光模糊的眼睛里可以清楚读出来。 时绪一阵心疼,他知道自己有点过份,可是真的不能怪他,这阵子,他身上的火气越来越重,跟她在一起,小姑娘的一颦一笑,随时可以拔心弦,他原本就忍得难受,今天因着傅晟的事,火气一下子就冲破理智。 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舍不得伤了她,他没忘记自己给她的承诺。 他暗叹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别哭,我这不是没做什么吗?”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苏乔立刻又掉金豆豆,她当然知道时绪疼她,可是刚刚那不讲道理的模样,还是让她委屈,“这还叫没做什么?你咬得我好痛。” 时绪摇了下头,他要是真想做点什么,她现在就不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跟他聊天,而是哭都来不及。 他算着两人的婚礼时间,心想,居然还有大半年,真不是人过的子,再忍下去,他真的要憋出病了。 苏乔回到房间重新整理一番,仔仔细细看过没有大碍,才重新来到楼下。 她一下来,镜头回到她身上,屏幕前推理能力堪比名侦探的网友们立刻嗅到了不对劲。 苏乔化了妆,妆容比起早上的更重,原来束起的头发散开了,垂披在身前背后,再联想到刚刚时绪也不在庭院,两人双双失踪,网友们马上可以想像到这小两口去做了什么事。 弹幕立刻炸了。 【觉消失了有一个钟,姐妹们有计时的吗?时哥这么厉害的?[砸舌]】 【至少有一个钟,所有人都在庭院烧烤,镜头在这一个小时里没拍到两人,实锤了[狗头]】 【?大家想多了吧,乔妹看起来还好啊,可能就是走开了而已,今天毕竟在录节目,时哥再有想法也不会这个时候动手。】 【可是你们看时哥的表情,懒洋洋的……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集美们看,乔妹的裙子是不是很宽松?我猜她可能有了……】 …… 苏乔不知道,因为他们俩的同时消失,让网友们思绪发散,弹幕吵成了一片,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注意着镜头的扫角度,管理着面部表情,坐在庭院里跟大伙儿聊天。 葛霜霜坐了过来,关了身上的麦,同时示意她关麦,悄声问道:“你跟时三哥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苏乔拿着烧烤串,看着有些提不起劲,闻言也没多想,回道:“应该是婚礼前吧。” 葛霜霜瞄了眼不远方正在聊天的男人们,偷笑道:“那你们可能要比我们晚了。” 苏乔:“……”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苏乔,下一刻瞪大眼睛,想扬高声音又怕惹人注意,只好低声音问:“你们……这么快的?” 葛霜霜拨了下肩膀上的头发,看了远处的时延一眼,凑近她耳朵说道:“你二哥那个呆子,太有原则,不结婚不肯同,你说我能不急吗?” 苏乔眨着眼睛,砸舌道:“可我记得你们刚出去旅游……” “哼,双人房,两个,你二哥厉害吧。” 苏乔扑嗤一声笑出来,觉到葛霜霜眼中燃烧的熊熊烈火,忍笑道:“抱歉,不是故意的,但真的很好笑……” 她们在这边说着悄悄话,坐在不远处的时绪勾着个红酒杯,慢悠悠地晃着,视线从乔乔身上收回来,落到傅晟身上,随意说道:“怎么一个人过来?不是说要公开?” 傅晟淡漠地垂着视线,看着眼前的烧烤架,声线平平地,听不出情绪,“她不肯。” 说着翻转手上的烧烤串,将之放到时绪身前,“阿绪,上次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我也谢谢你家的定位系统,确实好用。” 时绪喝了口红酒,眯着眼道:“阿晟,我结婚时你可要把人带过来,我实在好奇什么样的女孩子能让你这么疯狂,啧啧啧,可不简单。” 傅晟眼神一黯,看了眼不远处的苏乔,缓声道:“阿绪,我有时真羡慕你,你们看起来情很好。” 闻言时绪咧嘴一笑,“那是,老婆是用来疼的,哪像你,不是我说,你就是活该。” 傅晟默了片刻,端起一旁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舌头顶了顶颚侧,转移话题道:“明年结婚,几时领证?” 几时领证? 时绪慢慢弯起瞳眸,大拇指抹去嘴角的红酒渍,轻声道:“很快。” …… 接下来的子,除了去学校上课,苏乔便是去公司找时绪消磨时间,子在温馨中渡过。 时扬和冷千千的婚礼在10月1准时进行,结束了累人的一天后,这对新婚夫妇去度了长达一个月的月,这一个月里,苏乔挑好了婚纱,时绪空跟她去拍了婚纱照,时间来到了11月,时扬和冷千千结束月回来了,时绪终于可以慢慢卸掉身上的担子,随后,很快来到11月中旬,他的生到了。 11月15,中国时间的15号,法国时间的14号,此时坐在飞往法国的飞机里,苏乔整个人还是懵的。 回想昨晚,时绪问她能否给他一份难忘的生礼物,她说能,他便立刻收拾了两人的行李,带上护照,直接驱车带她到了机场,登上一早买好机票的飞机,离开上京。 她这才知道,两人这一趟旅程的目的地是法国。 她想,可能前阵子太忙,他想趁着生好好跟自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于是淡定下来,开始回忆法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几个小时之后,飞机落地,一早安排好的人员早早在机场外等待,接了两人往小镇的别墅去。 看到记忆中悉的建筑物,苏乔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幢红白相间的小别墅,不正是自己当年来法国居住的房子吗? 时绪让人留下一部车,自己取出钥匙,一手拉着行李,一手揽着她向前走,打开大门,光线充足的房子并不见灰尘扑扑,而是气味清,可见时绪早让人过来收拾过了。 她站在大厅里,环视着四周,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父亲带着她和三位哥哥到这里度假,这间别墅也曾留下许多声笑语,可是后来,自己从酒宴会场中被人绑走…… 时绪为什么要带她回到这个国家? 思绪混时,一双大手绕到她身前,男人从身后抱住她,紧密的姿势,让两人牢不可分。 “乔乔,这个国家曾经是我最讨厌的,因为他让你丢了十年,如今,你回来了,我希望在这个象征着失去的地方重新跟你谱写一段新的生活旋律……” 他转过她的身子,跟自己面对面,捧着她的脸温柔说道:“我想在我生这一天,跟你领证,让这里的结束,变成新的开始,乔乔,你愿意在今天成为时太太吗?” 成为时太太,两人从此有合法的法律保护的夫关系,彼此成为彼此的唯一。 她的三哥,想用新的纪念,去覆盖她对过去残留的影。 苏乔嘴喃喃阖动,眼底有泪光闪烁,半晌重重点头,“我愿意。” 她愿意跟他一起创建一个新的纪念,在这个令人难忘的地方,在它的痛苦回忆之上,留下新的甜味道。 领结婚证的过程,比她想像中的更快更顺利。 需要的相关资料,时绪早已提前准备好,整个过程她都很茫然,只知道签完名之后,最后律师和证婚人对她表示恭喜,她便拎着薄薄的结婚纸回来了。 苏乔坐在边,双手捧着新鲜出炉的结婚纸,整个人都是懵的。 虽然,她答应了跟时绪领证结婚,但是这个作,是不是有点快? 从飞机上落地不过几个小时,她就成了已婚人仕? 时绪摸了摸她的头,从她手上拿走结婚纸,郑重地放进早准备好的厚皮套子中,说道:“先收起来,吃完饭再看,忙了一下午,饿了吧?” 说着牵着她走到楼下,吃完时绪不知几时煮好的饭菜,然后又懵懵然地回到卧室,直到她洗完澡,坐在上,看着时绪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她才慢慢回过神。 这一切是真的吗?她真的跟时绪领证了? 这觉也太不真实了! 她吹干头发,取出结婚纸,坐在上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沾着气的手揽住她,带着热气的时绪紧紧抱住她,“老婆。” 苏乔的脸立刻泛红,半垂着头,不敢回头,时绪便笑了,握着她的手指,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之上。 这对样式简单的结婚对戒,是两人一起设计的款式,内圈则是刻了两人的首个拼音缩写,她曾以为,这枚戒指要到婚礼那天,才会戴到她的手上。 她怔怔地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便见这时,时绪将另一枚男戒到她手里,抱着她坐到身上,亲亲她的嘴,笑着向她伸出手。 苏乔会意,取过戒指,红着脸帮他戴上。 时绪伸展着手指,眼睛弯着,脸上是显眼易见的愉悦神情,搂着她,蹭着她的脸说道:“你知道我想这一天想了多久吗?” 苏乔腆着脸笑,“不知道。” 他便柔了神,握住她的手,摩娑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轻声道:“我自己也不知道几时起的心思,但我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你还是个小女孩,追在我身后喊我‘哥哥’时,我就想把你带回家。” 他亲在她额上,“我们两个的家。” 苏乔一颗心都软了,柔柔地抱着他,“我们现在就是。” 时绪笑着,“是呀,你现在是我的时太太。” 夜静谧,月光从致的窗框中透进,落在木地板上,像是打翻一片皎银。 此刻,两人享受着彼此的拥抱,没有说话,空气慢慢变得暧昧。 苏乔依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心跳渐渐加快,突然间紧张起来,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说道:“对了,我还没给你生礼物,我去拿……” 刚说完,人就被他推倒在上。 苏乔睁大了眼睛,“……三哥。” “嗯,你说得对,”时绪一手按着她,一边解开浴衣带子,“是该拆礼物了……” 时绪一双漂亮的狭长眼眸扬着,眼底闪着摄人的光芒,璀璨至极,竟让她一时不敢直觑,她转开视线,下一刻,下颌便被抬起,时绪凑近望进她眼底,她便看见,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完完全全倒映着她的身影。 她一个人的身影。 呼逐渐急促,时绪慢慢俯身,十分耐心地温柔地轻触她的樱,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替她捋开颊边凌的发丝。 头顶的光亮太盛,她用力地闭上眼睛,忽然就想到那一天在录综艺节目时,葛霜霜跟自己说,二哥跟她出去旅游时住双人房,两张,她当时莫名觉得好笑…… 思绪像天上的云朵一样发散,房间的灯暗了下来,她微微张开眼睛,一眼就看见窗外的天边,飘着朵朵白云。 今夜有云,天上白的云朵飘在半空,原本悠悠闲闲自在地浮着,忽然吹来一阵急风,将白的像棉花糖似的云朵得变形,一会儿摊开一会儿又收拢,风不顾云朵的意愿,将之随心塑造成各种形状。 风儿玩上了瘾,又向下扑,直接冲进了别墅外的小花园,它哪也不去,直接找到那朵最漂亮的花蕾,围着它不住地打转,娇弱的花儿几时承受过这种对待,立刻剧烈摇晃,试图摆风的纠,可是它不知,它越动,风越玩得起劲,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着它嬉戏,最后将它戏耍得无力挣扎,只能任由它摆。 风儿越聚越大团,越吹越烈,开始带着呼啸的风声,连绵的、不绝于耳的呼声,让人心惊胆战,它的阵阵摩擦,更让花儿发热,原本只是半半绽放的花蕾,竟然着烈风,缓缓地绽放,出香甜的花,只是刚刚渗出,便被风儿一卷而尽,尽数入了旋涡之中。 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