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 不存在的。女保护协会一旦收到举报,家暴男就等着坐牢吧。而且要有心理准备,因为牢底会被坐穿。 路遇? 不存在的。只要被监控拍下来,男对非配偶女有任何不轨的行为,轻则坐牢,重则剁手。哪里不规律剁哪里,端看你能承受几刀。要是以为不动手动脚,光用眼神猥亵就没事了。那绝对是图样图森破,光笔懂不懂,照到你眼瞎。 出轨? 不存在的。一个男人一辈子能分到一个女配偶就是祖上积德了。敢劈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旦证据确凿,女保护协会会申请强制措施,送他去医院进行化学阉割。 没有儿子的话,强制离婚,男方净身出户,女方带钱改嫁。有儿子的话,女方愿意带就带去新家庭,不愿意就送去福利院。 这里说是儿子,是因为女儿一出生就被政府抱走了。这时候,夫俩会收到一笔生育金。翻译过来就是,生女儿有赏,生儿子自己养。 强j? 没得商量,直接死刑。 第三者足? 如果这个第三者是单身男人,那么对不起了,这辈子都不能再拥有合法配偶,且查抄所有财产。女方取得丈夫的谅解后,送回学校教育。 如果这个第三者是已婚男,就与出轨同罪。女方同样在取得丈夫谅解后,送回学校教育。 第三种情况,单身女作为第三者,这种情况极其少见,因为女挑选到丈夫后才能步入社会。所以,男人几乎接触不到单身女,除了在学校任教的老师、医生等能接触到单身女的从业人员。 这种情况就比较严重了,已婚男人借用职务之便与未婚女保持不正当关系是重罪,轻则无期徒刑,重则死刑。 刑罚不可谓不严。 如果夫俩格不合,情破裂,也不是不可以离婚的,但要经历重重考验。 首先,婚姻保护协会会参与调查,确定双方并没有出现任何原则错误,确定男女双方是否尽到各自的责任。如果都没有问题,就进入调解阶段。 调解包括三个阶段,第一个是协会调解,第二个是心理医生调解,第三个是法律调解,全部无效后,才能和平离婚。离婚后,女方再嫁,男方重新攒积分再娶。 在这样一个世界,身为女的候选委托人为什么会有化解不开的执念呢? 她和丈夫的情还算不错,一辈子都没吵过几次架。但她的运气实在太差,生了九个孩子,九个孩子都是女孩。 不是重男轻女,而是孩子们都被政府抱走了,生生经历了九次骨分离。便是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母女天上也受不住。 她生了九个女儿,得了政府的褒奖,又是奖金,又是荣誉勋章,夫俩不是不高兴的。为国家作出杰出贡献,让他们发自内心的到光荣和骄傲。 但年老之后,在一次次的回忆中,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疼。九个孩子,只在她们出生后匆匆见过一面,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可能并不觉得国家政策存在问题,委托人的任务是生一个儿子,将他抚养长大。 方立安得知这个委托的时候也是醉醉的,为什么重男轻女的时候,摆不了生儿子的魔咒,重女轻男的时候,依然摆不了。 方立安虽然对这个社会很好奇,很兴趣,很想去体验一把,但一想到委托人的委托就有点劝退,好在她有的是时间可以考虑。 时光匆匆。 方立安二十五岁这年,狗蛋十七岁,他成功通过了县试、府试,成为一名童生。但在紧接着的院试中,成绩并不理想,没能考中秀才。 到底是狗蛋的人生,方立安自认为做了她能做的,给狗蛋提供了力所能及的生活条件和学习条件。结果如何,方立安并不十分在意,也不会给狗蛋任何力。倒是狗蛋自己期望很高,起早贪黑地学习,头悬梁,锥刺股,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来年地院试中中了秀才。 方立安想着,十八岁的男孩子,在封建社会也不算小了,隔壁杨家的儿子比狗蛋小一岁,如今儿子都有了。 所以,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来个双喜临门? 第362章 十八岁的秀才,算不得天资卓越,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师资力量最雄厚的地方。 远的不提,就拿狗蛋的同窗来说,跟他一起应试的学子中,十个里面有三个能考中秀才,比他小的也不是没有。据说这届秀才里头,最年轻的才十一、二岁。 另外,对读书人来说,院试后面的乡试才是关键,不仅难度大,通过以后,成了举人,含金量也大。 中举后,大多数人都会继续参加后面的会试,但也有些屡试不中的人会选择到某些小地方做个小官小吏。 “穷秀才,富举人”的道理,老百姓都知道。 乡试三年一次,如果狗蛋去年通过院试,那么紧跟着就能参加乡试了,但他去年没通过,就要再等两年。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狗蛋想在这之前加把劲儿,专心读书,备战考试,便一脸愧疚地拒绝了方立安的提议。 至于愧疚什么,大约是觉得阿姐为他碎了心,他却不知好歹,不领情。但他确实没这个心情,总想攒一攒劲,拼一拼,生怕娶了媳妇儿后就被分去了心神,学不好了。听说书院里好几个同窗都是这样。 方立安看着长大的孩子,大体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作为当朝最开明的家长,她一点也不反对,随他去,十八岁了,成年人,谁还能强迫他娶媳妇,强按牛喝水? 倒不会说狗蛋不娶媳妇儿,她就乐得轻松,她早就对自己以后的生活有了安排,狗蛋娶媳妇并不会影响到她这个大姑姐。 只是,无论如何,她也要等狗蛋娶了媳妇儿再去忙自个儿的,毕竟他一大小伙子,咋好意思自己给自己说婆娘。 事实证明,举人不是随随便便想考就能考上的,这两年,狗蛋的用功,方立安看在眼里,他做的文章也不错,但好像就是差那么几分运道。不仅被分在臭号,熏了个气晕八素,屋顶还漏水打了卷子。 时也,命也。只能下一个三年再战。 等狗蛋从低沉的情绪中走出来,方立安已经把他们这条街上的姑娘看了个遍。他们这种市井小民,找大户人家的姑娘是不现实的,世人讲究门当户对,是以,方立安看的姑娘家都是和自家差不多的。 馄饨摊的大闺女,面馆的二闺女,包子铺的三闺女,秀才公的小闺女…… 这些人家都乐意和烧饼铺的大兄弟结亲的,更别说大兄弟自己还是个秀才公。年纪轻轻的,谁晓得以后会不会更进一步?虽然很难,但若是进了呢? 家财方面,不说他家有个能干豪疼弟弟的大姑姐,便是将来大姑姐嫁人了,秀才公也能自己找个营生,反正不会越活越差。 再一个,闺女嫁过去,头上没有婆婆着,只要跟大姑姐处好就行。他们这一圈谁不知道,李家大娘早两年就放话了,以后绝不干涉小两口的生活。 所以,在街坊邻里的眼里,烧饼铺的亲事,即便不是顶顶好的,那也绝对是中上等,都睁大眼睛盯着呢。 不过,再怎么看好李秀才,也没有女方主动的道理,是以,大家都在观望,有那自以为聪明的,还让自家婆娘去李大娘子那儿刷好,希望这门亲事落到自个儿家来。 但方立安想的是,到底娶谁,还是要狗蛋自己乐意才行。方立安自然是喜那种子利说话敞亮的大妹子,但狗蛋这种读书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喜语还休三子打不出一个的娇滴滴。 做女人难,做古代女人更难,即便狗蛋是她一手带大的弟弟,她也不想害了别人家的闺女。所以,只要狗蛋愿意,女方也愿意,后如何,就是他们俩的事,过的好与不好,谁也怨不得谁。 方立安担心狗蛋会按照她的喜好找姑娘,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跟他摊开来说。 “你已到弱冠之年,该成家了。阿姐可以给你持婚事,但媳妇终究还是要你自己相看,毕竟是与你相伴一生之人。” 方立安抬手,不让他嘴,“你也不要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们父母都不在了,不讲究这套。你须清楚,与她成亲的是你,将来与她过子的是你,与她生儿育女的也是你,与她共度一生的是你。所以,阿姐不会擅自作主给你娶个娘子回来。 “你若是觉得毫无头绪,从今天开始留意也行。要我说,咱们这条街的闺女,只要不是斜对门黄鼠家和街头母大虫家的,都好。 “当然,不拘咱们这条街,不管哪家,你若有心仪的,阿姐都替你去求娶。聘礼方面不用担心,阿姐早就准备好了。 顿了顿,她补充道,“等你成亲,阿姐就要云游四海去,归期不定,方便的话就与你写信。你与你媳妇要相互扶持,好生过子。” 最后两句话,她本来没打算这个时候说,但又怕他不知道轻重,贪图颜,娶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回来,子不好过,便提前跟他知会。 狗蛋听到这话,惊得面煞白,前头十几年跟阿姐相依为命,乍一听说她要云游四海,还归期不定,魂都吓飞了。 看他要哭不哭的样子,方立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又不是不回来,你干什么做这副表情。要不是你前头醉心书本无心成婚,阿姐两年前就走了。 “京城的风景,阿姐早就看腻了,趁着现在年轻,身手还算利索,赶紧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然等我老了,走不动了,就只能困在这一亩三分地了。 “阿姐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别人欺负不了我,不会遇上危险的。”说到这里,她摆了摆手,“我意已决,无须再劝。” 因着方立安突如其来的通知,狗蛋刚稍有好转的心情再次跌落谷底,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方立安也不劝他,让他自己消化,然后做了一件她曾经最讨厌别人对她做的事——催婚。 果然,刀不砍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疼不,方立安觉得她还催地愉快的。 就这么过了小半年,某一天,狗蛋突然磨磨唧唧来到她跟前,羞答答的样子,一看就是少男怀,情窦初开了。 那面红耳赤的纯情样儿,方立安愣是忍着没敢逗他,等他说了对方是哪家姑娘,方立安这才放开了打趣,羞的狗蛋恨不能往地里钻。 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方立安也怕一不小心把人送进窝,便暗中打听了这家人,确定是好人家后才托媒人上门说亲。 为了表明诚意,她给媒人透了底,狗蛋成亲,家里出一个一进的院子,就他们小两口住,她要回老家,不跟他们一起。除了房子,聘礼一样也不会少,绝对不会委屈了他们家姑娘。 其实,不止是房子,方立安还打算给狗蛋留银子,只是这银子留是给他防身用的,具体多少,没必要告诉旁人。指望谁都不能指望媒婆的嘴严,万一得人尽皆知,招了贼怎么办? 狗蛋心仪的姑娘也是他们这一坊的,姑娘的兄长是狗蛋的同窗,给他兄长送吃食时碰上了狗蛋。 这一瞧,不得了,天雷勾动地火。 姑娘家人口也简单,父亲是个裁,母亲是个绣娘,家里开了个小店,卖点布匹和成衣,家里就他们兄妹两个孩子,兄长前年成的亲,嫂子还没开怀。一家人都是本本份份的老实人。 姑娘家对狗蛋也意,不管是人品,还是家里,虽然没有父母帮持,但闺女也同样不需要服侍老人,再说了,有他们老两口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照顾不到,跟多了半个儿子没有区别。 这么一合计,两边都意这门婚事,合了八字,挑了最近的吉,下聘走礼,年内便成了婚。有钱没钱,娶个媳妇回家过年。 两人成婚前,方立安关了烧饼铺,把家里的钱财跟狗蛋代清楚,等新媳妇嫁过来大约一个月,悉并接手了家里的事物,方立安就背着包袱走了。 对外说是不放心老家的舅舅,回去看看,过几年再回来,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方立安打算慢慢悠悠晃回去,到了金,看望了舅舅再一路向北,领略各地的风土人情。 当然,最主要的是她想把空间规整规整,好不容易多了可种田可养殖的功能,不好好利用起来岂不是暴殄天物? 崽不缺,但是鸭鹅鱼猪牛羊一样没有。 前三样要水,后三样买了活的也不好往空间里放,出了京城就不一样了,荒郊野外,深山老林,谁还管得了她? 这趟出来不仅是为了动物,还有植物,除了水稻、小麦,花生、大豆、油菜花之类的,方立安打算全部在空间里种上一片。 负责播种、灌溉、收粮、养的系统:……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路上,方立安最喜的就是遇到山山水水,水往空间里引,但因为害怕影响当地生态循环,只敢少少的运,然后再抓点鱼虾进去。 遇到山的时候,因为不放心把驴子单独放到山脚下,只能在山脚附近挖点东西,野菜、野花、草药、各种树,来者不拒,期间还活捉了一窝兔子以及一蜂巢的蜂。 一路上游山玩水、寻花问柳,方立安花了将近三倍的时间才到金。乡间小路,四周无人,她躲到车棚里,在空间随便抓了十来只肥兔子,挨个捆起来,准备拎到舅舅家做上门礼。 第363章 方立安去舅舅家纯粹就是看一眼,她对这个舅舅的印象还不错,不管是她穿来前还是穿来后,人家都照顾李家姐弟的。 这次上门,她不光准备了兔子,还在袖袋里装了两个银锭子,十两一个,怕舅舅不收,准备走之前悄悄留下。 二十两银子甭说在乡下,便是在城里都是厚礼,孝敬长辈只是其中的一层意思,另外一层意思就是谢舅舅逢年过节帮他们照看李二牛和李章氏的坟。 当年他们走的时候,舅舅就说了,路途遥远,不用惦记这边,他会帮着除草烧纸,让方立安带着狗蛋在京城安心求学。是以,一晃好几年,姐弟俩都没回来。 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