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会吵起来呢。”宗三左文字点点头肯定了幸平诗织的猜想,而且,吵起来都是小事,到时候说不定为了争夺主公的被使用权,刀剑们还会打起来,把对手送入手入室,这样就可以自己独占被使用权了。 “对吧。所以我都没有用爷爷、清光、岩融、咪酱、萤丸还有本号实战过。虽然开始练刀的时候是有试过啦,但是那个时候我都没有萤丸的本体高,本就挥不动……” 嘟起嘴抱怨的幸平诗织让站在她面前的几人都忍不住出宠溺的笑容。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主公可要快快长大啊。啊,不过,等主公长大了,被使用的也不会是我啊。真是让人失望呢。”髭切独特的慢悠悠、带着笑意的语调瞬间将幸平诗织的注意力引走。 “就是啊。可是本丸里的刀剑那么多,要是重复用的话……”然后,幸平诗织就和髭切开始“讨伐”本丸的刀剑,说他们的“坏话”。 见幸平诗织的注意力被岔开,与作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至少她那几个家臣把放的气收回去,人也变正常了,至于他们的对话内容,就当是例行的角扮演吧。 虽然在场的四个付丧神都不是那种特别开朗会活跃气氛的刃,但或许是因为四刃中,三刃的旧主都是位高权重之人,他们导对话走向的能力确实一等一的好。 再加上当事人幸平诗织对他们并没有警惕心,他们导起来就更加没有难度了。很快,幸平诗织就在他们的导下忘了身上的痛,开心的笑了起来。 只是,说着说着幸平诗织就发现了不对,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和她说话的刃都是宗三左文字、髭切和物吉贞宗,就连寡言少语的小夜左文字都应过声,唯独一直以来总是第一时间回应自己的烛台切光忠没有声音? 仔细想想,烛台切光忠何止是刚刚啊,在幸平诗织麻醉药效过了清醒之后他就没有说话过了。 咪酱是哪里不舒服了吗?是不是在冰大陆的时候冻伤了? 这么想着,幸平诗织双手搭在轮椅的两个手扶圈上,把自己转过去,直面烛台切光忠,“咪酱,从出医院开始你就不说话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很痛?” 本来就比烛台切光忠矮,坐在轮椅上就更矮了的幸平诗织努力地扬起头,才能看到和自己靠的极近,距离不到半米的烛台切光忠的脸,在看到对方隐隐变红的眼睛,幸平诗织十分担心的问到,“咪酱,你没事吧?” “我没事。请不用担心。”烛台切光忠条件反的推辞,可是他略显僵硬的笑容和泛红的眼睛,没有办法维持温和的语调,都让幸平诗织十分担忧。 “真的没事吗?是不是在冰大陆的时候被冻伤了?要不要我给你手入?” 可是,平时总是会第一时间回复的烛台切光忠这次却没有回答,这让幸平诗织更加担心了,为了缓解气氛她还自黑了一下,“你放心,虽然之前我手入的技术很差,但现在我已经很厉害了。如果你……” “不!不用了!我没事!”没等幸平诗织再多絮叨什么,烛台切光忠就像受不了一样,十分抗拒的高声拒绝了。 为了表示自己的拒绝他还往后退了两步,和幸平诗织拉开了距离。 烛台切光忠这夸张的反应让其他几人都奇怪不解的看了过去。 “烛台切……”看到烛台切光忠眼中泛起的红,几个付丧神的眼中都划过一丝凝重——这是他们神不稳定,要入魔、暗堕的前兆。 可是,这是为什么?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暗堕了? 只是,现在不是追究底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要让烛台切光忠的情绪稳定下来,恢复正常。 这么想着,宗三左文字和髭切、物吉贞宗、小夜左文字换了一个眼神,四人都在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慎重和坚定。于是他们不做痕迹的靠近幸平诗织和烛台切光忠,打算在烛台切光忠失控的时候及时拦下他。 “不,你有。”幸平诗织收起了轻松的神,认真的看着往后退了一点的烛台切光忠,“果然和我一起去冰大陆是强撑着去的吗?” 说着,幸平诗织就伸出手,想要拉住烛台切光忠的手。 烛台切光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心中十分渴望主公的触碰、接近,但身体却下意识的抗拒这份温度,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想到烛台切光忠会突然后退,抓了个空的幸平诗织差点从轮椅上栽下去。吓得边上的小夜左文字和物吉贞宗马上发挥他们优秀的机动,一左一右扶住幸平诗织。 退开之后就后悔的烛台切光忠看到两刃把人扶稳后,就不动声的把抬起来的手放了下去。 其他人有没有发现幸平诗织不知道,但是一直关注烛台切光忠的她把对方的动作、神态看的一清二楚。 正是因为看清楚了,才让幸平诗织更加生气——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当自己最强的后盾,一直保护支持自己,将自己培养成最优秀的人的,但是现在却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样子,真的太过分了! 怒火中烧的幸平诗织在所有人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冲到烛台切光忠面前,双手高高举起。 啪——! 听到这一声手掌触碰到脸颊的声音,即使被打的不是自己,但是其他人也忍不住觉得自己老脸一疼,也让他们停下了靠近两人的步伐,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身为被幸平诗织超大力的打脸的当事人·烛台切光忠事后表示,主公的手劲即使在受伤时有所下降,但还是很大,如果不是幸平诗织用了两只手一左一右同时拍上来,当时无防备的自己绝对会被扇飞。 当然,双手就意味着双倍的伤害和双倍的疼痛。 拍完之后,幸平诗织也没有马上松手。她维持着双手捧着烛台切光忠的脸的姿势,站立在比自己高了近30公分的男人面前。 本来幸平诗织是打算打完人就开始教训对方的,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刚刚做完手术,麻醉药效才过的身体显然无法支撑她做什么大动作。虚弱无力的身体在经过刚刚的爆发之后,本没有支撑自己站立的力气。 在她腿软倒地之前,烛台切光忠通过放在自己脸上的双手传来的颤抖知到了对方的虚弱,马上伸出手,扶住幸平诗织的,让她靠自己的力量站好。 幸平诗织在站稳后,深一口气下身体的疼痛,怒气不减的吼烛台切光忠,“咪酱,你太过分了!” 没头没脑的指责让烛台切光忠一愣,失去了抓住主导权的机会,“既然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痛的时候就要说痛’这不是咪酱教我的吗!?然而,为什么你自己却不遵守!?哈啊……哈啊……” 即使整个人都靠在烛台切光忠身上,依靠对方站立着,幸平诗织的身体还是有点撑不住,她了一会儿,才继续指责对方,“我知道我很笨,你们不明说就发现不了,但是我已经在学了。而且不是你自己说什么都会告诉我的吗!?但是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却什么都不说!?” “哈啊……是我不够可靠吗!?我知道我没有正冈先生那么成可靠,但是我已经在努力了,每天都有努力吃很多努力长大,有不懂的也有向别人请教。我……我……” 因为过于动,幸平诗织的眼前突然开始泛黑,人也有点晕晕的前后晃动,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吓得边上旁观的众人焦急地往前踏了一步。同时,烛台切光忠马上一手提高,扶住幸平诗织的后背,给她靠力。 幸平诗织换了一下,眼前不在发黑之后,才在烛台切光忠的注视下继续说道,“我……我就不能成为你的主人吗?” 虽然在幸平诗织的心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家人而非主仆,但是即使如此幸平诗织也清楚的知道,刀剑们期许希望的是主人而非家人。 也正因此,幸平诗织才一直努力着、勉强着自己做出自己不喜,但付丧神们期望的事。 只是,让幸平诗织想不到的是,付丧神们远比她想象中的,尤其是从最开始就一直照顾养育她的六刃。 付丧神们有问题,幸平诗织同样也有问题。付丧神们心中的不安,让他们惶惶不可终,不知该如何和幸平诗织相处。幸平诗织扭曲自己的认知、想法,也加深了双方的不安。 这份不安,一直在折磨着双方。被幸平诗织使用过的刀剑还好说,但是对于没有被幸平诗织使用过,也没有教导过幸平诗织,在战斗中也没能帮上忙的烛台切光忠来说,这无疑是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FOnDy.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