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当烛台切光忠看着眼前无力的半瘫在自己怀中的主公,这份不安随着幸平诗织的话和被依赖的觉,消散了不少。 听到幸平诗织的询问,看到幸平诗织眼中隐藏的极深的不安,即使知道自己现在所想的是十分失礼、以下犯上的事,烛台切光忠也决定顺从内心。 他手上微微用力,轻松地将人环抱在怀中,背脊弯曲,头虚靠在对方幼小的肩上,“没有那回事。主公一直都是很好、很称职的主公。是我不好。” “我以为,自己对主公来说,是无关紧要、无用的刃,即使放置不理也没关系的刃……”烛台切光忠有点委屈的声音透过布料的挤过滤传到幸平诗织耳中,“因为主人一次也没有使用过我,即使在本丸,我能为主人做的事情也很少……” 在烛台切光忠看来,对幸平诗织来说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都可以舍弃、帮不上忙的存在,但是幸平诗织不是这么想的,“没有那回事!咪酱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因为有咪酱在,我才可以任的啊!” “咪酱总是为我准备好多好吃的菜,还为我准备了换洗的衣服。咪酱为我做的事,我都记得的我。我其实也一直想和咪酱一起战斗。但是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咪酱就一直是人类的样子。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用咪酱来战斗了。本来这次如果不是像冰之大陆那样极寒的地方的话,我一定能和咪酱一起战斗的。” “但是比起和咪酱一起战斗,我更害怕咪酱被破坏,所以我才忍住了。其实我内心是很想用咪酱、和咪酱一起战斗的。但是,咪酱是无可替代的家……家臣,我不想失去你。” 烛台切光忠听到这里,不由得将幸平诗织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想将人嵌入自己的身体,让对方成为只属于自己的珍宝。 啊,原来主公一直有看到自己,原来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的,原来,自己是被需要着的。 这么想着,突然有一股酸涩冲上鼻头,烛台切光忠将头埋在幸平诗织的肩上,不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失态。但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幸平诗织却清晰的受到了肩头被浸的觉。 “主公,对不起……是我太笨了。”烛台切光忠单膝跪地,让幸平诗织能将她全部的体重都靠在自己的肩上,不过他的双手却没有松开幸平诗织,依旧将人抱的紧紧的一副深怕人逃走的样子,“获得人类的身体之后,我也变得贪婪、贪得无厌起来。希望主公能一直看着我,希望主公能需要我……不,我想要的是更加过分的,想要主公只看到我,想要主公只属于我……” “明明,我是为了主公而存在的,为了主公献上一切才是我应该做的事。非常抱歉……明明我们说好了要保护你的,对不起……”自责的话中还混合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委屈,混合着眼泪不停入幸平诗织的心中。 而听到这里,幸平诗织才突然反应过来,对于烛台切光忠来说,什么望、什么独占都是虚的,他最恳切的期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自己。那些走上岔路的想法,不过是因为他找不到能最好的办法保护自己,才生出的极端情绪。 幸平诗织把自己的头放在烛台切光忠的肩上,即使没有办法看到烛台切光忠的脸,也能受到对方的不安。 不知为何,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觉,仿佛不久之前她也经历过相同的事。 幸平诗织的思绪一时间有点飞远了,不过,这不影响她采取行动。只见幸平诗织缓缓抬起双手,有点费力的搭在烛台切光忠的背上,就像他安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轻轻拍抚着男人宽厚的后背。 安静了一会儿后,幸平诗织总算是整理好了思绪,组织好了语言,“对不起。我不是一个称职的主公,没有发现你真正的不安……我以为你害怕的是我不在乎你,可是你真正在意的,一直都是我。你害怕的,不是我有一天会不喜你,而是我有一天会死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你渴望的,不是和我一起战斗,而是让我远离战斗。” “对不起……我是个笨蛋,直到刚才为止一直都没有发现……” 幸平诗织知道,只要她现在承诺以后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不到危险的地方、遇到危险就马上通知他们要他们帮自己结局,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但是就像她一开始和与作说的那样,如果下次遇到相同的情况,她的选择也依旧是将他们送回本体,顶多就是拿未化形的刀剑战斗,再多的肯定没有了。 因为,即使她能通过传递给他们灵力,让他们无视极寒/酷热,在不适合刀剑作战的环境下战斗,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能发挥出百分之百的能力,也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受伤。 而且,一旦出现幸平诗织的灵力供给跟不上的情况,搞不好会直接团灭。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由自己上呢。 所以她还是没有选择承诺一定会随时随地都和他们在一起,而是说了,“我们一起努力找一个能让大家都意的办法吧。” 如果是以前本丸存在于独立的时空的时候,身为审神者的幸平诗织会一直呆在本丸不出门,自然也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 可是既然现状如此,他们也只能接受,并积极的做出变化、寻找出路了。 “我们两个做不到的事,或许再多几个人就能成功了呢?” 至少,本丸里的老刀们肯定已经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一直秘而不宣,应该是在等他们发现问题、解决问题。 或许多给幸平诗织一些时间,她也能想出解决办法。但是现在的幸平诗织只想快点开解完烛台切光忠,让他不要再钻牛角尖。然后她就可以回去睡觉了。 后面这点就不用让烛台切光忠知道了,不然的话,即使他再喜自家主公,在发现自己的一腔热血都被喂了狗,也肯定要生气、爆炸。 经过一通大哭和谈话,将心中的难受和委屈全都发出去的烛台切光忠恢复了原样,他有些羞赫的从幸平诗织肩上抬起头,“主公说的是,即使我们想不出来,但是三月殿下一定会有解决办法的。” 烛台切光忠微微放松了一点手臂,让幸平诗织能看到自己的脸,不过他还是用手臂给了幸平诗织站立的支撑。 幸平诗织仔细的看了下烛台切光忠,发现虽然对方的眼睛因为哭泣有点泛红,但是刚刚那抹让她觉得不舒服的红已经消失了。只是,幸平诗织并不是很确定是真的没事还是暂时没事。 嗯……算了,回去要爷爷多看看吧,有点撑不住了呢…… 在心中这么为自己找了借口之后,幸平诗织就习惯的向烛台切光忠撒娇,“咪酱,我累了,要抱抱。” 烛台切光忠闻言出一个无奈、宠溺的笑容,“真是……好。”就是因为主公一直像个孩子一样对他撒娇,他才没办法把人看作大人啊。 话虽如此,烛台切光忠还是十分轻柔地将不再小的像bjd一样致可的幸平诗织抱了起来,让她可以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被抱在悉的怀抱里,倦意马上席卷而来。不到一秒,幸平诗织就无视了身上一阵阵的痛意,靠在烛台切光忠的肩头睡着了。 宗三左文字看了眼安心的睡去的主公,再看看眼中红已经褪去,只是因为苦果看上去有点狈的同僚,仔细判断了一下,认为现在暂时没有危险,但是…… “烛台切,你回去之后……” “啊啊。我知道。我回去之后会做检查的。”烛台切光忠也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奇怪。 虽然这次确实是有很多刺他神经的事情堆在了一起,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人。突然情绪奔溃、还有了暗堕的预兆,怎么看都很奇怪。 边上的髭切再听到烛台切光忠的话之后,默默将手从刀柄上移开,显然,如果烛台切光忠没有说那句话的话,他可能就会直接攻上去,把幸平诗织抢回来了。 将他们的动作都看在眼中的与作见事情告一段落,马上开口,“那我们快去我的工坊吧。诗织身上的伤还是要快点接受治疗才行。” “好。”x5。 …… 一行人抵达与作的再生所后,烛台切光忠按照与作的指示,将幸平诗织放到他最近再生出来的治愈植物的囊袋中,让这个神奇植物治疗幸平诗织身上的外伤。 其实烛台切光忠的内心是十分想要拒绝的——就算有与作的倾力保证,要让他相信这个长得像巨型捕蝇草的植物能治疗幸平诗织的外伤,还是很困难,就算它的名字叫做护士吉祥物草,据说会吃掉人类和动物的伤口也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他不把幸平诗织放到囊袋里,就要让幸平诗织接受与作的口水治疗了。比起这样的治疗方式,被植物下去反而来的好一些。 ※※※※※※※※※※※※※※※※※※※※ 求收藏~求评论~求作收~ 别问我为啥过了那么久才来求收藏,问就是突然想起来……FONdy.Net |