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薇:“……嗯。” 就在宴临想着要说些什么化解气氛的尴尬时,时喻薇开了口。 “我们已经结婚了,对不对?” “对。” 闻言,时喻薇收敛了面上的惊讶,弯了弯,让自己笑的尽量从容和缓,“刚才的,当做是补上的早安吻吧。” 宴临:“……?” 结婚快一年,头回有了受宠若惊的觉。 时喻薇见宴临没继续说,悄悄地松了口气。 醉酒的借口实在太拙劣了,但她不想让宴临发觉自己失忆后对他产生的陌生。 那样他会难受吧? 温情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手机铃声打破。 看着来电人,时喻薇笑意淡了些,拿起手机按下接通,语气带着微不可见地客气和疏离,“妈,有事么?” 见状,宴临指了指门外,看到时喻薇点头,才转身出了房间,关好门后,走到不远的窗前停下拨了电话出去。 “资金周转?” 听到意料之外的话,时喻薇不由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房门被宴临关上了,看不到人。原来她和宴临结婚后,家里把借钱两个字都变成了高大上的资金周转么。 时喻薇没有继续深想,只垂着眼眸,看不清其中的情绪,角的笑已经完全消散。 “他以前只是艺人,您不要给他这么大的力。” 对面的时母怔了怔,从沙发上站起来,语气莫名的再次确认道:“薇薇,你说力?又不是第一次,三百万对他怎么可能是力。” 不是第一次。 时喻薇心里有些气闷,语气不显,“上次多少钱?” 说到上次,时母来了神,嘴的夸赞,“真别说,小临可比傅明修有眼力劲儿,我给你打完电话第二天,他就给你爸公司投了一千万。” 时喻薇十二岁那年,时家靠着石油发了家,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暴发户,她和弟弟也被时母转到了所谓的私立贵族学校。 和时母口中的傅明修就是在那认识的,后来时母、傅母两个人不知什么缘故成了朋友,于是就一直都在撮合他们,希望可以亲上加亲。 “爸的公司又出问题了?” “不是,我看中了一幅画,想放在美术馆。” 时喻薇眼神放空地听着时母不断地重复说那幅画有多值多珍贵,能为她在圈子中挣足多少面子,心里没有丁点波澜。 这样的负面情绪只算是雨,她本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消化。 就是美术馆的寿命有点长,居然活着。 “妈,我昨天看到爸和——” “和谁?!” 半说不说的试探让时喻薇确定自己老爸的作风依旧没改,“也没和谁,好像是您朋友?您想着帮爸省钱,可他……” “省个!我让你爸给我拍去!” 改了许久的脏话都出来了,可见气的狠,电话被挂断,时喻薇也没在意,点进中国银行的app,看着账户内的七位数存款,眸中染上闷。 自己结婚该不会为了卖身还债吧? 又过了五分钟左右,宴临从外面进来,他让下属查了下,时家名下的时颂集团并没什么资金问题,见时喻薇面还好,稍微放了心。 时喻薇目光落在宴临身上,脑海里想的是时母说到一千万,三百万不在乎的态度。 “是家里有什么事么?” 他心中有些期待,希望时喻薇能够和自己说出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事实是,结婚后时喻薇一次都没有开口过,全部都独自扛下来了。 真正做到了同一屋檐下的互不干扰。 “不是。” 时喻薇摇头,两手揽住宴临的脖颈将人拉低,旋即在他脸上亲了下,热的气息洒在宴临的耳畔,呢喃中带着心疼。 “跟我结婚的子,辛苦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鸭梨:我……苦么? 你不苦,你骗人! 第3章 【闪婚】 天空被初升的骄染上极淡的金,大街小巷从寂静转为极具烟火气的喧闹。 时喻薇觉得额头有些,惺忪地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放大了数倍的俊脸。 怔楞良久,她记起这位是自己的老公。 被她失忆后忘记了的可怜老公。 “早上好。” 声音带着刚睡醒后的沙哑,他晚上就歇在房间里的沙发上,这会儿四肢都有些酸痛。 见人在发愣,宴临俯身在时喻薇娇上亲了下,一触即离,角的笑十分亲昵,“例行的早安吻,老婆大人。” 清冽中织着绵,硬是把老婆大人四个字说出了调|情的滋味。 时喻薇脸颊微红,伸手推了推他,“不用去上班?” “周六。” 宴临眼神无奈又宠溺,将放在尾的一套新病号服拿过来,“先换套新的,陈妈已经把早饭送来了,换好我们吃饭。” “嗯。”时喻薇躲开宴临的目光,掀开被子下去了洗漱间。 深秋雨后的南城十分冷,时喻薇刚下上衣,皮肤就清晰地受到空气中的凉意。 “宝宝。” 时喻薇拿新病服的手微顿,恍惚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声音很近,就在门口的位置。 宝宝的称呼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快些换,别着凉了。” “……” 原本背靠门面等着的宴临没听到回应,不由转身,刚想开口,时喻薇一把拉开门,将手中换下的病服到宴临的怀里,面带着未散的红晕。 “换好了。” 要不是他,自己动作会更快的。 察觉到时喻薇的不自在,宴临长腿一迈,伸手将人拦揽住,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我怕你这几天免疫力低,被冒趁虚而入。” 他说话时,热的气息洒在时喻薇的耳,又又酥。 时喻薇从宴临怀中挣开,头都不转的重回洗漱间,佯装生气,“要是你的清晨反应没这么明显,会更有说服力。” 清晨反应? 宴临微怔后,倏地低下头,看到了自己略有昂扬的大兄弟。 面上不由苦笑。 他的确没法控制这样的清晨反应。 医院内配备的都是一次的洗漱品,但用着不舒服,于是昨晚宴临又让人购置了新的洗漱用品。两只电动牙刷是情侣款,白的那只竖在角落,上面仍带着水气,应该是宴临早上刚用完。 时喻薇漱口的间歇猜测着。 等会儿—— 电动牙刷是两只,牙杯怎么就只有她手里的这个?! 宴临将换下的病服送去清洁室回来,就看到时喻薇站在洗漱间的镜子前发呆,披散的发丝垂在侧脸,衬得白皙的脸颊标致小巧。 就在他准备询问时,面前的人慢慢地转身,偏白的上带着没有漱干净的泡沫。 有点可。 “你刚才怎么刷牙的?” “刷牙?” 宴临懒散地靠在门框上,修长冷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了下时喻薇手中的米牙杯,薄划过笑,“当然是用我的这个牙杯刷的。” 说完,他又弯去拉洗漱间的屉,时喻薇垂眸,抿紧。 里面的粉牙杯和自己手上的明眼一看,就是情侣款。 他是故意的。 宴临从屉中拿出牙杯,神苦恼,“宝宝喜我的那个米么?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 代替我用粉的? 时喻薇目光定在宴临身上,等着他的后话。 在时喻薇的注视下,宴临以及其欠揍的语气开了口。 “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和宝宝分享同一个牙杯。” 于是时喻薇就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崭新的粉茶杯犹如被抛弃的小可怜,呈现完美的抛物线落在了垃圾桶里。 时喻薇:“……”败家孩子。 到底是了解时喻薇格,宴临扔完粉牙杯,又像是变魔法似的拿出个米同款茶杯,戏谑地在她面前晃了晃,“宝宝如果用错了,我也不介意的。” “你想的很周到,谢谢。”时喻薇浅笑着接过崭新的牙杯,把自己的牙刷放进去,归拢到洗漱台,紧接着转身往放了早餐的茶几走。 宴临在背后看了她半晌,眉眼笑意渐浓,老婆真可。 早餐结束后,宴临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先离开了。 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