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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御宅屋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你压到我触角了! 作者: 落樱沾墨 时间: 2024/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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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咳。”皇帝开口,“这位是?”

    云隙站了一天,站的颇累,扶着皇帝的手臂,懒洋洋中带了些抹不易察觉的兴奋,他故作冷漠,快速道,“绪卿上仙好兴致,有空下凡来尝人家百种苦乐,不知如今云隙帮了上仙一把,提早托生,上仙可还意?”

    皇帝第一次听云隙口气中夹霜带雪,不知怎么,有些醋了,朝云隙靠了两步,听着二人……一妖一仙的对话。

    绪卿手一挥,掌上多了团蜷缩着的小东西,热乎乎的贴着他的手心睡得很沉,小爪抱着自己的小尾巴,时不时哼唧两声,哼唧声伴随着铜铃铛晃动两下,甚是可怜。

    云隙勾道,“这位仙子,刚刚答应云隙的可是凡人,并非上仙原身,上仙若觉凡间有趣,寻了他物来戏耍便是,而这个。”云隙看向阿团,“是在下收入门下的小徒儿,既然入了我门下,云隙自是会护着些,不容他人戏。”

    掌心的小东西合团的刺软软扎在绪卿手中,他低头细看,听那只慢又啰嗦的蜗牛道,“哎~,不~知~上~仙~的~法~术~在~妖~物~身~上~可~还~有~效~?”

    绪卿冷淡瞥他一眼,云隙得意的挑眉,这位上仙的法术天下独一无二,能使万物生息延绵,繁荣不绝,而此种绝妙之术偏偏对云隙,甚至是对世间万物的蜗牛不起效用,为此,供人妖神敬拜的绪卿着实不大喜蜗牛这一野物,尤其不喜蜗牛界中所引以为傲修炼成的这只玉白小蜗牛。

    “若想有效,便有效,不想有效便无效。”绪卿顿了顿,合手抚摸着另一掌心的小刺猬,言又止的望了眼云隙,化成一缕白烟卷着项薛棱的身体消失在秋意深沉的明月峰河涧之中。

    河涧小溪涓涓远,远处等候的羽林军似黑冷箭静静等候军令,即便自己辛辛苦苦要寻的人被云隙放走了,皇帝也只是无奈的一笑而过,扶着他往羽林军停驻的地方走,“我不大明白云公子这一出是何意。”他扭头笑着道,“愿意给我讲讲吗?”

    云隙也笑眯眯的望着他,笑容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跟着皇帝朝王回,路上不紧不慢的道出了这一番对话蕴含的何意。

    纵然他不知晓绪卿因何原因下凡来走这么一遭人间疾苦,但既然此番一世与阿团扯上了关系,阿团又是自己的小徒儿,那云隙自然会照料着,该偏袒就偏袒,绝不让自家刺猬吃亏。

    他也没料到阿团这七八糟的情缘竟是和这位上仙连在一起了,不过,能与上仙攀附上关系,也好过为那钢牢中腌臜之人伤心难过要强。

    他杀了项薛棱是为了出凡人身体内藏着的这么仙魂,若绪卿不曾出现,那项薛棱所说的护的一世,便就真的只是一世。

    可凡人的一世能有多长,阿团注定要陪在云隙身边长长久久的,只为了这一世的刻骨铭心,待项薛棱死后阿团免不了再一场痛楚折磨,为了避免百八十年之后项薛棱归西,倒不如先将绪卿出,他若想留在凡间,承的便是绪卿的记忆和神思,后凡人作古,绪卿带阿团上天恩恩也无不可。

    云隙这蜗牛做事向来周全,也是为了避免将来的麻烦,还要他辛苦背着小壳爬来爬去天南海北的去解决事儿,他干不来,也懒得干,云隙对自己这点干脆利落十分赞赏,若没有他那老不正经的师父留下的烂摊子要他收拾,云隙此刻也是个甩手蜗牛,夜趴在花中贪吃花瓣去了。

    想起师父留下来的烂摊子,甩手蜗牛又忧愁起来,皇帝探手按了按他眉心,云隙仰头望他,皇帝道,“愁什么,你想做什么我帮你做便是。”

    云隙笑了下,纵然这只牡丹花才是自己最大的麻烦,但听他说这句话时也不由得心中软了软。

    “那你同绪卿上仙所说的法术又是什么?”皇帝问,为何神仙的法术你想他有效便有效,想他没效便没效?这种话听着很是耳,与那山中寺庙拜佛的和尚说的一般,你信佛,佛就灵,不信便不灵。

    云隙老神在在,“绪~卿~呐~,是~一~~送~子~神~木~”

    皇帝,“?”

    云隙有些气恼,怎么这么笨呢。

    “你~且~将~他~的~名~字~倒~过~来~念~一~念~”

    哦!

    皇帝在喉间将绪卿这两个字颠三倒四念了几回,只把云隙气的想敲他脑袋,“念~他~在~凡~间~的~名~字~!”

    皇帝故作委屈,拉着他的手,慢悠悠踩着山涧的落叶往回走,顺从云隙的意思,念了一遍,顿时睁大了眸子。

    第39章 蜗蜗皆可生

    项薛棱, 冷雪香。

    皇帝舌尖反反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 眼前浮现夜空中那一束高枝雪白的冷雪香木, 当年他恳求皇爷爷为这地开辟成园,搜罗天下奇珍异草充实似锦苑, 皇子叛的那几年, 他在牢狱中曾多次拜托牧廷耀去看一看他那如珍似宝的树。

    他还记得牧廷耀嘟嘟囔囔话也说不清楚的向他抱怨, 这树树怕是早已死了, 通身惨白,几年也不见着发一两枝树丫, 更别说开花了。

    惨白的冷雪香只有皇帝知道在夜月中有多美, 银装素裹, 树桠间氲着月华光晕, 夏秋冬, 静静伫立。

    他茫然的停下脚步,原来, 项薛棱的真身绪卿上仙便是那株树。

    云隙回头疑惑的望着他, 以为他没听懂,便耐心解释, “绪~卿~是~神~木~, 送~子~神~木,似~锦~苑~那~株~。”

    又硬又不好吃的那株树, 你很喜的那株树。

    皇帝沉默,点点头,没再过多说话, 一行人趁夜回到了王

    深秋的似锦苑内静谧无人,水法汩汩冒着清泉,水落在青玉石上嗒嗒嗒的响,水雾朦胧。星辉草合了花苞,只剩下柳眉似的小叶在风中窸窸窣窣。

    云隙托着腮帮子蹲在悲鸣花前,捏着梨木小勺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那花骨朵上涂蓝田,他目光认真专注,手中的动作却没了往的行云水,对着一片花苞来来回回抹了好几遍,认真的有些出了神。

    风中送来一声若不可闻的呻,云隙抬眼朝西望去,西苑中有一顶八角凉亭,亭前台阶上坐着衣袍如雪的绪卿上仙。

    云隙撑着脑袋想,若他这么黑,必然是不会穿的这么白的,长得倒还算俊俏,不至于被人说上一句这上仙黑丑黑丑的。

    只黑不丑的绪卿上仙抚摸着膝盖上趴着的小刺猬,云隙想和他探讨一下自己刚刚这么出神的原因,但又碍于路途遥远不想动,打算捏了个唤醒阿团,让他过来传个话。

    他这个决还没捏出来,绪卿上仙冷冷的瞪他一眼,云隙慢翻个白眼,瞅什么瞅,再瞅也比你白。

    云隙想了想,“白~漓~国~怎~么~办~?”

    项薛棱不再是项薛棱,那木头上仙还会管他这一世的杀父之仇夺权之恨吗,涟丝毒对凡人而言是致命毒药,对神仙来说却没什么作用,他能帮阿团解了毒,但甘心就这么算了吗,云隙心下道,要是就这么算了,也忒忒忒窝囊了,这个木头还不如凡人呢。

    “他还活着,就要活完这一世。”绪卿道,纵然他被云隙出了仙魄,有了神思,能跳凡人的定数来掌控大局,但理是这个理,就是……不解气。

    绪卿望着怀里团成一小团的东西,云隙来的太过于恰巧,多上几天,于他毒发前将他出仙魄,恐怕不会再有如今他与小刺猬的纠,少上几,于他带走小刺猬后出现,怕是即便项薛棱是绪卿,上阿团的也只是凡人,并非他这个上仙。

    而云隙出现的时刻,项薛棱心境模糊,藏着的仙魄对阿团而言也还未悟出个什么门道,晚上那么些时,等他悟出来后,也只会当这小东西不过是绪卿下凡时遇上的一世情人罢了,哪里还未有如今秋夜月下,捧团独坐,望着小东西的酣睡,还能再回味一下下昨夜的抵死绵,绪卿上仙的一颗木头心都要被迟来的漾化了。

    云隙闷闷的瞧着他,不就是棵送子木吗,他们蜗牛可是不分雌雄,蜗蜗皆可生,本不需要供拜这仙,绪卿也正是因为自己这送子法术对蜗牛没啥用,也不大喜这东西。

    唉~~~云隙仰着浩瀚星辰,叹气,舔了舔梨木小勺上的,不明白为何皇帝知道了绪卿就是冷雪香,或者冷雪香就是送子神木后不会笑了,眉眼之间藏着抹不去的落寞。

    皇帝难道不都喜开枝散叶子孙繁荣的吗,凡人应该很是看重这东西的。

    想不透也懒得想的云隙终于拍了拍手,将自己的小勺勺藏好,瞥了眼心望着袍子上的小刺猬的绪卿,慢悠悠打算去亲自问一问皇帝,究竟是为何不笑了。

    云隙慢慢转了一大圈,捏个诀进到了皇帝的寝

    寝内墨成片,静悄悄的,云隙抿,不在啊。

    他一边想,一边爬上皇帝的龙,盖着上面的墨水清云的被子,靠着软和的枕头上闭着眼睛,寻思着他躺着等等他吧,躺着怪舒服的。

    皇帝在的德辛中批阅了一夜的奏折,天将明前传于述在德辛中洗漱用膳后直接上朝去了。

    云隙一觉睡到快晌午,听殿外的婢女说闲话,说皇帝一夜未睡,中午又在德辛批阅奏折了,午膳直到现在也未传,上膳的奴才人心惶惶,生怕是哪道菜不合了皇帝的口味,才让陛下这两食胃渐消。

    小蜗牛艰难的从厚实的云锦被中探着触角爬了出来,懊恼自己睡的这么,何时变回了蜗牛都不知道。这被子上染着皇帝身上清冽的气息,云隙用触角探了探被子,果然很舒服啊。

    听见婢女的话,云隙歪着触角想了想,捏了个决,消失在了皇帝寝中,然后下一刻,抖着触角实的卧在茶杯中朝掀开盖的人‘扑棱扑棱’挥舞触角,“嗨~~~~”

    “噗——哎哟哎哟!”左丞相一口茶水了老远,吓得连手上的油饼都飞了出去,幸好皇帝眼疾手快,躲过左丞相的茶水洗漱,出侍卫的剑串住了左丞相的黑芝麻香酥大饼饼。

    云隙用触角挠了挠脖子。

    嗯~~~~有时候他也会偶尔进错杯子,真的只是偶尔。

    皇帝从左丞相的杯子里取出漉漉的小蜗牛,捏掉云隙背壳上的茶叶,朝于述使了个眼,于述心领神会的带着奴才下去了。

    左丞相小心翼翼的捧着长剑,纠结的望着串在上面的油饼,寻思应当找个什么角度下口。

    皇帝咳了一声,“丞相不妨将饼取下来吧。”

    左丞相这才想起来还能这般做,连忙将自己的油饼救了下来,送上皇帝的长剑时眼风忽的扫到了他手背趴着的小蜗牛。

    “唉唉,这只蜗牛也忒大了吧!”

    云隙本来还为自己施错了法,捏错了决而心有歉意,没料到却听见这么一句,拉耸着的触角立刻竖了起来,跟那怒发冲冠有一拼,不过他冲的是触角。

    皇帝抚着小蜗牛安抚,粝的手指逗着小蜗牛黏嗒嗒的软,将那闯进幕阁的公子与此时的小蜗牛串在一起大致讲了讲此中关系,让左丞相莫要担心此事。

    左丞相正与皇帝用午膳,啃着饼子听完了那救了他的公子竟然是只蜗牛的真相,除了有些惊讶外倒也很快接受了,慈的摸着自己大饼道,“这位公子眼的很,怕是过去来过中吧,老夫向来记好的很,年轻时更是过目不忘,曾有那么三五年,先皇一心求佛向道,中倒是来了不少德高望重的清修道人,其中也夹杂着些还未修成气候的妖来中一转妄图得些什么龙气修炼。”

    皇帝听他第一句话时就怔住了,小蜗牛一口啃在皇帝手指上,用触角指着左丞相,气呼呼的抖,竟然敢说他是不成气候的妖!

    云隙拼命的咬着口中的手指,触角绷得直直的,是他,就是他,有人欺负蜗了啊!

    左丞相见那小蜗牛气愤的很,不慌不忙道,“那些道人有些是真有些是假,不过其中有一位倒是让老臣记忆犹新,仅远远一望,那卓绝不凡清俊儒雅的身姿便留在了老臣心中多年。”

    云隙这才傲娇的收回了触角,意的抖了抖自己的小背壳,仰头望着沉默许久的皇帝。

    皇帝喉结滚动,“左丞相可先回避一下,孤有些事要与云公子商谈。”

    左丞相躬身,揣着大饼退出了大殿。

    皇帝道,“云公子,化出人形可好?”

    云隙抖着触角看他两眼,变出人形坐在皇帝面前的桌上,朝皇帝眨眼,拎着桌上一道鲤鱼跃龙门的菜肴上装饰用的雕花萝卜,兴致的想要尝尝。

    皇帝捏走他手中的萝卜花,“我记得云公子曾说过见过幼年时期的我,是什么时期呢?”

    云隙想了想,“奎~绪~一~十~三~年~。”

    皇帝沉默,奎绪一十三年,那年他四岁。

    皇帝将沾了果浆的萝卜花喂进云隙口中,“是因为皇爷爷的邀请吗?”

    沾了的胡萝卜并不好吃,云隙苦着脸嫌弃的吐了出来,皇帝拿了软布给他擦角,垂着眼眸道,“我年幼时身体不大好,出生那年祁沅遭受十年来最严寒的冬霜,听父皇说,有人认为我是不祥之兆,向先皇恳请将我送到文白山陵的寺庙中,夜为祁沅祈福,以祭严冬霜过。”

    “但中尚且严寒,更何况那冰天雪地的寺庙之中,先皇还未同意,我便病了好久,直到来年冬去雪融,仍需用草药灵参续命,一直到我四岁那年,中来了许多仙山道人,说能为我治病。”

    云隙原本正笑着,慢慢也收起了笑容。

    “五岁之前的事我记得太少,唯独记得曾有人陪我住了半年之久,半年后我的病便好了,我不太记得那段时发生了什么事,却直到现在都能想起他走的那天,王城角角落落盛开了大片大片花,他站在浅黄花海中对我说,他喜天,天到了,人间会盛开无数奇花,那些花朵很好看,尝起来味道很好。我问他,若我在王种了所有他想要的花,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云隙睫羽静静垂着,皇帝说,“我哭闹着不准他离开,他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了一枝通体透白的树桠种在苑中,告诉我,等这株树开花,他就会再回到这里。”

    皇帝苦笑,“我一直以为冷雪香是那人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时至今我才明白那株树与那人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离开时给我的,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借口。”

    “每每遭遇伤痛,望着那株树,我就会觉得即便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可那个人会回来,只要我等,等冷雪香开花,他就会回来了。”

    想起那些落寞痛楚的深夜,他只身站在似锦苑中守着那株树,期待着他等的那人会回来,现在想来,那人怕是早已经忘记了,而他却像个白痴,守着所谓的神木,做了近二十年的虚假的梦。

    皇帝忍着喉头的涩意,“我这一世最无忧无虑的时就是那人留在我身边时。那时,先皇,父皇,王叔,所有的人都还未受我牵连,因我而丧命。有时候,我又想过,那段时不会再来了,就像那个人也不会再出现了。既然这样,我宁肯那个人从来没出现过,没治好我的病,让我早早就死在病痛的折磨之下,不用受与他,与父皇,与皇爷爷,与王叔的离别之痛。”

    皇帝闭了闭眼,哑声道,“云隙,当年你因何而来,又为何而走,如今你因何而来,又何时会走?”

    云隙薄紧抿,低头望着自己的手。

    漆墨的殿中溜进一抹午后的秋风,氲染透了殿门砖红门棂,跌落进一抹橘的发金的光,秋风飒飒,吹动他青丝飞舞,耳畔想起潇潇风声,转眼,天凉了。

    那年,他大抵也是这样的深秋遇到了面前的这个人。

    云隙叹了口气,抬起头,午后的光落进他的眸子中,皓月凝眸般温润,他轻道,“单~儿~,对~不~起~啊~”

    他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皇帝大力抱进了怀中,喑哑道,“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

    云隙伸手抱了抱他,想起从前他单手就能抱起的小娃,不由得起了慨,二十年之于他而言不过是转眼即逝,可对于凡人而言,每一天都要分秒度过,二十年在他的身上留不下任何痕迹,却让面前的这个人从垂髫小儿长成了这般稳重成的男人。

    一人一妖相拥了好一会儿,皇帝在他耳鬓边笑出声,“为何要骗我,害得我对着那株送子神木看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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