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帝一笑,却是道:“该怪朕,酣酣的太过纤细,朕一时……情难自抑。” 知漪软软哼一声,被褥内的二人暂时都光溜溜,她没什么力气,加之没了危险,倒也没了抵触。眼见宣帝恢复平温柔,便毫不客气地指挥人为自己捏肩,只是她毕竟经历少,殊不知这种动作最是容易擦走火,何况宣帝还是一位刚刚识得滋味的男子。 …… 终究还是怜惜知漪年幼承恩,宣帝心疼之下也不忍真的再来一回,只是免不了厮磨甚久,惹得少女连连娇声抱怨求饶。 第二清晨安德福等人叫起时,知漪由宣帝抱在怀中提前穿上中衣,抬手时酸软无力。待下榻更是脚一软,差点没栽倒在地。 呜……知漪不掩面,自己连路都走不了,惜玉安德福他们肯定能看出来自己做了什么。 宣帝倒是面沉着将人捞回,衣着再度整齐的他完全看不出昨的氓模样。将娇软无力的少女牢牢裹在怀里,他弯道:“不怕,旁人不会说什么。”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说……知漪腹诽,脸上热度不退,不暗想自己为何不能练就皇上那样厚的城墙皮。 安德福等了许久,正纳闷皇上皇后怎么这么久没应声,终于得了传唤。忙不迭笑盈盈推门而入,鼻子下意识动了动。 这、这是什么味儿? 可怜安德福自幼进成了阉人,宣帝昨夜之前又从未近过女,所以他至今对这些也茫然得很。 不过安德福心窍通、眼极好,一瞥见宣帝与往大为不同的神清气和窝在他怀中连手指抖懒得动弹的少女,便大致猜出昨夜发生了何事。 这这……他惊喜加,总算离他们宣朝的太子、太后的小皇孙又迈进了一大步!可是太后娘娘曾经待的让他时刻盯好皇上皇后的事儿……他回去之后不会被太后娘娘扒了皮吧? “安德福,撤去这些,先打些热水来,朕和皇后要沐浴更衣。” 沐浴更衣,他懂。安德福暗暗领会,自撤了器皿,转头出门连声念叨,“今儿中午的膳食都改了,改了,加一道补血养气的汤。” 他犹豫会儿,悄声问向身旁侍卫,“这海清国中可有养鹿?” 侍卫:“……” 木桶宽大,即便坐下宣帝和知漪二人也绰绰有余。往这种沐浴场景并不少见,但二人共浴着实是首次。宣帝大掌宽厚,且有不薄的一层茧,捏上腹双肩时极为舒适,自然,前提时其主人怀着正当的心思。 知漪突然小声嘟囔了句,宣帝侧耳倾听,“什么?” 知漪初经雨后的眼眸更显妩媚,轻轻抖了抖,“我是说……” 声音却如蚊呐般,宣帝半是好笑,凑得更近,“殿中并无旁人,不必害羞。” 含羞带嗔斜去一眼,知漪还是没忍住,微微抬高声音,垂首颤声道:“那儿……那儿好疼。” 宣帝一惊,这才恍然意识到二人刚刚圆房,自己又没完全控制住,知漪定然受了不轻的伤,此刻更不应急着沐浴。 沉着脸将人抱回榻上,宣帝心自责。唤来太医拿过药膏,知漪却因羞涩不肯张腿,宣帝狠狠心还是强行掰开,小心翼翼将药膏沾在指尖,慢慢探去。 知漪又痛又羞,泪水成珠连线落下,呜咽道:“皇上,要……要有小皇子小公主,就一定要做这种事吗?” “自然。”宣帝顾不得仔细回答,实则手中这件事太考验人的意志力。 知漪更为委屈,声音细小如猫儿般噎,也顾不得讲理,“可是真的好疼……顶多再、再两次,如果还没怀上皇子和小公主,就只能怪皇上不行了。” 宣帝:“……” 知漪不是天真不知世事的少女,当然知道生育一事不是男子可以控制。但初次经历着实吓着她了,二人合二为一时刹那的巨大痛楚依旧被铭记在心,所以才能说出这样近似无理取闹的话。 是自己理亏,宣帝自然温柔小意地哄了许久,药膏又有奇效,不多时知漪便觉伤处透出极为舒适的凉意,不再那般火辣辣。 唤来惜玉帮忙用脂粉将脖间和纤细手指上被啜出的红痕掩去,这一忙,就过了小半个时辰,知漪依旧无力地被宣帝半抱着喂粥。 早膳所用材质都是海清国特有,颇为别致新鲜,在美食惑下知漪总算不再闹别扭,两腮鼓鼓一如幼时同宣帝初见时的贪吃模样。 这极有回忆的场景让宣帝心情更为奇特,抱在怀中娇宠长大的少女,昨夜被自己翻来覆去吃了个干净,当真叫人有些莫名赧然又带着奇异的足。 也许自己当真如他人所说,有着与众不同的兴趣癖好?宣帝竟是自己也不确定这点了。 轻柔擦去知漪腮边点心沫,宣帝微笑,“已是一国之后,未来也很快将成为母后,用膳还这般稚气。” 知漪投去哀怨的小眼神,见周围人都垂首装聋的模样,只能软软小声道:“因为太饿了嘛,还不是怪皇上……” 宣帝出心领神会的目光,还颇为欣地拍了拍知漪脑袋。 知漪茫然看去,瞧着……皇上怎么有股很自豪的觉? 她自然不懂男子在这方面的奇异自豪,早膳过后,两人便该清点昨中的招了。 谁都没料到会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宣帝下药,下的还是这种不入的药。宣帝细思片刻,觉得只有昨夜遇见海清国君和那位最小的皇女最为可疑。 当时他恍惚了一瞬,觉得那少女的面容神情同知漪有几分相似。但如今回想,她的模样五官却是和知漪没有半点重合之处。 海清国与内陆几国不同,他们临海而居,而深海神秘莫测,难保不会有什么稀奇古怪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宣帝将人传来时,这位皇女似乎过得不错。姿容冶丽,举止间带着一股海上儿女的风情,不知是哪位侍卫怜香惜玉,昨夜关押她时见夜里寒冷,竟还给她送了热水和毯子,所以今一早依旧容光焕发。 知漪蔫蔫窝在宣帝怀中不愿开口,昨夜明明因此人大吃干醋,此刻连看也懒得看一眼这皇女。要不是宣帝非要随身抱着她一起,她只想趟在榻上酣睡。 宣帝没顾忌旁人,先轻声温柔哄了会儿怀中少女,才肃目冷冷看向那位海月皇女。 海月静静盯了帝后二人许久,没待宣帝询问便娇媚笑出声,主动代了昨夜之事。 原来海清有一种奇特的香,这香从深海的鱼内提取,对于男子有奇效。如果女子将这种香抹在身上,再特意接近某个男子施以暗示,只要这男子心未有所属,他便会被女子深深引,急与其好,几次之下,便会对女子身体产生眷恋不可自拔。但若男子已有所,此女子于他便毫无引力,只不过如果男子在其后与心女子亲近,也会产生类似药的效果。 海月本觉得,宣朝皇帝能够一统四海,无论如何也该是个冷酷无情的霸主人物。而且但凡身居如此高位的男子,哪会有什么真情真,所以她才选用了这种极为珍稀的香,只是她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宣帝竟真的对他的皇后若至宝。 单看今二人的模样海月便能猜出,面前的帝后昨夜该是何等绵悱恻,难舍难分。二人身上传出的味道她再悉不过,只是那种相契相合的神情,竟是刺眼陌生无比。 她无论如何也不想相信,像宣帝这样的人物竟然真的会倾心于一个女子。 第117章 懊恼 海月眼媚肤白, 自有一种独特气质, 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她灼灼注视着宣帝, 试图从中看出其中真心亦或是否有瞬间为自己的容貌所惑,片刻后还是挫败垂首。 宣帝眼中本就没有她。 气氛的沉凝让知漪抬眸往下方飘去一眼,随即不在意软声道:“皇上,快些回去吧。” “稍安。”宣帝轻拍她, 目光一转,安德福便立刻领命, 厉声问向海月此药后续是否可还会有影响。 内侍独有的尖锐声音让海月皱眉, 随即弯浅笑, “不良后果自然没有, 海月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皇上您不利。不过此香霸道,药一起,定要连续五才能消去, 瞧您皇后这娇小柔弱的身板, 海月当真为皇后娘娘担忧……”眼波转,媚眼惑人,“如果皇后娘娘承受不住, 海月倒是不介意帮帮您……” 安德福也不生出厌恶, 好歹也是一国皇女,作态话语怎么像个风尘女子? 知漪眉都懒得动弹,更别说回话。吃醋是一种情趣,不代表她真不了解自家皇上的格。皇上怎么可能答应这个提议, 只是……难道接下来真的还有四天要度过吗? 少女心中瑟瑟,望向宣帝目光无比哀怨可怜。 宣帝心中暗笑,冷着脸命人将海月下好生“伺候”,随后传来太医确诊。随军太医医术卓绝,听得海月描述的效用后便立刻反应出是什么香,说出的话倒和之前听到的相差无几,末了太医略为忐忑地看向宣帝,踟蹰道:“不过……皇后娘娘身子柔弱,初经人事本就受了伤,接下来更要切忌……切忌……” 轻咳一声,宣帝了然点头,沉声开口,“那就给朕开些药,可能下这药?” “有有,对皇上龙体绝对百益而无一害。服药后,皇上若觉还有些许药残余,则凉水可解。” 话语间太医垂目,绝不承认自己内心有些想笑。这可是皇上,他们大宣万人之上的皇上,遇到这种问题居然……还要靠凉水解决。 当真想为皇上抹一把辛酸泪。 太医那把辛酸泪宣帝自是觉不到,自那夜开了荤他便仿若开了窍。即便不能再真正做什么,他也总有万种方法让知漪连声求饶。 及至归程,知漪觉自己大部分的伤是好了彻底,只除去双腿间、手掌和边。每行来往去都像易碎娃娃般被宣帝抱在怀中,叫她每每收到惜玉安德福的目光都羞愤不已,每次都下定决心绝不再被皇上哄着做这做那,但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此次亲征海清路途有惊无险,除去最初的峡谷一事和海清内宣帝中香一事,知漪此次随行的作用约莫还要算上兵不血刃地得到了海清玉玺。 玉玺已被宣帝命人制成玉佩,用绳络串起挂在知漪脖间。由于冬暖夏凉属,每到夜晚,总能被宣帝寻到一种奇特的用处,而那用处……往往都让知漪抵触万分。 “皇上就这样回去了?”知漪赖在怀中百无聊赖玩着宣帝袖扣,不时被投喂一口点心,“还有大石呢?” 宣帝闲适举书,目光凝在书页,另一手却能准确无误投喂糕点,偶尔会面从容地伸进一指逗一番粉舌,待知漪气吁吁几乎要咬人时再不慌不忙移开,“朕已经给了谭之洲,他在大石为官三年,自是更加悉。” 他亲征的目的已经达到,就不必再多费功夫。三月过去,信王传信频率越来越高,想来堆积的公文奏折已经不少。 幽幽斜睨而去,知漪轻轻磨牙哼一声,却碍于间绵软无力不得起身。她原先总觉得皇上最的是自己的眼睛,如今才发现这人最喜的却是柔若无骨的肢。 知漪打定主意,等回后她就要搬去敬和和太后一起住,先隔个几个月再说…… 回程缓缓,宣帝知漪出京时仍是秋高气,回来已过立冬,街道行人皆已换上棉衣。 天寒抵挡不住百姓兴奋,宣帝举师回朝当,京城中万人一巷,纷纷挤在接的正街大道,神动。 宣帝早已提前让人放出知漪因慧觉之言亲赴战场督军一事,起初还很正常,等在百姓口中传了一阵,不知怎的就变成了皇上战场受重伤情况危急,皇后得知后心急如焚,亲自去八仙山采药再奔赴战场救君,由凤凰亲自相送,所以仅一个时辰便赶到了战场。 宣朝百姓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相信了他们皇后的神奇之处和凤女命格,但凡传出什么和皇后有关的事,他们总要加上一些奇奇怪怪的猜想才能足。宣帝并不在意具体内容,总归对知漪有利便好。 寒风簌簌,漆红门大开,接凯旋归来的帝后二人。情景仿若五年前二人南巡而归,连站在门前等候的人也丝毫未变。 太后已披上大氅,鬓边又多出几白发,神依旧矍铄。她本笑盈盈张望,却在知漪燕投林般扑向自己时顿住,眼神一僵,微不可见瞥向林嬷嬷。 细细察言观,林嬷嬷许久才缓缓点头。 本就极低的温度霎时间以身可的速度下降,太后不多话,默不作声搂着人回敬和。 “皇上这一路可是欺负你了?”太后薄抿成一条直线,怜歉疚地轻抚怀中略显憔悴的少女,“告诉母后,母后帮你做主。” 道了一路委屈,真正回到内,知漪还是不想见太后宣帝因自己闹别扭,哼哼唧唧半晌才羞赧道:“没有,母后。” “没有?”太后意有所指轻轻一点她脖间红痕,“那这是什么?难不成海清的蚊虫特别多?” 目光意味深长,仿佛在说:母后是过来人,难道会看不出你们发生了什么? 知漪无法,只能慢将海清发生的意外全盘托出,再三强调这只是皇上不小心着了道,并非有意为之。 将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听入耳中的宣帝勾,大步上前将人拥入怀,大大方方道:“是朕未做到对母后的承诺,朕的错。” 太后轻哼,和她耍这点小心机。人已经被拆吃入腹,承认了又有何用?难不成自己还能让儿子把之前的知漪还来么。 “知漪已经及笄,母后倒也说不得什么。”太后悠悠开口,“不过知漪方才可说了,接下来几月都要陪哀家住在敬和,这点要求……皇上不至于不愿意吧?” “自然不乐意。”宣帝闲适将手置于少女间,随即莞尔,“母后可是忘了朕和大臣们的约定?还有圣旨为证。母后将朕的皇后抢走了,太子从何处来?” 声音悠长丝毫不懂收敛,眼见周围女都忍不住微笑,知漪默不作声将手攀上身后龙袍,在那间轻轻一拧。 宣帝神变换一下,瞬间恢复,被太后捕捉住那一神情,当即扬眉缓目,出慈和笑意,“此话倒也有理,知漪觉得呢?” 显而易见,宣帝话语触动太后心弦,天平已经倒向宣帝那边。要知道这小皇子小公主,太后可是盼了近二十年之久,若说心急,可再没人能比得上她。 知漪自知孤立无援,也不能无理取闹,只能软软嘟囔几句,“如果皇上能一次成功就好了……” 宣帝心中暗笑,待将人哄回凤仪撤去人才忍不住抚着少女小腹道:“朕便是要在这儿种下种子,也得耐心等十月发芽。酣酣如此急躁,当心吓着他,更不敢来了。” 知漪眨巴眨巴眼,可怜望向他,樱娇似花,惹人忍不住低身采撷。 “酣酣应该……已大好了。”宣帝之心不必言喻,修长的手指掠过衣角、带,挑开衣领,少女锁骨线条清晰,两处浅浅的漩涡可动人,让人忍不住一再啜,本快淡去的浅红又被覆上一层深深印痕。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